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義當(dāng)然記得,那次父親出去了足足有四個月之久,是他記憶以來父親離家最久的一次。父親回來之后就躲進(jìn)了房間里面,除了拐子二叔之外,任何人都不允許進(jìn)去,記得自己有一次想偷偷的進(jìn)去看看父親,結(jié)果被父親發(fā)現(xiàn),自己還沒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就被扔了出來,然后就是父親火爆的咒罵聲。
“那次你父親接到獵人公會會長的邀請,去參加剿滅吸血鬼的行動,足足圍捕了四個月,你父親回來的時候,身上受了重傷。后來據(jù)他講起,那次的行動失敗了,大部分的人都死了,離開的人只有他和獵人公會的會長兩個人。”拐子二叔說道;
“你認(rèn)為我們家被滅和這件事有關(guān)系?”肖云義問道;
“當(dāng)然,你父親不是泛泛之輩,薛虎請的那些殺手怎么會是他的對手,我懷疑滅我們肖家的另有其人。”拐子二叔說道;
“吸血鬼,”肖云義重復(fù)了一句說道;“但是那天被滅門的時候我也在現(xiàn)場,吸血鬼不是應(yīng)該吸人血么?但是襲擊我們肖家的人可不具備這個特征。”
“他們難道就不會請人來做么?吸血鬼和獵人公會是死對頭,都置對方于死地而甘心,這件事肯定和他們脫不了干系,不過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把獵人公會的會長找出來,問清楚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才會搞清楚肖家別滅門的真正原因。”二叔說道;
“我需要到哪去找會長。”肖云義問道;
“我累了,你出去吧。”拐子二叔合上了眼睛,無論肖云義如何追問,就是不開口。
肖云義郁悶的從書房里面走了出來,陸羽等人還坐在客廳里面,看到他在里面呆了那么久,就知道一定有線索了,都圍了上來,問他情況怎么樣了。
肖云義攤了攤手,說二叔話只說了一半,另一半不知道為什么沒有說,這茫茫人海的,獵人公會也不掛牌營業(yè),我要到哪去找他們的會長啊。
胖子聽到這一樂,道;“你這二叔還挺有意思的,你說你也是,非要刨根問底,我看啊你二叔根本不知道獵人公會的會長是誰,不然他會不告訴你,我看你也別問了,我們直接殺奔吸血鬼的老巢,把他們挨個從被窩里拉出來,一頓嚴(yán)刑拷打,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么?”
“胖子永遠(yuǎn)都是這么直白,”陳雪飛笑著說道;“據(jù)我所知,這吸血鬼的活動范圍一直都在歐洲,基本上不會到我們這來,這里面會不會有問題。”
“在歐洲咋了,”胖子瞪著大眼說道;“我就不信了,不是猛龍不過江,我馬上去訂飛機(jī)票,你們知道不?我的偶像是成吉思汗。”
肖云義立刻阻止了他,說這事恐怕還另有內(nèi)情,他記得當(dāng)初襲擊肖家的人雖然都帶著黑巾,但是身材和眼睛能看出來是本國人,這事就算是跟吸血鬼有關(guān)系,也不會是他們下的手。
陸羽少有的點(diǎn)了一根煙,坐在沙發(fā)上吸著,眉頭皺在了一起,似乎在思考著一件事。肖云義知道陸羽大有來歷,只是他不說,自己也不好問他。
眼睛看向了陸羽,希望從他這里能得到什么線索,陸羽將煙頭掐滅,這才說道;“這獵人公會我倒是知道一些,他們雖然不屬于任何官方的組織,但是一直干的都是懲惡的事情,的確是令人敬佩。這些人平時都分散在全國各地,有任務(wù)的時候,才會有人出面將他們召集起來,照云義剛才這么說,竟然這次的召集者是會長,要對付的一定是個大人物。”
“不是剛才都說了么?是吸血鬼啊,對了,他是個什么東西。”胖子問道;
“吸血鬼分很多等級,高級的吸血鬼能力非比尋常,不過他很少離開歐洲的,也從來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樣子的。”陸羽說道;
陳雪飛說道;“吸血鬼是貴族階級,你說他會不會是某個大財團(tuán)的主席,或者是歐洲的皇室呢。”
“這個就沒人知道了,不過他為什么會來我們這呢,他們的身份如此神秘,獵人公會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陸羽思考著說道;
“說那么多干嘛,我們?nèi)フ宜麄兊睦洗髥柷宄痪偷昧恕!迸肿咏辜钡恼f道;
肖云義反應(yīng)很快,他當(dāng)然聽出了陸羽和陳雪飛的意思,現(xiàn)在沒有人知道吸血鬼的底細(xì),就是想去找也拿他們沒有辦法,問道;“陸羽,你對獵人公會還挺了解的。”
陸羽笑了笑說道;“我曾經(jīng)認(rèn)識一個年輕有為的女孩,她的名字叫姜美蘇,她就是一個獵人,我曾經(jīng)因?yàn)橐淮涡袆优c她碰面,她的身手不錯,在獵人公會里面地位很高,如果你要找獵人公會的會長,不妨去問問她。”
“姜美蘇,”肖云義苦笑著,這個圈子兜的可夠大的,“她現(xiàn)在在哪。”
“我不知道,自從那次分別之后很久沒見過她了,不過你可以試試。”陸羽說道;
肖云義點(diǎn)了點(diǎn)頭,事情總算有了一點(diǎn)進(jìn)步,心境也開闊了許多,陸羽在這住了幾天,就開口告辭,肖云義知道留不住他,一直送他到了火車站,陸羽說他也會幫忙打聽獵人公會的事情,一有消息就會通知他們。
陸羽逐一與他們擁抱告別,看著火車緩緩開動,三個人站在站臺上,使勁的揮著手,他們也不知道,下次相見會是在什么時候,心里不免一陣凄涼。
胖子開著車,這家伙最近的心情非常好,一路哼著小曲,硬是把一首好聽的流行歌曲唱出了信天游的味道,豪邁而且極其奔放。
肖云義問起陳雪飛,她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她的心里也非常的迷茫,追查了這么久,非但一點(diǎn)進(jìn)展都沒有,心里的疑團(tuán)反而越來越大,托著腮幫子,看向了遠(yuǎn)方。
胖子不住的勸她,既然沒有地方去,就不如現(xiàn)在宛江市呆著,反正這邊有肖老板,吃喝不愁,何必一個人在外面漂泊。況且那些人也不好對付,一個女孩總是不安全,不如暫時就留在這里,我們擇機(jī)而動。
車子剛剛進(jìn)了肖府,就有人過來通報,說寧若冰來了,肖云義來了氣,這妮子居然還敢來找他,臉皮倒是真厚,她來找自己肯定沒有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