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被流光撞上,人家怎么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新版合同不簽也得簽,知道是吃人得合同又怎么樣,人家握著你的軟肋呢。
于之然和洛音都很想把她手中得酒拿下來,但此刻柴允散發出的氣場,讓她們根本抬不起手也張不開嘴去勸她。
柴允道:“不用那么緊張,其實也沒什么,只是不由自己作主而已。不就是什么時候生病也要服從她們嗎?其實很好,比在酒吧的時候好。”
于之然想到了她們大學時期,柴允是在酒吧駐唱的。
學校旁邊的酒吧,里面混跡的是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也有一些是失意買醉的中年人來看看學生的活力,還有一些是有點小錢來找女學生的。
各種各樣黑暗的一面她都見過,柴允不覺得有什么,她的形象讓她很安全,即使偶爾會被諷刺幾句,但是問題不大。
柴允道:“我只是想有個地方,唱唱歌,靜靜心。”
“那之后,你打算怎么辦。”于之然看著她,心口生疼。
從前,任何時候,于之然和洛音被欺負時,柴允都是第一個趕到,即使沒有武器也會用身體來保護她們的人。
于之然和洛音很想幫她,但能力有限,如果請容家的兄弟幫忙,以柴允的自尊心,怕是這事不好收場。
柴允將手中的空易拉罐放在茶幾上,道:“走一步看一步吧,繼母的兒子快結婚了,那女人性格很好,認得清是非對錯,態度也很恭順。可惜了,好好一朵花,快要在他們家開敗了。”
柴允語氣嘲諷,說完還輕輕搖了搖頭。
這些話的意思于之然和洛音想也明白,老公是一個媽寶男,還攤上一個刻薄寡淡睜眼瞎的婆婆,再加一個啥也聽老婆,出門還沒什么本事的公公。
未來幾十年的人生,想想就是一篇漆黑。
于之然道:“她是很愿意嫁嗎?”
“呵,繼母現在裝的挺好,人在的時候熱情到位,人走了話說的難聽。”柴允坐直了身子,道:“她一個女人,她說‘這小女孩就是麻煩,矯情的要命,我兒子愿意娶是她的福分,還想婚后搬出去,做夢吧,生了孩子也得老老實實在家洗碗拖地’。”
兩人聽她這話說的,語氣太像,差點笑場。
洛音卻道:“你沒有提醒她?不像你的性格啊。”
柴允道:“她已經懷孕了。”
于之然和洛音一陣沉默,心底升起一種悲涼。不知道是替那個女人悲涼,還是替作為女人的自己悲涼。
“何況我一個外人,說什么。”柴允冷笑,其實繼母問她要錢了,20萬的彩禮錢,說是不給就去法院告她。
柴允不是不敢跟她硬來,只是她很累,不想把自己攪和在那樣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中。
三人聚在一起互相說心事,其實聊了一下午仔細去聽,好像都是各說各的,但三個人的心情確實好轉了很多。
其實有時候,講出來不是為了讓別人安慰自己,只是想把情緒的垃圾倒一倒而已。
——
晚上,于之然自己老老實實的收拾殘局,她將這些事歸結為幸福的煩惱。
收拾了一大包垃圾丟下樓,再回來時發現手機多了一條未接來電。
正是前幾天消失的江許,忽然想到,或許可以請江許幫個忙。
如果是親哥哥的話,也算是柴允的半個哥哥,只要不告訴柴允,應該是可以的。
回過去電話后江許接的很快,道:“然然,怎么了嗎?”
“不是你給我打的嗎?”于之然有些懵。
江許道:“哦對,前幾天你給我打電話,在林子里,接不到。”
“前幾天的事已經解決了。”于之然道:“哥哥,你能幫我個忙嗎?”
“好,你說。”江許想也不想,憑這聲哥哥就可以直接答應了。
于之然道:“可能有些麻煩。”
江許聽完之后,笑道:“小事而已。”
“小事嗎?”于之然滿頭問號,這觸及了她的知識盲區,便問道:“對你而言,有多小?”
“半個芝麻那么大。”江許語氣寵溺,道:“明天我去A市找橘貓,想吃什么,我給你送去劇組。”
“哥,你是剛拿到手機就給我打電話了嗎?”于之然提出了一個猜測。
“嗯。”確實,江許現在雖然準備上飛機,但手機剛充好電。
“我明天有一個比賽,要封閉一周呢。”于之然躺在沙發上,把新章節發出去,并且設定了未來一周的定時發布。
江許略想了想,道:“也好,我后天還有工作,一周后我去接你。”
“嗯......不用了把,等我回家后再找你。”因為容子貟已經明確告訴她會去接,抗議無效了已經。
江許想到容子貟,便笑了幾聲,道:“好,知道了。”
掛斷電話后,于之然給洛音打了個電話,讓她幫自己瞞著,如果必要的時候就搭戲。
可以說是她倆花錢買了個清凈,但最好不要把江許扯出來。
達成一致后于之然便開始專心準備比賽的事。
【次日】
進入席氏承包的賽場酒店時,場面有些像高中時候老于和劉女士送她進考場。
容子貟戴著墨鏡站在門口,臉色有些黑,身后站的是席曄。
趙文妍道:“我知道你打字的速度,抽空多存點稿,我看你連載中的存搞快用完了。”
于之然很想給她一個死亡微笑,道:“我懂,資本家。”
席曄笑起來:“于小姐放心去吧,這場比賽很公平,祝你旗開得勝。”
“好,借您吉言了。”于之然禮貌的點了點頭,她還是第一次見席曄本人,之前談判是和席氏的副總談的。
第一次見到席曄,看上去就是一個才華橫溢的紳士。
當然,如果她沒有認識席炎沒有聽過小朋友的爆料,她一定會這么認為。
容子貟臉色依舊難看,對席曄道:“你這制定的什么鬼賽制。”
“找你哥參考過。”席曄不動聲色的甩了個鍋。
容子貟猛然想起了前段時間一個不起眼的小事,小到他都沒正眼看過。
回老宅時,容子伍游泳的時候收到過一則賽事文件,正是席曄發的。
然后容子伍讓他看一下回就行,他便隨意看了一眼回了個沒問題。
容子貟氣的說不出話,半天憋了一句:“你主辦,發給容子伍干什么?”
“樂意。”
在容子貟的再三要求下,開始錄制前,特批他可以在房間里待上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