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玖觀察了半晌容子貟,發現他今天的狀態很輕松。
“我剛忙完,和隔壁市的公司對接了一下。”亓玖戳了戳她:“副總今天心情不錯?”
“嗯?”于之然咧嘴吐槽:“我看是容先生今天不太開心倒是真的。”
“發生了什么?”亓玖吃瓜的語氣:“你這語氣有點,嘖,怪怪的。”
于之然哼了哼:“你們家副總才陰陽怪氣的,他都接受了舒小姐的風扇唉!”
亓玖驚訝,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那里不太對:“不會把,副總一直當舒西是燙手的山芋。”
“誰知道。”于之然聳聳肩。
一般容子貟拍戲的時候,亓玖和于之然都是習慣性咬耳朵。
于之然也覺得奇怪,跟亓玖認識就像是從前就認識一樣,不覺得陌生,總有說不完的話題。
舒西擦了擦眼角的淚花,抓著紙巾不停的抽泣,許久許久沒有緩過來。
反觀容子貟,冷漠的像機器人。
穿上戲服,他就是赫連宇。而那一聲卡,彷佛好像是他切換人生的按鈕。
于之然搖了搖頭,感慨道:“容先生還真是強大,我從沒見過一個人可以......”
“切換自如?”亓玖替他接了一句。
“可以這么說吧。”于之然暫時沒想到其他可以形容他的詞。
“其實副總原先也不能這樣。”亓玖笑了笑:“剛開始的時候,也會很難走出來。可只要他演什么,和誰合作,總是有人會說他喜歡人家。”
于之然年齡大了不怎么關注飯圈,不過回想了幾年前容子貟的八卦新聞,幾乎都是各種戀情。
亓玖繼續道:“也是因為大家吵的他心煩,所以副總再也不接吻戲,直接把微博帳號注銷了。”
“難怪現在只有你們容氏娛樂部的官博。”于之然這才明白,原先她還以為是什么商業手段,將容子貟的流量引去公司官博,以正當的名義為公司宣傳,打開市場。
雖說初衷不是為了公司,但容氏確實因此股票大漲,近些年的勢頭還在突飛猛進。
“所以這次談劇本的時候,才把原著中的五場經典吻戲刪的只剩一場?”于之然有些心痛,她真的超喜歡那些片段的說。
亓玖點點頭,順嘴問道:“是啊。你怎么知道這么清楚。”
于之然毫不走心的回了一句:“因為這書我寫的啊。”
“大佬大佬,實不相瞞,這劇還是我掏錢買的嘞!”亓玖腦子轉的也快,直接順著說了一句。
于之然笑了笑,沒有多心,反正這話她已經說過了。
容子貟跟劉成說完話,臉色不怎么好看的走過來:“你們兩個,現在都要我來請你們工作了嗎?”
“不不不!我們錯了。”于之然和亓玖極有默契的認錯。
容子貟將手伸在于之然面前。
?
于小姐信號接收失敗,因為這個動作是第一次出現,她讀檔失敗。
主要是今天容子貟態度奇怪,她有些琢磨不透。
容子貟聲音帶了些不耐:“手機。”
“哦對。”于之然連忙把他的手機還回去。
看到容子貟低頭點了些什么,馬上亓玖便收到了文件。
三秒后。
亓玖看到文件名有點不好的預感:“副總,這是什么意思?”
“項目提前,你明天啟程去C市跟明總把剩下的對接完。”容子貟收回手機,這口氣似乎在說,明天去給我買顆白菜。
“不是吧?明總?”亓玖的反應讓于之然清楚的感受到,這一定不是個簡單的任務。
容子貟面色不變:“又不是明家的大少爺,你慌什么?”
“誰不知道那二少爺身邊有位神仙啊,脾氣火爆的嘞!”亓玖哭喪著臉:“我覺得應該派個女人去,不如讓孟秋去?”
“她在處理大哥的案子。”容子貟眼神逐漸危險:“是容氏的工作太難,你無法勝任了?”
“絕無此事!”亓玖認命。
C市的明氏企業,原總裁明南風把公司丟給了親弟弟明南城,自己帶著老婆一家四口逍遙生活的消息早就在圈子流傳了各種版本。
據說當時的C市商業圈可以說是找準時機齊齊攻擊,本想著柿子找軟的捏。
誰料明二少是個扮豬吃虎的路數,除了原本就關系不錯的公司外,都被坑了。
重點是人家明二少身邊總有一個叫白虎的人,全程面無表情的陪同。
如果你對明二少開什么玩笑或者眼神不對勁,那接下來要面對的就是白虎全程冷漠的交流。
會讓你把生意談的好似刑場的官司,這讓跟明氏合作的人紛紛想念明家大少爺在的日子。
至少那個人是直接性壓迫,比間接性壓迫要好很多。
容子貟看他低頭想事情,便開口提醒道:“明早出發。”
亓玖想哭,但是他要堅強,做最后的掙扎:“那您這周的綜藝錄制?”
“我可以幫忙啊。”于之然舉手,笑得十分貼心。
容子貟內心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而亓玖則在偷偷使眼色。
于之然解釋道:“我主要就是打雜的,負責容先生的事務。劇組這邊沒問題的,何況柴允也在,剛好把你們的時間提前對一下,下周是最后一場對手戲。”
容子貟、亓玖:......
【周五晚上】
容子貟和于之然開車從D城回到A市,于之然考了駕照,但是好久不開那些東西也差不多還給教練了。
容子貟開車開的不慢,但是很穩。車子里沒有第三個人,導致于之然一路上昏昏欲睡的。
一直到凌晨十二點才抵達市區。
于之然從車上下去,總覺得直接走有點不好意思:“辛苦容先生了,那個,您要不要上去坐坐?”
容子貟看了她一眼,有些似笑非笑:“現在?”
于之然還沒反應過來,容子貟又道:“于小姐,這是請我上去喝茶,還是另有所圖?”
“呃......”于之然臉色秒速飄紅:“對不起,我沒想那么多,那您路上小心,明天我會準時到公司的。”
“嗯。”容子貟搖上車窗,打了個轉向揚長而去。
于之然狂奔回家,撲在沙發上捶胸頓足:“以后說話過子腦子可以嗎于之然?”
完蛋了,越想越尷尬,于之然在沙發上捂著臉,不停的半空蹬腿,顴骨鼓的老高。
不知道的以為這丫頭做什么春天的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