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孔明燈在墻頭上方炸開了,粉末亂飄。
“太后,小心。”侍衛和宮女沖了過去,護在太后身邊。
太后被灑了一身灰,臉也灰撲撲的,氣的快爆炸了。
四周的人幫她整理衣服頭發,但還是很狼狽,太后憤怒的喝斥,“云喬喬,這是你搞的?你以為這樣就能嚇退哀家?天真幼稚的可笑。”
所幸沒有傷亡,只是拿來嚇唬人。
也不想想她是嚇大的嗎?
到底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再聰明也是有限的。
云喬喬跟她遙遙相對,笑的云淡風輕。
“太后,你說,如果你死了,會有人為你哭嗎?反正我是不會哭的。”
她氣人的本事,論她認第二,沒人認第一。
太后被氣的渾身直哆嗦,“你一定會比哀家先死,哀家保證。”
她已經布下天羅地網,云喬喬就算插翅也難飛。
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進來,自找死。
云喬喬聽出了那一份森嚴的殺氣,但是,她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極為淡漠。
“你可保證不了,太后,做人呢,一定要厚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說不定哪天你就落到我手里了。”
她的語氣太囂張了,把太后徹底激怒了,“白日做夢,云喬喬,你今晚別想活著離開。”
她眼中閃過一絲殺氣,“大家聽著,殺了云喬喬,哀家封賞一個子爵。”
為了殺云喬喬,居然下了這么大的血本。
在這種時代,要封侯拜相,難如登青天。
云君凌開心的大笑,“云喬喬,你死定了,哈哈哈,你也有今天,這是報應,坐視不理不肯救親弟的報應。”
他笑的很開心,很解氣,終于能報仇了。
他不好過,誰都休想好過。
折辱過他的人,一個都別想活。
云喬喬都沒有低頭看他一眼,根本不當一回事,“沒用的廢物,你這輩子都繼承不了云家,只能靠別人賞口飯吃,當然,前提是沒有把自己作死。”
不是相同地位的對手,都激不起她的斗志。
這樣的鄙視扎的云君凌心里痛苦難當,憑什么看不起他?
他哪里比她差?
他本是前途光明的爵位繼承人,現在呢,右手被廢,再無翻身的機會。
除非……他將云家所有人殺光,再抱皇上的大腿,讓他格外開恩。
“云喬喬,我就等著看你現在就死,哈哈。”
他眼珠亂轉,云喬喬一眼就猜出了他的心思,微微搖頭,只想害人,卻沒有半點真心的人,注定是不可能出頭的。
因為,有她在!
“要讓你失望了,很難。”
云君凌一拳打出去,如打在棉花上渾身無力,難受極了,剛想向太后求援,卻意外聽到一聲尖銳的聲音。
“太后,太后,您怎么了?快叫太醫,太后昏過去了。”
太后就在大家的注視下,徐徐倒在地上,任怎么推攘,怎么呼喚,都叫不醒太后。
她兩眼緊閉,臉色慘白如紙,像沒有了氣息。
云喬喬嘴角微勾,大功告成,完美!
她怎么就這么聰明呢,好喜歡這樣的自己啊。
侍衛和宮女們圍在太后身邊,急的快瘋了,“怎么會這樣?出了什么事?好端端的怎么會暈過去?”
這些都是跟太后綁在一起的人,非常忠心。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太后出了事,大家都得死。
“現在怎么辦?怎么辦?”
“天啊,怎么會這樣的事?”
“太后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剛才還好端端的。”
云君凌也傻掉了,腦袋一片空白,在他眼里強大又高不可攀的太后就這么倒下了?
像個死人般,再無半點太后的尊貴雍容
他下意識的看向云喬喬,忽視神情滯住了,她居然在笑,笑的這么開心,沒有一點慌亂不安,好像一切都在她掌控中。
他心里一緊,下意識的大叫起來,“是云喬喬,是她做的手腳,快殺了她為太后報仇。”
如無頭蒼蠅般亂轉,失去了理智的侍衛們立馬撲過來,齊齊抽出長劍對準云喬喬。
“云大小姐,交出解藥,馬上,立刻。”
云喬喬把玩著手指,漫不經心的說道,“沒有。”
她還有心情玩手,說明早就洞悉于心。
她一派優雅從容,淡然自若,找不到半點局促不安。
她的內心是真正的強者。
侍衛看著這樣淡定的女孩子,反而心里慌慌的,事情都超出了他們的思考范圍。
有一名侍衛忍不住怒斥,“你這是犯上,云喬喬,你是不是瘋了?”
犯上?她從來沒把太后當成尊上啊,又何來的犯上?
那侍衛心里一橫,舉劍就要揮過去,“云小姐,得罪了。”
長劍還沒有碰到云喬喬,那侍衛就倒在血泊中,兩眼睜的大大的,不甘,恐懼,痛苦全寫在里面。
就這么死了?
大家都傻掉了,圍著云喬喬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幾步,戒備又惶恐。
在暗處藏著一支強大的隊伍,撐著云喬喬朝前走,讓她走的坦蕩,走的張揚。
云喬喬順勢喝道,“統統給我住手,都安靜。”
臺上臺下,城墻上,城墻下,所有人的目光看過來。
在這樣的場合,云喬喬神色不變,特別鎮定,一舉一動都透著氣度不凡。
她從懷里掏出一物,“這是陛下親賜的紫鳳玉佩,意味著如朕親臨,看到了嗎?”
眾人齊刷刷的盯著她的手,白嫩嫩的小手很是可愛,粉色的指甲干干凈凈。
光華流轉的紫玉佩跟她的手差不多大小,握在她手里,相得益彰。
她巴掌大的小臉雪白如玉,眉眼清秀,五官如雕塑般深刻,凹凸有致,精致極了。
臺下的齊玉怔怔的看著這一幕,一顆心莫名的跳快。
一名侍衛猶豫了一下,主動問道,“云大小姐,皇上有什么旨意?”
云喬喬站在高臺上,高高舉著玉佩,如神仙姐姐般美麗,“皇上說了,太后被制住后,一切由我掌管,所有人都聽我號令。”
禁軍統領見多識廣,也沒有聽過這么不靠譜的命令。
“不可能,你還是個孩子。”
小小年紀,不能服眾,大家不會聽她的,到時又是一場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