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之然自己都有些沒反應過來,她只是被那個影子吸引了注意,但她是因為腿癢癢,所以才抬腿想撓撓。
沒想到這小子條件反射進去了。
來不及多想,于之然怕她因為恐懼溺水,連忙撲進去把人撈上來。
待他緩過來以后才離開。
坐在火鍋店包廂內,于之然一直笑個不停。
言奕臉色臭臭的,道:“姐姐,你再笑我就生氣了。”
“不好意思,實在是...太可笑了!庇谥挥质切α撕靡魂,在言奕逐漸泛紅的臉色中,終于收起了自己猖狂的笑聲。
但是那個影子實在讓她心里有些在意,回去后第一時間便找到了容子貟。
把這件事告訴了他,問道:“會不會是我多心了,也許那只是工作人員?”
“不,如果是工作人員,沒必要跑走!比葑迂捳Z氣比較嚴肅,道:“這件事你放心,我一定查清楚,明天我就回家,等著我!
“好。”于之然安心了不少。
容子貟忽然道:“小然,我一直沒告訴你,我......沒有那么干凈!
“?你被強過?”于之然知道他不是這個意思,但她心情好,特地調侃了一句。
“不是!比葑迂捳Z氣明顯得無奈,道:“沒什么,回家再告訴你吧。”
于之然哦了一聲,轉念一想,又道:“子貟,即使你是惡魔,那我也愿意跟你在一起,你也放心吧!
容子貟輕輕笑了幾聲,道:“好!
掛斷電話,容子貟此刻已經歸心似箭了。
敲門聲響起,亓玖進門,面色有些嚴肅。
容子貟道:“查到什么人在調查我嗎?”
“沒有,對方藏的太深,找不到。”亓玖眉心擰著:“只不過對方的目標好像不在三少身上。”
容子貟眼神瞇起,露出了危險的目光:“怎么說?”
“龍門傳來的消息,說有人盯著三少,但是只查你的信息,跟網絡上的沒什么區別,反而查花邊新聞比較多!边@事亓玖也覺得不太對勁。
容子貟忽然想起于之然跟自己說的事,他現在最大的花邊新聞,可不就是于之然嗎?
拳頭握緊,容子貟瞇著眼睛,道:“立刻返程,讓A市的人找到小然,暗中保護,隨時向我匯報消息!
“是。”
話落,容子貟便給于之然打了個電話,聽到她說自己沒事,稍稍放心了些。
半小時后,亓玖安排好返程的車子,卻沒想到A市直接傳來了消息。
“你說什么?”容子貟眼神恐怖的像要吃人:“看到是誰叫她下樓了嗎?”
電話那頭的人道:“對方戴著口罩看不清楚,是個女人,小姐跟她說笑,我以為是朋友!
“然后呢?”
“然后我被人從身后偷襲,打起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小姐已經被人帶走了!
容子貟壓抑著自己的怒氣:“去找,找不到后果自負!
“是!”對方也不敢多說廢話,連忙聯系其他人展開地毯式搜索。
只不過令容子貟想不到的是,這次的搜查,會這么困難,雖說她們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但人就是找不到。
——
朦朧間一盆涼水從頭頂襲來,整個人都好似在冬日掉進了冰湖一般,刺骨的冰涼。
“醒了嗎?”“再潑。”
這次是整整一桶涼水,于之然立馬清醒過來,睜開眼睛時四周的景象爭相涌入自己的腦海。
出租屋、綁架、撕票,這樣的字眼一個個鉆入自己的腦海。
她被綁在一個墻角的椅子上,前面鋪滿了尖銳的玻璃渣,似乎是防止她想辦法摔倒拆卸繩子。
“你們是誰?”于之然看著面前幾個男人,眼神中充滿戒備。
腦中閃過自己失去意識前的畫面,有些不可思議,章溪溪?
原本在家剛接完容子貟電話,正在刷劇刷的上頭中,一邊擔憂自己的存搞快沒有了,一邊追著快樂。
沒過多久,手機再次響起,還以為容子貟不放心,又打了電話過來。
結果是一個陌生號,但是A市本地的,她就接了。
沒想到對方是章溪溪,說自己換了手機號,有事請于之然幫忙。
在劇組的時候兩人本來就是互相幫助,于之然也沒有多心,便叫她來了。
但章溪溪說第一次空手到人家家里不好,所以不肯上樓,說自己就說幾句話,叫她下來。
于之然便下去了,原來是因為章溪溪遇到了一些跟寫作相關的問題,想問問她。
還拿著一本書遞給她。
接過書的瞬間,剛察覺到書上的氣味不對,便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是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她自然不會傻到以為兩人都被綁架了,然后分開關押。
天底下沒有那么多巧合,都是有所預謀的,否則一個忙著考研從劇組過后再沒聯系過自己的小姑娘,忽然聯系自己,然后又巧合的兩人都被綁架了。
想想也覺得不可能,怪她大意了。
那些人沒有理會她,于之然也沒想著跟他們耗時間,至于到底是誰,該知道的,她一定會知道。
其中一個男人剛上前一步,于之然眼神銳利的像只獅子,道:“別過來,別逼我自殺!
男人驚了一下,收起步子,不再動,而是冷漠的說道:“放心,我們不糟蹋女人,只是聽命!
“為財?”于之然覺得他們似乎不是那么壞,便想轉圜一下。
沒想到男人的下一句話卻是:“為活著!
于之然自然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這個男人剛才的行為足以說明他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壞人。
這句為活著,倒是讓她明白了不少。
既然如此,于之然也沒在浪費心思去策反敵人。
而是靜靜的等著,等那個握著他們命脈的人。
窗外的月光很好,能看到數影子搖曳著,應當在伴著微風起舞。
可惜,這樣的景色竟然是在這里看到的。
根據自己的經驗,于之然推測了一下,現在大概是在二樓。
抬頭看了看房頂的高度,根據探險經驗,于之然悄悄計算著。
這木制的椅子一摔就會斷掉,如果側身摔倒,玻璃渣只會扎入自己的側面,心臟和頭部以及大動脈不會受到影響。
起身后走到床邊,砸碎玻璃跳下去,這樣的存活幾率已經很大。
這是目前唯一的出路。
那男人似乎明白什么,便道:“勸你不要亂來,下面插著十公分的玻璃碎屑!
于之然冷笑一聲,沒在回應,而是閉目養神。
這么說,她只能等待審判?
正想著,便聽到門口傳來高跟鞋的聲音,竟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