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我……”
鄭東新嚇得六神無主。
他這一針直接把柳林扎出毛病了,那可是南境醫會的會長。
就算是南境第一醫院的院長見著柳林都得哈著腰。
“再不拔,他可就沒命了。”
楚臨風冷冷的說道。
“我拔!”
伸出顫抖的手,鄭東新手指捏在了那根銀針上,半天都沒有拔出來。
“你想我死是不是?!”
柳林喘著粗氣怒吼了一句。
“不是,不是!”
心一慌,鄭東新一下拔出了銀針。
緊接著,柳林渾身一顫,一股細密的血絲從銀針空隙里射了出來。
“我的腿!”
柳林臉色一白,用手摸著被扎的右腿,然后使勁兒錘了兩下,沒有一點知覺。
“鄭東新,你敢廢我的腿!”
“沒有,我沒有!”
鄭東新一慌,急忙后退。
臉色驚恐的他,直接撞到了墻上。
“不是我!”
雙手慌張的揮舞著,隨即,鄭東新指向了楚臨風,喊道:“是他!肯定是他做了什么手腳!”
“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柳林并沒有搭理鄭東新的話,怒道:“從現在起,你們鄭家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喂!取消鄭家所有人在南境醫會會員的名譽!”
隨即,柳林打了個電話。
“不!”
鄭東新不甘的怒吼了一句,目眥盡裂的指向了楚臨風:“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要你死!”
說完,他竟然雙眼通紅的朝著楚臨風撲了過去。
“哼!”
魏霆下意識的動了,一腳踹到了鄭東新的胸膛上。
“噗!”
鄭東新整個人都撞到了墻上,吐出了一口血,癱軟在地上。
“楚先生,您請坐。”
隨即,魏霆深深的看了楚臨風一眼,做了個請的姿勢。
這一幕,直接嚇傻了在場的人。
鄭東新,南境十大家族鄭家最有希望的繼承人,直接被廢了。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鄭家,真的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來人,扔出去,讓鄭家過來領人!”
淡淡的坐下,魏霆直接沖門外喊了一句。
隨即,進來兩名銀甲衛,將癱在地上的鄭東新拖了出去。
“篤!”
“篤!”
所有人都沒有再說話,只有楚臨風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在桌子上。
“臨風……”
剛才的一幕,有些駭人,洛天香下意識的摟住了楚臨風的胳膊,小臉煞白。
“我老婆不習慣這里的場合,各位吃好。”
拍了拍洛天香的手背,楚臨風站了起來。
朝程繽宜點了點頭后,帶著楚臨風走到了門口。
柳林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最終閉上了嘴,只是眼里充滿了仇恨。
“柳會長。”
就在柳林低下頭揉著失去感覺的右腿的時候,楚臨風突然轉身。
“嗯?”
下意識的抬頭,柳林眼里充滿了疑惑。
“柳家,發展不易,不要玩火自焚。”
說完,楚臨風頭也不回的走了。
柳林的臉色瞬間變得漲紅起來,有些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不知道內情的人,不明所以的看向了他。
“各位,失陪。”
柳林一條腿站了起來,然后蹦跳著出去了。
楚臨風已經坐上了車,離開老遠。
“川兒,你的仇,我咽不下!”
緊緊的捏著拳頭,柳林眼中閃過一絲明滅未定的神色。
很快,柳林回到了南境柳家。
“父親!”
柳家,柳元臉色陰沉的等著。
柳林瘸著腿,坐在了他旁邊的椅子上。
“你的腿怎么了?”
柳元皺了皺眉。
“鄭東新那個混賬,把我的腿給扎壞了!”
柳林氣憤的說道。
“怎么不去醫院,著急回家來做什么!”柳元怒道。
“父親,我自己就是醫生,這條腿已經壞死,去醫院也是截肢。”隨即,柳林將剛才的事情講了出來。
“不可能,光扎笑穴怎么會引起右腿壞死,一定是有貓膩,我看看。”
柳林瞇著眼睛,盯著那條已經腫脹發紫的腿開始細細觀察起來。
看了半天,都沒有任何發現。
“奇怪!”
“楚臨風除了動過你內庭穴以外,還動過哪里?”
皺著眉,柳元有些不解。
他本身,就是龍醫大師,對于醫理極其的精通。
正因為這樣,柳元才覺得不對勁。
“哪里都沒有動過。”柳林回憶了一下,搖了搖頭。
“把手給我。”
柳元說了一句,給自己兒子號起脈來。
越到最后,他眉頭皺的越深。
“父親,怎么了?”
“奇怪,真是奇怪。你脈象顯示右腿經絡被封死,導致了通血不暢。可是……”
“來人,拿放大鏡來!”
說著說著,柳元突然叫了一句。
立馬,有下人遞來了放大鏡。
柳元從柳林的腳開始,一點一點的看,連個毛眼都不放過。
足足看了二十分鐘后,終于柳元停頓在柳林的腳腕處。
“拿鑷子!”
隨即,他又喊了一句。
“父親,發現什么了?”柳林驚訝著說道。
“你自己看。”
柳元沉著臉,把放大鏡遞給了柳林,然后指著他的右腳腕上方。
柳林一看,一張臉瞬間無色。
腳腕上方,一根銀針竟然全部沒入他的血肉中,只堪堪露出來一點點頭部。
要不是用放大鏡去看,根本就看不到。
“怎么回事?”
柳林失手將放大鏡丟掉,失神落魄的說道。
柳元拿著鑷子,小心翼翼的將銀針夾了出來。
然后開始使勁兒給柳林的右腿推拿起來,很快,腫脹消失。
“還好,那人沒有下死手,不然你的腿已經保不住了。”柳元皺眉說道。
“是誰給我扎的這針?”
柳林還在回憶著。
“還能有誰!鄭東新沒有這個本事,楚臨風,我真是小看了你!”
“不沾他人身體,竟能將銀針憑空射進血肉之中,神乎其技!”
柳元嘆了口氣。
“什么?!”
柳林失聲喊道。
“父親,憑空施針,那不是傳說中那里才存在的……”
“不錯,就是那里才有的技藝。”
柳元點了點頭,說道:“楚臨風還說了什么?”
“之前,他一直在跟鄭東新較量,最后只給我說了句,讓我們柳家不要玩火自焚。”
“鄭東新,在他眼里,只是一只螻蟻。”
“他真正的目的,是在敲打你!”
柳元瞇著雙眼,繼續說道:“是在敲打我們柳家!”
“楚臨風,你以為這樣,我就怕了你?!就算你跟那里有關系又怎么樣!”柳元狠狠咬著牙。
“父親,你是想……”
“殺孫之仇,不共戴天!”柳元突然寒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