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皇上暴怒不已,“他是晉王世子。”
這不是阿貓阿狗,能讓她隨意帶走的。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更讓他生氣的是獨孤燁的態度,笑成這樣,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樂意似的。
一點骨氣都沒有!
琳瑯沒理他,笑瞇瞇的看著獨孤燁,“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這……”獨孤燁有些猶豫。
皇上忍不住喝道,“蘇琳瑯,他不愿意,你別再勉強,五年了,很多事情都改變了,你不要再折騰。”
琳瑯朝天翻了個白眼,有些不高興,“獨孤燁,你要是不想走,我也不會強求……”
君若無情,她便休,這世上誰離不了誰呢?
獨孤燁看到她眼中的冷意,不禁一急,拉住她的手,“不是的,能不能將我父王一起帶走?”
琳瑯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晉王沖她微微一笑,她的臉一下子紅了,當著家長的面,有點小小的羞澀。
“呃?你父王?”
她才看到晉王爺,看到他安好,也有些高興。
獨孤燁理所當然的點頭,“對啊,我們不能扔下他一個人。”
別人就算了,他唯獨放不下父王。
總不能讓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守著諾大的王府,他不忍心,也舍不得。
琳瑯不假思索的點頭,“好吧,那一起。”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討論著,全然不顧別人的感受。
皇上差點被氣暈了,“你們眼里還有沒有王法?”
還有沒有他這個皇上的存在?
“沒有。”琳瑯就是這么囂張。
皇上不禁氣結,蘇琳瑯這死丫頭,什么事情都干的出來。
獨孤燁樂呵呵的表示,“我都聽琳瑯的。”
他還不是男人?凡事都聽一個女人的,沒出息,皇上好想抽他一頓。
一道幽怨的聲音響起,“蘇小姐,我們談談吧。”
是蔣遠,她拿下紅蓋頭,露出一張芙蓉面,打扮的很漂亮,但眉宇之間一片輕愁。
明明是她最喜悅,最值得紀念的一天,卻全被搞砸了。
蘇琳瑯為什么要出現?
琳瑯跟她有一面之緣,對她還有印象,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是個很可憐的人。“談?”
蔣遠深吸了一口氣,低聲下氣的哀求,“同樣是女孩子,我請求你,放過我,放過獨孤燁,放大家一條生路,好嗎?”
她放低態度,搞的好像蘇琳瑯才是第三者插足。
琳瑯很不爽,“你也挺奇怪的,明知他不喜歡你,還苦苦糾纏,有意思嗎?”
蔣遠的心一痛,咬緊牙關撐著,“我們有婚約,人無信那跟畜生有什么區別?蘇小姐,你本事大,你厲害,你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我只是個普通人,斗不過你,但是,我不會放手。”
她從來沒有選擇權,一出生就沒得選擇。
別人為她安排好了一切,她只需要照做就好。
獨孤燁眉頭一凝,她變的他都不認識了,“蔣大小姐,何必呢?各自幸福,不是更好嗎?還請成全。”
五年前他就說過,解除婚約,各自找尋自己的幸福,可她就是執意如此,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
蔣遠眼眶含淚,怔怔的看著他,心痛如絞,“成全?你對我只有這個要求嗎?”
“是。”獨孤燁無愧于心,該說的都說了。
蔣遠眼中閃過一絲絕決之色,“好,我成全你。”
她重重撞向墻壁,琳瑯臉色一變,“阿燁,快救她。”
她從來沒想要誰的性命,只希望大家都好好的。
獨孤燁的動作極快,擋在蔣遠面前,蔣遠摔倒在地,眼淚直流,痛苦的捂著胸口。
獨孤燁眉頭皺成一團,“你瘋了?”
蔣遠淚流不止,痛不欲生,“我死了,就沒有人能綁住你,你想去哪里都行,這就是我對你的成全。”
獨孤燁心煩不已,這不是他的本意。
琳瑯板著俏臉,冷聲斥道,“你太傻了,有沒有想過你的父母家人?你讓他們情何以堪?”
蔣遠的眼淚流的更急了,傷痛不已,“我讓他們丟人了,不如死了干凈,獨孤燁,你如果跟她走,就是想逼死我,又何必救我?”
她哪有什么活路?
擺在她面前的是一條死路,與其被人逼死,不如自己了斷。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蘇琳瑯,你為了一已之私,犧牲別人的性命,這就是你所謂的感情?”
不知何時,如煙像道不散的陰魂出現在門口,陰惻惻的看著琳瑯。
她其實長的挺好看,但眼中的陰冷破壞了整體感覺。
琳瑯挑了挑眉,不知為何,她覺得這眼神好熟悉。
“你又是哪根蔥?”
她們見過嗎?應該沒有。
如煙冷冷的瞪著她,“你別管我是誰,我只知道你會毀了獨孤燁,會毀了晉王府,我絕不答應。”
她義正言辭的怒斥,好像她才是晉王府的主人。
琳瑯茫然不已,很是奇怪,“這是誰?你父王新娶的小老婆?怎么口氣這么大?”
不答應?她和獨孤燁的私事,何時輪到別人答不答應了?
獨孤燁指了指腦門,“她這里有點問題,自作多情,又自以為厲害,說白了,腦子有病。”
琳瑯嘴角抽了抽,好像有點像,忍不住吐槽,“你身邊盡是這種人。”
誰讓他太出色了,愛慕他的女孩子太多,一個個前赴后繼。
獨孤燁頭皮一麻,“別多想,我可是正經人。”
女人再多,他也不會多看一眼的。
琳瑯笑瞇瞇的道,“我只是想說,你是招惹神經病的體質。”
獨孤燁嘴角直抽,無語望天。
如煙冷笑一聲,“蘇琳瑯,你也是神經病。”
她說話的口氣透著一股濃濃的恨意,琳瑯打量了她幾眼,“我們認識?”
她心里有些奇怪,就算為了獨孤燁,也不至于這么恨吧。
她本是隨口一說,如煙卻緊張了,“憑你還不配認識我,蘇琳瑯,我警告你,別再纏著獨孤燁,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也不知她以什么立場警告琳瑯,既不是長輩,又不是妻子。
琳瑯心里的怪異越來越深,“我就喜歡纏著他,他也樂意,你管得著嗎?”
如煙頓時惱了,憤怒的尖叫,“你不要臉。”
那股熟悉的感覺越來越深,琳瑯腦海里浮起一個人名,“陳婉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