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微微一笑,一副生死置之度外的態度,道;“怒幫主,我昧著良心與你做了交易,現在我的承諾已經履行,現在怒幫主是不是應該把答應我的東西給我。”
“哈哈哈,”怒霸天的臉色一變,陰暗無比,陰森森的說道;“大和尚,你還有臉來找我要東西,你不但沒有把林夫人殺死,還連累了我的二弟,這筆賬我怎么跟你算。”
“阿彌陀佛,這是施主的事情,我只答應出手一次,可沒有說一定會成功。當時施主也說要對付的只是林夫人,誰知道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來。”大和尚的眼睛一翻,直接對上了怒霸天的目光,眼神之中充滿了憤怒之意。
“大和尚,我不想跟你們佛光門結仇,你也不要逼我,那千年靈芝是珍貴稀有的藥材,我怎么能夠交給你,你走吧。”怒霸天翻臉無情,毫無羞愧之意,下了逐客令。
“怒霸天你,”道慳和尚的臉上也現出了怒色,怒氣沖沖指著怒霸天,道:“不要仗著背后的消息站就以為可以為所欲為,今天如果你不交出來千年靈芝,我就跟你同歸于盡。”說到這里,大和尚衣服一撩,擺出了一副拼命的架勢。
“大和尚,”怒霸天忽然站了起來,目光變得陰鷙無比,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好好好,我看你重傷未愈,我就送一程,省得再世間受苦。”說完怒霸天身形一縱,跳到了道慳和尚的面前。
道慳和尚顏色大變,他本來以為仗著自己的佛光門,怒霸天不敢放肆,想不到他竟然毫無顧忌的要殺人滅口。他知道自己的傷勢,在怒霸天的手底下連三招都走不過,但是事已至此,求饒也是枉然,索性拼了一命了事。
這時候一聲輕嘆,傳了進來。雖然聲音很小,但是清晰無比的傳入了每個人的耳朵之中。怒霸天的雙手一翻,放在了胸前,警惕的四周一掃,惡狠狠的說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給我滾出來。”
肖云義慢慢的走了進來,他的腳步是如此的悠閑,仿佛是來到老朋友串門一般。怒霸天的臉色變了,額頭上已經冒出了汗,身形不住的后退,道;“你,怎么是你。”
“不是我,你以為是誰。”肖云義的手慢慢的舉了起來,這次他絕對不會再給怒霸天任何逃走的機會,打算先下手為強了。
“好好好,說吧,鎮遠鏢局給了你什么好處,我給你翻十倍,只要你離開這里就行。”怒霸天終于忍不住的說了出來,肖云義的厲害他是知道的。
“對不起了。”肖云義了左手輕輕一揮,就要動手。
忽然一股掌風悄無聲息的到了自己的面前,肖云義大驚失色,想不到這里還有高手,竟然不在那道慳和尚之下。肖云義急退幾步,反手一記氣刀,這才穩住了身形,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那一直不說話的陳五元。
“想不到五元幫的幫主竟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在下真是失敬了。”肖云義的嘴角邊抹過一絲冷笑,同時兩只手提起,真氣迅速的走遍了全身。
陳五元也是一愣,他沒有想到自己精心策劃的偷襲竟然被對方輕描淡寫的躲過去了,肖云義的厲害他是知道的,硬拼不是他的對手,當下眼睛已經是四處游動,打算退路了。
肖云義大喝一聲,兩手同時發出,兩記氣刀分別向著怒霸天和陳五元打了過去。這一下他就用了八成的功力,打算一舉將他們格殺。
怒霸天叫苦不迭,哪敢輕易的來硬抗肖云義的真氣,身形急忙后退,想要躲開。但是他的速度太慢了,肖云義的氣刀直接切在了他的胸口之上,登時切成了兩截。
陳五元身形一晃,竟然到了道慳和尚的身后,伸掌在道慳和尚的背上輕推了一下,道慳和尚的身體飛起,向著肖云義飛了過來,同時身形急退,向著窗戶逃去。
肖云義要是不管道慳和尚,直接就可以要了陳五元的性命,但是他不是冷血之人,這陳五元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惡之人,既然已經殺了怒霸天,任務已經完成,這陳五元就微不足道了。伸開雙臂,接住了道慳和尚,同時左手抵在道慳和尚的后心之上,源源不斷的真氣輸了過去,修復道慳和尚的傷勢。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感覺道慳和尚的傷勢好了七八成,肖云義這才收回了右手,把道慳和尚放了下來。
道慳和尚滿臉的驚愕,他沒有想到肖云義的功力如此的深厚,雙手合十,唱了聲阿彌陀佛,道;“施主以德報怨,大和尚無以回報。”
“大師不必客氣,”肖云義還了一禮說道;“說起來大師的傷也是在下造成的,這不是過是彌補之前的過錯而已,大師,在下有一事不明,還請大師賜教。”
“施主有話請問,大和尚一定是知無不言。”道歉和尚感激肖云義的活命之恩,也就沒有了敵意,知道對方這么做肯定是有求于自己,也不做作,直接回答道;
“大師是怎么和怒霸天搭上關系的,他怎么會是消息站的掌柜呢?”肖云義的心中藏著疑團,急于想知道謎底。
“此事說來話長,老衲和消息站的掌柜的認識已經有很多年了,一開始并不知道他就是怒蛟幫的幫主怒霸天。我的師兄受傷,急需千年靈芝入藥,這次受了林鴻漸施主的聘請,來做比武招親的公證人,”說到這里,道慳和尚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愧色,“正好來跟掌柜的打聽千年靈芝的下落。他卻說他手中就有一只,可以送給我,但是需要和我做一筆交易。我急于救師兄的性命,明知道這是錯事,還是答應了他。”
“原來是這樣,”肖云義點了點頭說道;“聽說消息站一直都是負責出賣消息的,怎么會成為怒蛟幫的幫主呢,不知道大師可知道其中的原因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