這一次,于之然沒有客氣,而是直接道:“好。”
容子貟開車跟于之然一起去到于家,接了兩位長輩后一起前往容家。
于之然看到老于和劉女士的時候,還驚嘆了一番:“好家伙,這還提前打扮了呢。”
劉女士有些小傲嬌,道:“你爸你媽好歹也是要臉的人,總不能邋里邋遢的吧。”
“切。”于之然笑著撇了下嘴,看上去小模樣十分可人。
車子開到容家的庭院,這次是直接抵達老家主那邊的院子。
于之然剛下車,道:“是來見爺爺啊?我理解錯了。”
容子貟笑著說道:“沒關系,都是一樣的。”
“是嗎?”于之然看著容子貟有事沒事就理一下衣服,心道,這怎么還緊張上了。
容子貟清了清嗓子,道:“走吧。”
“嗯。”于之然回頭,就發現洛音和容子伍也正好一起到了。
于之然疑惑道:“阿音,叔叔阿姨沒來嗎?”
“老家的一幫親戚都來了,留在家里待客,總不能不管人家。”洛音無奈的攤攤手,道:“走吧,今天本來就是為了你......寧靜的跨個年。”
“小音也來了。”劉女士每次看到洛音就覺得親切的不行,笑瞇瞇的直拉著她說話。
洛音也開心,道:“是阿姨,這不是爺爺叫了嗎?縣城來親戚了,我媽他們走不開,就只能拜托您當家長了。”
“我就喜歡聽人家小音說話。”劉女士拉著洛音,對于之然道:“哪像你似的,不氣我兩句就不會說話。”
“我哪有啊?”于之然不滿的撇了下嘴,轉頭便看到容子貟在深呼吸,問道:“喂,你到底怎么了啊?”
“沒事,叔叔阿姨先進去吧。”話落,容子貟松開于之然的手,對容子伍道:“哥。”
“走吧叔叔阿姨,我是容子伍,我帶您二位進去。”容子伍禮貌的笑了笑,道:“子貟還在這等一些客人,咱們先進去,爺爺等您很久了。”
劉女士點點頭,笑道:“好,這就是小音的男朋友吧。”
容子伍和洛音對視笑了一聲,道:“是。”
“不錯,挺好,那小音和我家那丫頭說不定還能成親戚,沒有妯娌之間的麻煩世了。”
“嘖,老媽,你想的太遠了。”于之然一邊走一邊吐槽道:“我到覺得,姐弟戀更適合老洛。”
“你看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
“用嘴說的唄。”
——
走到客廳門前,于之然看著四周滿目的玫瑰,驚訝道:“這個季節,哪來的玫瑰花。”
湊近一看:“假的?”
“嗯,子貟為了今天特地準備的。”容子伍面上帶著神秘的微笑,然后道:“進去吧。”
“跨年這么大陣仗啊。”于之然搖搖頭,有錢沒處花真的是。
剛進門,便看到整個室內全部都用紅色水晶雕刻的玫瑰花嵌滿了墻壁。
這一個畫面映入眼簾滿是震撼,好似掉入了花海,但伸手觸碰,卻是光滑晶瑩的紅色水晶。
仔細看過去,上面還有一些小照片,而且都是她和容子貟的合照,還有一些是劇組拍到的兩人互動的照片。
再遲鈍的于之然,此刻都意識到了什么。
一回頭,卻發現身后空無一人。
回想起自從容子貟生日后,這個男人總是很忙,原來是忙著準備這件事了。
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繼續看著玫瑰花般中的照片,雖然小,但很清晰。
也不知道這個人花了多長時間。
看完了照片,容子貟還未出現,這時她看到有些玫瑰花中有小箭頭,于之然便順著小箭頭走,走到一個臥室門前,推門。
再次震驚了。
里面是按照真是比例一比一還原的她所有小說的男女主角人物,比上次的小樣要大很多。
只不過這次,上面的面部跟之前不同,全部是以于之然和容子貟為原型定制的。
而且很巧妙,上面有一些數字。
按照數字看過去,每一對人偶的擺放和動作,似乎都有規律。
看了好一會,忽然便笑了,原來,這是還原了她和容子貟相識的故事。
看著那個倒在沙發的男女,于之然樂的不行,這家伙居然把那件事也記錄進去了。
一圈看完后發現最后一個人偶身上有一封信,于之然還以為會是情書,接過里面就是告訴她去隔壁看看。
于之然心跳加速,滿懷期待的走向隔壁的房間。
進門后雖然發現不是容子貟時有些失落,但很快,里面的內容再次吸引了她的注意。
是一些看上去有些粗糙的雕刻,起先有些茫然,后來才明白,原來這個是她加入探險隊的過程。
從考核時的懸崖模型,還有每一次探險遇到的最大的危險。
還有幾個身穿探險隊服的‘丑陋’的小人偶,應該是隊里的成員。
于之然笑起來:“好啊,居然把人家雕那么丑。”
這家伙應該是問過江許了吧,不然他怎么會知道這么多從前的故事。
再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對面原本的墻壁出現了一個閃光點,于之然靠近,上面顯示‘面部識別成功’。
原來,這墻上還有一個暗門,剛才被玫瑰和房間吸引了注意力,居然沒發現。
從暗門出去后,發現自己面前的竟是一條彩色的石子路。
而道路的盡頭,那個換了白色西服的容子貟此刻正抱著一捧的鮮花,在盡頭等著她。
于之然內心很感動,視線被模糊,但看到容子貟有些慌亂,怕她誤會自己的眼淚,便直接朝他跑了過去。
容子貟連忙張開雙臂,顧不上手中的那一大捧鮮花,直接丟在地上,把人接住。
“怎么了?”
于之然一邊抽泣一邊道:“我今天穿的太丑了啊!你這個人,怎么就不能提前給點暗示呢!這種一輩子就一次的大事,你就不能讓我換個衣服嗎!”
容子貟有些哭笑不得,剛才著實被她嚇了一跳,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替她擦了擦眼淚,道:“好了,臉都哭成小花貓了。”
于之然吸了吸鼻子,站好,道:“你說吧。”
“說什么?”容子貟特地想逗一逗她。
于之然拍了他一掌:“你就這樣,不應該準備一個演講稿嗎?”
“啊?是嗎?”容子貟觀察著她的神色,看她情緒變化后,道:“這些是為你準備的,爺爺這里對我來說,是我人生中每一個重要決定的決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