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嚇到了,“怎么辦?”
霽月平時鍛煉身體,又注意保養(yǎng),鮮少生病,大家都不知所措了。
大家面面相視,急的不行,感覺天都塌了。
半春還沉穩(wěn)些,定了定神。“不要慌,去找大夫。快去。”
半夏弱弱的說道,“小姐本身就是醫(yī)者。”
半冬最焦躁,慌亂不已,“醫(yī)者不自醫(yī)。”
她們都是圍著沐霽月打轉(zhuǎn),這不,她一病倒,大家就如失了主心骨般,慌了手腳。
半春作主讓人去請了幾個大夫,一個個的把脈。
大夫們見氣氛凝重,也不知對方是什么人,很是緊張。
他們把了脈不說話,相互用眼神交流,把幾個丫環(huán)急壞了。
半秋最為心急,“大夫,我家小姐是什么病?”
幾個大夫交頭結(jié)耳,交流了一會兒,得出了一個最終結(jié)論。
“邪風(fēng)入體,著了風(fēng)寒,先喝幾天藥吧。”
其實(shí)前面診治的大夫也這么說,半春信了幾分,“要不要緊?”
一名大夫輕聲說道,“需要小心看護(hù),不可吹風(fēng),安心靜養(yǎng)。”
他避開話題,避重就輕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半春的心一緊,面上不露,“是是,幾位先開藥吧。”
半春捧著幾張不一樣的藥方,愁的不行,小姐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怎么辦?
半秋想了想,“把藥方都給我吧,我到藥房問問。”
平時跟著主子天不怕地不怕,現(xiàn)在,才知道主子有多重要。
她依依不舍的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咬了咬牙走出房間。
一個時辰后,她帶著好多藥回來。
她多了一個心眼,特意讓人用一個布袋將藥都裝起來。
免得被人看破了。
主子得罪了許多人,難得有人想借機(jī)報(bào)復(fù)。
半秋跑回客棧時,跑的氣喘吁吁,滿面通紅。
霽月一行人在客棧包下了一個小院子,這是慣例。
院子的門緊閉著,半秋急急的飛奔過去,剛想敲門,一個身影不知從哪里冒出來。
“這不是半秋嗎?怎么亂跑?你家主子呢?”
是吳桐,他滿面愁容,心事重重的樣子。
半秋看他特別不順眼,他對主子的態(tài)度太過份了,“有什么事嗎?”
吳桐有些尷尬,“我找她有事。”
來敲門,也沒人理,他不得不懷疑,這是故意的。
霽月向來小心眼,吩咐下人不許給他開門,太正常了。
半秋板著臉,不耐煩的輕斥,“有什么事?為了你的好師妹?還是算了吧。”
對了,她差點(diǎn)忘了慕容清清那個小狐貍精的心脈斷了!
就算集合幾大高手用真力護(hù)住心脈,也是治標(biāo)不治本的。
吳桐的眉頭緊皺,“你們主仆出身宮庭,不懂江湖險(xiǎn)惡,作為一個女人,名聲是最重要的,清清再不好,也只是私德有虧……”
他知道不該來找霽月,但清清快要死了!
師父快要崩潰了,清清奄奄一息,讓人不忍落。
半秋冷笑一聲,說的好像她們都是大壞人似的。
行啊,就清泉山莊的人是圣人,是清白的。
“我很忙,你這種話說給你的親親師妹聽吧。”
見她不為所動,吳桐懊惱不已,“我去找你主子。”
半秋為自己的主子不值,她病成那樣,昏迷不醒,也沒見自己的兄長來探病,反而是給仇人求情。
這是想氣死主子啊。
“你見不到她。”
吳桐苦笑一聲,一臉的沮喪,“她不想見我?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他覺得自己的態(tài)度很好了,但是,落在半秋耳朵里,只覺得他里外不分。
“果然是親疏有間,你慢慢等吧。”
她的手好癢,好想揍他一頓。
吳桐輕輕一聲嘆息,“愛之深責(zé)之切,我比誰都希望霽月是個大度寬容的女孩子。”
半秋震驚的睜大眼晴,這么奇葩的想法,到底是誰灌輸?shù)模?
所謂的愛之深責(zé)之切,只能說明不夠愛。
“才能任由你索取?不要臉。”
被人罵不要臉,吳桐的臉色有些難看,但他還算有風(fēng)度,沒有發(fā)作。“清清受了重創(chuàng),生命垂危,找了很多大夫都不管用,只好來找霽月求助,還請幫我通報(bào)一聲。”
半秋氣的滿面通紅,“還想讓我主子給她治傷?呵呵。”
好賤啊,為了慕容清清,他還真豁的出去。
他怎么開得了這個口?賤人!
吳桐心里也沒有底,所以一直在外面盤桓,只是,師父的吩咐他沒有辦法拒絕。
“半秋姑娘,我就在這里等,等到她心軟的那一刻。”
“呵呵。”半秋甩了他一臉的冷笑,推門而入,然后,重重的拍上門。
吳桐一臉的郁悶,心塞不已,其實(shí)他也不想討人嫌,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室內(nèi),霽月還在昏睡中,大家齊心協(xié)力給她灌藥,到了晚上,她才醒了過來。
霽月茫然的看著天花板,腦袋一片空白,這是哪里?
“主子,您終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主子,你快把大家嚇壞了。”
“主子,你快要好起來啊。”
大家激動的圍上去,眼眶發(fā)熱。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霽月看了過去,幾個丫環(huán)熱淚盈眶的看著她,神情激動。
她病了?昏睡了多久?
怪不得渾身難受,沒有力氣,動彈不得。
半秋眼眶紅紅的,捧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過來,“主子,快起來吃藥吧,喝了藥就能好了。”
霽月嫌棄的皺了皺眉頭,好重的藥味。
“這是誰開的藥方?”
她面色憔悴,小臉蒼白,沒有一點(diǎn)血色。
半春一看到她醒了,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找的外面大夫,您看看藥方。”
霽月掃了幾眼,藥是對路的,但黃連放太多了。
她微微嘆息,這年頭的大夫最愛用這味藥,清熱解毒,就算過量了,也吃不死人。
但對病人來說,好痛苦。
外面?zhèn)鱽砟:磺宓穆曇簦V月側(cè)耳細(xì)聽,“吳桐在外面?”
半秋很窩火,很想將人立馬轟走,“是。”
出乎她的意料,霽月沒有再問,拿起藥碗喝了一口,苦的直皺眉。
“這藥太苦了,黃連放多了,下次熬藥將黃連去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