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伍回頭,面色不太好看。
洛音詫異道:“小夜?你怎么返回來了?”
夜念辰隔著頭盔撓了撓自己的腦袋,道:“我錢包掉在路上了,我返回來找找!
夜念辰把機車停好,走到容子伍跟前,道:“這就是姐夫吧,這是誰?傷這么重,我送你去醫院吧!
洛音道:“這位是白小姐,公司的首席設計師,你的機車送人家去醫院,人到了,血都流完了!
“那這樣,姐夫你去送醫院,我送姐姐回去。”
話落,夜念辰也不顧容子伍的臉色,直接給洛音戴上頭盔,道:“走吧,順便幫我看看錢包,那里面還有你之前落在酒吧的一個鑰匙扣。”
“原來是落在酒吧了啊,我還以為丟了呢!甭逡艋仡^,對容子伍道:“子伍,你去送一下白小姐吧,我在門口等你。”
不想去看容子伍對白思雨關切的眼神,倉皇的抓著夜念辰遞來的手翻上機車,隨著風一起離開。
容子伍看著她的背景,愣了半晌,直到白思雨喊了他一聲,才把人抱起放回車里,心道:有人送你,也好,這樣我是不是就可以少一些負罪感。
一路上,洛音的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掉,明明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可還是會控制不住的心疼。
難道,她真的不應該再這樣堅持下去了嗎?
——
醫院里。
白思雨忍著痛,醫生在用棉簽清理傷口。
過了好久才重新包好紗布,白思雨道:“醫生,麻煩問一下,我最近總是覺得頭暈,是怎么回事。俊
醫生詢問了一部分她頭暈的癥狀,半晌后嚴肅的道:“小姐,你之前是不是動過頭部的手術?”
白思雨心虛的看了一眼容子伍,然后道:“沒、沒有啊,醫生您是不是搞錯了?”
容子伍蹙眉,道:“怎么回事?”
“小姐,這是大事,您還是不要隱瞞了。”醫生語氣嚴肅,道:“您是不是頭顱內腔有清除過血塊?”
白思雨聲音壓的特別低,道:“沒、沒有。”
容子伍坐在她身側,輕輕握著她的手,道:“說實話,有我在,別怕!
白思雨沉默了好一會,最終還是道:“是......”
“小姐,先做一個檢查吧,我去安排人。”話落,醫生便離開了。
容子伍目光有些危險,嘆了口氣,問道:“怎么回事?”
白思雨看了他一眼,有些害怕,道:“你別這樣,我、有些害怕!
容子伍無奈,將她的頭發別在耳后,道:“抱歉,能告訴我是怎么回事嗎?”
聞言,白思雨便低聲抽泣起來。
當年容子伍出過一次車禍,失血過多,獻血的是白思雨。
那起車禍是容子伍在送一位北美權力比較大的人途中發聲的,因為知道消息的人很少。
大部分都是容家的死忠之士,容老家主信的過,要說唯一的意外。
就是容子伍把自己出去的要送一個大人物的信息告訴了白思雨,老家主只懷疑她泄露了消息。
在白思雨剛獻完血時,便趁著容子伍昏迷的期間讓人把她丟入了容家的地窖懲罰。
結果掉下去的時候磕到了腦袋,因為一直沒有人到地窖看她,導致腦袋里面生出了淤血,壓到了腦神經。
再出來的時候已經錯過了最價的藥物清楚時期,因為她原本的身體就有些不太好,導致這一次出現了很多的并發癥。
白思雨吸了吸鼻子,道:“后來身體實在扛不住了,就決定出國,但是我不想讓你等一個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來的人,就想逼你離開。后來我就一直在國外做手術!
容子伍現在出于極度震驚的狀態,原來他昏迷的時候還發生了這樣的事。
容子伍望著面前這個因為自己吃了很多苦的女孩,眼中充滿疼惜,輕聲道:“你怎么那么傻,有事情我們可以一起面對,為什么自己扛著!
白思雨道:“你一直想讓我變得勇敢一點,所以那一次我想自己試試。后來在國外手術成功,只是有些后遺癥,總會頭暈,還因為這么耽誤了很多工作!
容子伍回想著,的確,在容氏時,白思雨總會時不時趴在辦公桌上休息好一陣,原來以為是她因為公司的流言不開心,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
醫生此刻進門,進行了一系列的檢查后,生氣道:“我從沒碰到過你這樣的病人,白小姐,你最后一次的手術是兩個月前剛做的嗎?”
“是!
“你還處在術后恢復期,就進行了長途跋涉,不好好修養,疲勞過度,導致你的后遺癥又出現了新的并發癥!贬t生怒道:“作為病人,要對自己的身體負責!
白思雨弱弱的點頭,道:“是,我有一個很重要的朋友在這里,我不能在國外耽誤時間。”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沖動起來自己的身體都不顧。”醫生無奈的嘆息,搖著頭開始寫東西。
而容子伍明白,白思雨說的朋友,一定是自己。
“我現在給你開點藥,回去按量吃!贬t生不放心,又再次囑咐道:“這個藥又副作用,會懼寒腿軟。”
“知道了!
容子伍接過藥方,道:“幸苦您了,她今天需要住院觀察嗎?”
醫生道:“自然需要,你這個當男朋友的,也好好操心自己女朋的身體,不要讓她情緒波動太大!
“嗯,辛苦您了!
醫生離開后,白思雨輕聲道:“子伍,我能不能不住院,我回家也可以好好休息的!
“聽話,你現在需要住院觀察一夜,明天就不要去上班了,我來接你,送你回家!
“可是,我在國外很長一段時間都是自己在病房里,我真的不想住院!卑姿加暄廴Ψ杭t,回想著在國外治病的過程。
聞言,容子伍心口緊了緊,走到她身邊,輕聲道:“我陪你,別怕!
——
小區門外,洛音看著手機上的一條信息:阿音,抱歉,我臨時有點事,待我向叔叔阿姨道歉,改天我一定親自上門。
洛音看著手機輕笑一聲,回復道:“嗯,不用了。”
整整兩個小時,站在樓下等了兩個小時,期間沒有一個短信,明知道她會在這里等著。
看著道路的盡頭,視線被淚水變的模糊,洛音暗下決心,道:“子伍,還有最后一次機會,我就會離開了。”
另外一邊,機車旁邊的男孩抓著頭盔的手慢慢收緊,心道:最后一次,容子伍,你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