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介意讓全天下人都知道,蘇琳瑯對他有多重要。
大家一臉的蒙逼,嘴角直抽,太子也是個奇葩,有這么說話的嗎?
“……”紀無敵的臉色像吃了屎般難看。
蘇琳瑯,獨孤燁,都是他的心頭大患。
總有一天都要除掉,以雪今日之恥!
獨孤燁還嫌打擊的不夠,冷漠的表示,“你們紀家要做三家之臣,可孤不喜歡。”
紀無敵氣的渾身發(fā)抖,眼眶通紅,手按在腰間的長劍上。
四周的氣氛一變,獨孤燁身邊的侍衛(wèi)們嚴陣以待,隨時準備抽劍。
情勢一觸即發(fā),殺機重重。
紀無敵憤怒至極,一而再的受辱,讓他的脾氣暴躁不已。
“太子,您說的太過了!
但怎么生氣,他都沒有失去理智,苦苦忍耐著。
獨孤燁眼神一閃,有了興致,故意刺激他,“難道不是?想當皇帝?孤倒是小看你了!
他倒要看看紀無敵能忍到什么時候。
要是打起來,也挺好的。
紀無敵咬破了嘴唇,一嘴的血腥味,胸口疼的厲害!拔遥o無敵絕不敢有這個念想!
獨孤燁一本正經(jīng)的點頭,“也是,癡人做夢,你既不是紀家子弟,又不是獨孤家的人,一個奸生子何德何能?”
紀無敵被羞辱的滿面通紅,氣血翻滾,還要硬生生的忍住。
但是,他居然忍住了!疤,我姓紀!
獨孤燁倒有幾分佩服他,忍功了得,怪不得能坐穩(wěn)紀家家主的寶座。
只是,有他在,恐怕紀家的家主要易主了。
他故意刺激對方,“人家是蓄須明志,你是蓄須隱瞞身份,真是難為你了,一瞞就是幾十年。”
紀無敵打死都不能認,“太子真是愛說笑,我為什么要隱瞞身份?”
獨孤燁笑的古里古怪,意味深長,“你非要孤說破?你臉上不好看啊!
紀無敵被他看的心里毛毛的,感覺又在算計他。
這對夫妻都不是善茬。
但是,他只有迎上去,躲不了的。
“太子請說,有什么話當面說清楚!
獨孤燁步步緊逼,手里到底有什么底牌?他很想知道。
獨孤燁拿出一張圖像,在眾人眼前晃了晃。
圖像上的男子很清秀,是個美男人。
紀無敵的心沉了下去,臉色發(fā)白,今天是不能善了。
跟隨他而來的部將們奇怪的看著圖像,“這是……”
獨孤燁玩味的笑了笑,看來這些紀無敵的親信都不知道真相。
好,很好。
“嚴義的真容,他明明長的不錯,卻從小戴面具,最親的家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容,說起來真有意思,孤看到你后,終于明白了,他是為了你,你們是雙生子!
他的聲音硬梆梆的,臉色很難看,從一開始就失去了主控權(quán),說話的節(jié)奏隨著獨孤燁走。
獨孤燁玩味的看著紀無敵,這個紀家的家主,他不擅長打仗,也不會做生意,卻最會用人,最會做人。
正因為他長袖善舞,紀家的人很服他,但如果他不姓紀,那些人還會服他嗎?
答案,他挺想知道的。
紀家人的臉色變了幾變,“荒唐,這哪來的畫像,怎么扯上我們主子?”
獨孤燁的目光落在胡須拉渣的紀無敵身上,笑的挑釁,“敢不敢當眾剃須呢?”
紀無敵不敢,他心虛的轉(zhuǎn)開話題,“太子,我們離題了,今天是來談判的,關(guān)系到十幾萬百姓的生死,還請您鄭重考慮。”
獨孤燁雙手抱胸,驕傲的不可一世,“錯,是你來求孤,放你一條生路!
這些人還妄想跟他談判,真不知哪來的底氣。
他霸道又強勢的話,讓紀無敵一行人變了臉色。
“看來我們是來錯了,告辭!
紀無敵作勢要走,獨孤燁冷笑一聲,“想滾就滾,后果自負!
扔下這么一句威脅的話,他冷眼看著他們。
紀無敵的身體一僵,心苦如蓮,他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只差一步了,就這么毀了?
“……”
不,他不甘心!
眼見就要打起來,以前的蜀中太守,如今的偽宰相石湛連忙打圓場,“太子,您肯來,說明您還是很有誠意的,何必把事情做的那么絕!
他其實根本不想當這個破宰相,沒有說話權(quán),皇帝都是傀儡,被架空了啊。
問題是,他有家族!
獨孤燁神情拽拽的,“英雄不論出身,但不敢正視,還在孤面前裝逼,就不能怪孤打臉了!
紀無敵想罵人的心都有了,可恨。
正在此時,漫天雪地里走來一個身著大紅羽裘的女子,手持一支開的正艷的梅花,面容如雪雕般,氣質(zhì)精靈。
她一步步走來,款款生姿,不笑也傾城。
天地之間,仿佛只有她一人,出塵如仙。
大家看直了眼,美的像九天玄女,不沾一絲塵埃,沒有一絲煙火氣。
這樣的女子激起了男人的占有欲,想讓她融化在自己懷里。
女子盈盈下拜,“太子殿下,小女雪姬見過太子!
人如其名,如冰雪雕成般絕美。
獨孤燁眼神清明,不受影響,淡淡掃了一眼,“這就是紀家的女兒?”
紀家的子弟面有不舍之色,“是,族中最好的女孩子,特意獻給太子。”
這次隨紀無敵來的的人中,除了幾名部將,還有好幾個紀家人。
都是紀家最有資質(zhì)的子弟。
紀無敵沉默不語,選擇了退到一邊。
獨孤燁嘴角微勾,似笑非笑,“一股狐騷味,哪是良家女子,你們紀家盡會糊弄人!
他說話特別難聽,紀家人變了臉色,氣惱不已。
這混蛋太子太討厭了。
雪姬面色清冷,沒有一絲變化,真像冰雪雕成的。
“太子,雪姬是長房幼女,一直在祖父母身邊長大,見識淺薄,不堪為配,只想請?zhí)玉雎犚磺鷱V陵散!
“廣陵散?”獨孤燁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不是已經(jīng)成絕唱了嗎?”
雪姬從侍女手里接過古琴,焚香而坐,一舉一動都極有風范,宛若畫中的仕女。
“還請?zhí)予b賞。”
琴聲諍諍,如流水般靈動,抑揚頓挫,起伏虛靈,宛若仙樂,時而激昂,時而輕柔,紛披燦爛,戈矛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