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哈雷接了族長之位之后,把父親的話牢牢的記在了心里,不敢再把邪骨的事情當(dāng)做耳旁風(fēng),并且讓自己的大兒子那提拔守護(hù)在神廟那里,一直到現(xiàn)在。
那依瑪?shù)母改杆赖脑纾透绺鐝男【褪歉鵂敔旈L大的,哥哥那托非常相信爺爺?shù)脑挘绨芽词匦肮钱?dāng)成了自己的責(zé)任,經(jīng)常會去神廟看自己的大伯,那依瑪是小女孩心性,對這些沒有興趣,但是偶爾也跟著哥哥去過兩次。
那提拔已經(jīng)四十多歲了,一直恪守著父親的教訓(xùn),從來不敢踏入神廟一步。自從老外的事情發(fā)生之后,那哈卓的父親認(rèn)為邪骨是個不祥的東西,非但沒有讓納塔族繁衍生息,而且部落人丁凋零,人數(shù)越來越少,要是再這么過個兩百年,納塔族就會從世上消亡了。
肖云義心中暗道,這可跟邪骨沒有關(guān)系,估計是納塔族部落還保留著古代人近親結(jié)婚的傳統(tǒng),導(dǎo)致生育率降低了。
那依瑪繼續(xù)講述著她們部落的故事,在肖云義和阮天星他們來到這之前,也有兩撥人到了這里,不過他們的能力就差的多了,不過就是仗著人多,手上有槍,才能到達(dá)這里。那托毫不費事的就制住了他們,并且抓了活口來審問,說他們是進(jìn)來找一種叫牛坨的植物,說是用來治病的。
牛坨是什么東西,連那依瑪都不知道,那托更加認(rèn)為這些人的目的就是沖著隕石來的,只是看到事敗,不得不找個借口,直接就把這些人殺死滅口了事。
后來那些老外來了,就是齊格羅夫那些人,那托偷襲了幾次,都沒有得手,這才知道碰到了厲害的家伙,幾次央求那依瑪指揮獸群襲擊他們。那依瑪不肯,她不是一個喜歡殺戮的人,認(rèn)為那些人只要不是來找邪骨的,就沒必要殺了他們。
后來那托看到阮天星那伙人和齊格羅夫他們沖突,并且把他們抓住了,更加的害怕,認(rèn)為自己無法守護(hù)邪骨了,就跟爺爺商量,把部落遷徙到更深遠(yuǎn)的地方。
神廟建造在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如果沒有人帶路,根本是不可能找到的。只要這些人在牛駝森林里面轉(zhuǎn)夠了,自然就會回去了。
部落搬到這之后,也加派了人警戒,但還是被襲擊了,昨天晚上,那依瑪剛剛躺下,就聽到了有人闖入部落的聲音,然后就是人的慘叫聲。
她剛剛走出房間,就看到十幾個人再到處殺人放火,族人里練過功夫的人也不少,但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不一會的功夫就倒下了一大片。
那托護(hù)著她,拼死殺出重圍,但也被對方打散了。他們好像知道那依瑪?shù)纳矸荩扇怂浪赖淖汾s她。仗著對牛駝森林地形熟悉,又加上她常年在深林行走,速度別別人快很多,這才逃到了這里,眼看已經(jīng)支持不住了,正好肖云義他們救了她。
那依瑪一氣說了這么多,肖云義等人聽完之后,都是震驚不已,想不到還真的有一塊邪骨,只不過不是那什么怪獸的骨頭,而是從天而降的一塊隕石。
不過他們可不會認(rèn)為那隕石是什么邪惡的東西,充其量只是一塊能發(fā)射致幻物質(zhì)的石頭,只是納塔族的人對這些不了解,對它產(chǎn)生了盲目的崇拜。
事到如今,要立刻趕去神廟才行,要求那依瑪帶路,去救她的爺爺和哥哥。那依瑪早就沒有了主意,聽到他們這么熱心,也沒有多想,讓族人們先去山里避一避,帶著肖云義等人,順著一條小路,開始往山上走。
肖云義四個人加強(qiáng)了戒備,眼看著就要與阮天星等人碰上了,誰也不敢大意,誰知道這幫家伙躲在什么地方偷襲他們呢。
讓那依瑪指路,陸羽和胖子走在前面,陳雪飛陪著那依瑪走在中間,肖云義跟在后面,山路走到一半的時候,那依瑪再一處斷崖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斷崖看上去足足有十多米高,光滑平整,就連一直螞蟻都爬不上去。那依瑪?shù)碾p手放在斷崖上,慢慢的輕輕的拍著,終于在一塊凹下的石塊上停了下來。
胖子上前猛的一按,石頭凹陷了進(jìn)去,然后就聽到嘎吱嘎吱的聲音,竟然在這塊光滑的石壁上,一扇門打開了,亮出了一條通道。
真可以說是鬼斧神工啊,如果沒有人指引,這地方還真的沒有人能夠找到。胖子一馬當(dāng)先,走了進(jìn)去,五個人魚貫而入,穿過了石壁。
這邊的道路就危險的多了,左邊就是懸崖峭壁,高聳入云,根本無法推斷有多高,小路就在懸崖的邊上,只有一人多寬,右邊就是萬丈深淵,飄著云海,根本看不清楚有多深。
走在上面都覺得眼暈,陸羽提醒大家注意,這地方一個不小心,就會跌進(jìn)深淵里,到時候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肖云義攔住了胖子,他知道胖子膽子大,但也比較魯莽,別中了對方的奸計。驚尤的人一向以行事歹毒著稱,不會讓他們平安度過的。
肖云義走在前面,不時的放出天眼和諦聽,只有確定完全安全了,才帶著大家往前走,走一段停一段。奇怪的是,一直走了兩三公里,竟然沒有碰到任何意外。
“那依瑪,”肖云義的神經(jīng)都繃緊了,低聲問道;“這里距離神廟還有多遠(yuǎn)。”
“沒有多遠(yuǎn)了,大約在走這么遠(yuǎn)就差不多了。”那依瑪略帶恐懼的說道,其實也難為她了,這地方如此的險峻,根本不是一個正常應(yīng)該來的。
“我們打開石門,你大伯是不是就會知道。”肖云義皺著眉頭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大伯不喜歡說話,往往跟他說上半天,他也回不了一句話。我覺得悶,就很少到這來,對這邊的情況知道的不是很多。”那依瑪說道;
肖云義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在這石路上走,腦細(xì)胞都得被嚇?biāo)啦簧伲诠者^了一道彎的時候,就看見前面的小路上落著幾塊大石頭,石路也被砸的坑坑洼洼的,而且地上還有血跡,顯然剛剛有人被襲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