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戰(zhàn)天冷冷的看著他,“你早就知道,我和她有婚約,不是嗎?”
他直接道破了兩人之間的心結(jié),這才是獨孤燁特別討厭他的真正原因。
誰都不想自己喜歡的人,身上還背著一個婚約。
獨孤燁同樣冷若冰霜,“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兩人之間的張力十足,如火星點點,隨時引炸。
鳳戰(zhàn)天毫不怯場,眼神淡淡的,“那就拭目以待。”
一大早,獨孤燁就被召進后宮,直接進入慈寧宮。
太后臉色蒼白的沖他招了招手,“燁兒,你過來。”
獨孤燁打量了她的臉色,比前天還不如,看來大限到了。
“皇祖母可安好?我?guī)Я怂忘c心,都是您愛吃的。”
都是宮外的東西,他特意去買的。
太后笑容滿面,滿心的歡喜,“好好,你有這個孝心,哀家很高興。”
她看著孫子怎么看都喜歡,還是年輕好啊。
年紀大了,越是喜歡看到兒孫環(huán)繞膝下。
一道嬌滴滴的聲音響起,“太后。”
獨孤燁這才看到角落里的人,眉頭一皺,怎么是她?
如煙?陳平的養(yǎng)女?她怎么進宮了?
奇怪,陳平都沒有資格進宮,他的養(yǎng)女怎么通天了?
難道背后有什么不可知的秘密?
太后的臉色一沉,有些不耐煩的抬了抬下巴,“這個女人你帶回王府吧,是妾是通房,都隨便你。”
她的不喜都擺在臉上,明顯對這個女人不感冒,但不知出何原因,居然將人賜給了獨孤燁。
這不合常理啊。
忽如其來的話,讓獨孤燁呆住了,這是什么情況?
“什么?帶回去?皇祖母,不知孫兒做錯了什么事情,要如此羞辱我?”
他從來不知道陳平的養(yǎng)女有這樣的能量,心里埋下了一絲陰影,一絲防備。
這話說的太嚴重了,太后微微皺眉,語重心長的開口,“燁兒,做人不能太隨心所欲,就算貴為天子也是如此,你以后會慢慢懂得這句話背后的真意。”
她年紀大了,又老又病,折磨不起來了。
她說一半藏一半,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獨孤燁聽不進去,說不出的厭煩。
“可跟這個女人有什么辦法?她已經(jīng)被無數(shù)男人看了身體,陳平習(xí)慣了戴綠帽子,可我不習(xí)慣。”
如煙含笑的面容一僵,眼中閃過一絲憤怒。
太后冷聲喝道,“胡說,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誰敢亂說,直接殺了。”
她都發(fā)話了,誰敢不聽?
獨孤燁不禁嘲諷的笑了笑,掩耳盜鈴,有意思嗎?
不讓他們說,卻管不了別人怎么想。
但太后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如煙,見過你的夫主。”
如煙擺動窈窕的身姿,款款下拜,“夫主,妾身有禮了。”
她嫣然一笑,款款生姿,極為嬌媚,眉眼含情,極為誘惑。
獨孤燁看都沒有多看一眼,百思不得其解,這太不正常了,“為什么?”
太后一反常態(tài)的強勢,容不得別人拒絕,“這是哀家的旨意,你照著辦就行。”
以前的她都會顧忌獨孤燁的感受,但這一回,全然不顧,獨斷專行。
獨孤燁瞇了瞇眼晴,淡淡的道,“行啊,只要你答應(yīng)我,我怎么弄死她,你都不管。”
她敢將人賜下來,他轉(zhuǎn)身就將人殺了。
太后惱怒不已,“燁兒,你太任性了……咳咳。”
她咳個不停,嗆著了,滿面通紅,氣喘吁吁的可憐模樣。
她的身體確實不行了。
獨孤燁面露擔(dān)心之色,坐在她身邊,輕拍她的后背,“皇祖母,您當(dāng)心身體。”
太后的惱怒在他的輕拍中消失了,只剩下淡淡的無奈,“燁兒,皇祖母不會害你的,明白嗎?”
她話里的暗示很明顯,但又不直接說。
獨孤燁心思飛轉(zhuǎn),無數(shù)個念頭從腦海里掠過,“可我嫌惡心,怎么辦?”
太后也很心疼他,卻不愿縱容他,她就要死了,半來誰還會像她這樣護著他?
皇上是指望不上的!
“帶回去后,隨便你怎么折騰,只要人沒死就行。”
獨孤燁心里一動,敢情是個人質(zhì)?“那我天天拿刀子砍她十八遍,只要留口氣就行,是這個意思嗎?”
“是。”太后欣慰的輕拍他的腦袋,滿眼的寵愛。
祖孫倆當(dāng)著如煙的面,堂而皇之的討論她的前途,但如煙眼晴也沒有眨一下,表情如常。
她還盈盈一笑,春風(fēng)滿面的行禮。
“謝太后成全。”
太后皺了皺眉頭,明顯有些不快,她也沒料到這個女人的臉皮會這么厚。
但最后她什么都沒說,只有一聲輕輕嘆息。
見她疲倦不堪,獨孤燁沒有多說什么,退了出去。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有些心累。
后面?zhèn)鱽砑毸榈哪_步聲,一陣香風(fēng)撲鼻,嬌滴滴的聲音響起。
“世子,我們是注定的緣分,怎么逃也逃不了。”
獨孤燁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沒有回頭,腳步加快了。
如煙在后面嬌滴滴的叫道,“世子,等等我。”
她骨子里透著一股快來抱我,親親我的騷味,讓人受不了。
她越是叫,獨孤燁走的越快,恨不得將她甩脫了。
轉(zhuǎn)角處,一群人走了過來,全是女人,香風(fēng)陣陣,環(huán)佩叮珰響。
獨孤燁沒有亂瞟,目不斜視,側(cè)身走了過去。
走出幾步,后面?zhèn)鱽硪坏垒p喝聲,“獨孤燁,你給我站住。”
是多年不見的蔣如一,她穿著華麗的衣服,渾身環(huán)佩,珠光寶氣,一派雍容華貴。
她不再是以前那個單純天真的少女,而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貴妃。
宮女們簇擁著她,襯的她越發(fā)千嬌百媚,富貴無邊。
但不知為何,她眉宇間有一絲輕愁,似乎有什么不開心的事。
按理說,作為最得寵愛的妃子,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還有什么不開心的事?
獨孤燁遠遠的站著,沒有靠近,“貴妃娘娘,你是宮妃,我是外臣,不宜走的太近。”
他語氣淡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卻讓蔣如一深感親切,他一直是這樣,從未改變。
“你……”她剛想說什么,就看到怯生生站在獨孤燁的如煙,眉頭一皺,“這女人是怎么回事?”
看著就不像是好女人,一副妖精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