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蠻不講理的話,讓無數人側目。
還以為他成了百戰將軍后,成熟了,內斂了,行事風格沉穩了。
沒想到還是這么任性張揚,這么不可理喻,這么的霸道不講理。
他依舊是那個京城小霸王。
皇上倒是暗暗吁了口氣,沒有野心,沒有妄想,才是最好的。
如煙呆呆的看著他,眼晴亮的出奇,“好,只要你高興,我什么都可以的。”
她似乎很興奮,一副為了他無怨無悔,連死都不怕的癡情模樣。
眾人驚呆了,她是受虐待狂吧?
越是虐她,她越開心?神經病啊。
連自己都不尊重自己,還奢求別人尊重?
獨孤燁不但不感動,反而滿眼的嫌惡。
“給我打,打到我高興為止。”
一聲令下,他的隨從立馬揮起巴掌拍過去,一下又一下。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全場,打的如煙臉頰紅腫,腫的像豬頭。
但是,奇葩的是,她沒有躲閃,反而一副任由擺布,打死也無怨的狀態,不閃不避,任其打臉。
當事人都這樣,別人還有什么可說的?
當然不會挺身而出幫著求情,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呢。
不過真心沒見過這樣的女人,癡心?那是賤,好嗎?
六皇子呆呆的看著這一幕,感慨萬千,這世上的癡男怨女太多了。
他忍不住看向那個絕色的女子,心口一陣陣刺痛。
她要成親了,可惜新郎不是他。
她的幸福,與他無關!
可是,他還是希望她開開心心,每天都神采飛揚的掐人玩。
她就是她,獨一無二的蘇琳瑯。
站在他身邊的上官云珠一直盯著他,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陳平再也看不下去了,“世子,你如此毆打自己的妻妾,不好吧!
獨孤燁像是沒聽到,緊緊握著琳瑯的手。
禮儀官緊張的聲音響起,“吉時已到,拜堂成親!
隨從的手一頓,獨孤燁面無表情的看過來,“手別停,我聽著呢!
眾人面面相視,神情都是蒙逼的。
這樣都行?這位世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完全沒辦法明白他的心思,就算再不喜歡,也不用當眾折辱她吧。
如煙仰著紅腫的臉,癡心不改,越是打她,她就覺得他在乎她,總算是正眼看她了。
總有一天,他會真正的愛上她,后悔今天對她所做的一切,從而更加的憐惜她。
琳瑯嘴角直抽,這女人的腦子真的沒問題嗎?
感情不是用這種方法換來的。
大家靜悄悄的看著如煙挨揍,沒人跳出來阻止,就連陳平也是一臉的無奈。
獨孤燁不耐煩的喝道,“還不開始?”
禮儀官身體一震,脫口而出,“一拜天地!
獨孤燁看向琳瑯,兩人相視一笑,齊齊拜了下去。
兩人之間的溫情脈脈,讓人羨慕不已。
這份情濃如烈酒,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的濃烈。
五年前的初見,怦然心動,造就了一份奇緣。
這些年的風風雨雨,他們都攜手走過來了。
不管發生什么事,他們的心意從來沒變過。
不管在何方,他們的心一直在一起。
滄海桑田,我心依舊!
正在挨打的如煙眼紅了,急急的叫道,“等一下,我也要拜!
憑什么不給她拜?她也是要嫁給他的!
獨孤燁面色不變,冷冷喝道,“給我繼續打!
如煙想擺脫隨從,但是,不管怎么掙扎,都是無用的。
不管她怎么躲,巴掌聲如影而至。
陳平看的怒火沖天,很想沖上去阻止,但不知怎么的,他忽然失聲了,發不出聲音,也動不了,只能憤怒的瞪著那對行禮的男女。
他們對他做了什么?
“二拜高堂!豹毠聼詈土宅槼咦贿叺臅x王拜下去。
晉王含笑看著他們,眼眶卻濕潤了。
芙兒,你看到了嗎?我們的兒子今天成親了,娶的是他心愛的女子。
他長大了,成家立業,不久的將來,還會生下粉粉嫩嫩的小娃娃。
“夫妻對拜!痹诙Y儀官的聲音中,兩人面對面拜下去。
視線在空中交會,無數往事涌上心頭,不禁紅了眼眶。
琳瑯鼻子發酸,五年了,五年的日日夜夜都在思念中度過,如今終于有情人終成眷屬。
獨孤燁也是眼眶紅紅的,神情激動。
“琳瑯,我終于娶到你了,真好!
百感交集,在那些悲歡離合的歲月中,就是靠著這一場景才撐到了這一天。
他堅信,他們會在一起,他們會成為夫妻。
他和她是注定的姻緣,生死都要在一起的,誰都拆散不了。
琳瑯含淚笑了,笑的那么美,“記得要對我好點,否則我隨時都會跑掉的!
她就是這么特別,每每都有這種出乎意料的言語,但獨孤燁就是喜歡。
他主動靠過去,在她光潔的額頭落下一個輕吻,輕如蝶翼,憐惜萬千。
“你是我的寶貝,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娘子,你要多疼我!
琳瑯美麗的臉上綻開燦爛的笑容,幸福溢了出來,“那你要乖乖的。”
兩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光明正大的秀,坦然大方的秀,扎傷了無數人的眼。
年輕就是好,勇敢又率真。
獨孤燁執起她的纖纖玉手,神情莊重,“我當著所有人的面發誓,此生能娶到蘇琳瑯為妻,是我一生之幸,此生只有蘇琳瑯一個女人,絕無二心,若違此誓,愿天打雷劈。”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住了。
他怎么敢發這樣的重誓?一生只愛一人?
這世上哪個男人能做到?
“什么?你再說一遍!币坏朗Э氐募饨新暶偷捻懫。
是如煙,她頂著一張豬頭臉,眼淚嘩拉拉的往下流。
好像她是被拋棄的可憐癡情女,非要討個說法。
獨孤燁面帶微笑,幸福之情溢于言表,“我此生只有一個女人,就是蘇琳瑯!
如煙憤憤不平的叫了起來,“那我呢?我算什么?”
她為他吃了這么苦,受了這么多委屈,他怎么能這么對她?
獨孤燁嘴角噙著一抹涼薄的笑,奇怪的的反問,“你?關我什么事?我跟你很熟嗎?”
他像個不相關的人,撇的一干二凈。
“你這是……”如煙的臉色刷的全白了,又驚又怒,“你想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