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來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莫名消失了百分之三十。
我終于明白了,股價先是被壓低,然后方父的股票被拋出,然后被人低價吸納。這一低一高,方父手里的資金,一下子大幅度縮水。
“這個鄭志遠真是混蛋,誰給他的指令,讓他把我們的股票賣出的,并且還是在那么低的價格上賣出。”方欣氣的臉色鐵青。
我的心也沉到了谷底,很明顯,鄭志遠出了問題。
我給蔣鐵打電話,詢問他找到鄭志遠沒有,蔣鐵很遺憾的說,他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鄭志遠。
“立即報警,因為他的操作,已經(jīng)給我們造成了巨大的損失,他應(yīng)該負法律責(zé)任。”我直接報了警。
方欣看著我,緊皺眉頭說道,“,就是找到鄭志遠,那些已經(jīng)賣出去的股票,也無法再追回來,另外,孟楊哥,我考慮到了一個更可怕的問題,這些股票,到底被誰買走了呢?”
“劉勇信。”我倆異口同聲的說道。
“劉勇信那次說他股權(quán)不夠,自己會想辦法,原來他竟然采用這么卑鄙的手段。”方欣想的更深了一層。
我點了點頭,“如果猜的沒錯,這個劉勇信,一定收買了鄭志遠,然后配合他進行炒作,導(dǎo)致股價下跌。所以,必須找到鄭志遠,如果他真的與劉勇信聯(lián)手的話,他就得乖乖的把股份吐出來,以補償我們收到的損失。”
方欣點了點頭。
我們計劃的很好,但是事情的變化,卻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意料。
第二天上午,我正和方欣在病房里,方欣的電話突然響了。
她拿出電話看了一眼,隨手把電話掛了,笑著說道,“又是廣告電話。”
方欣看著方父說道,“爸,我回家一趟,換換衣服去,這里讓我媽先照顧你。”
方父方母點了點頭。
方欣說完,轉(zhuǎn)身看著我,“孟楊哥,你送我過去吧。”
我跟著方欣走出了病房。
剛一出病房,方欣的的臉,就沉了下來。
“方欣,剛才誰的電話?”我看出方欣的異常,直接問了一句。
“劉勇信。”方欣咬牙切齒的說道。
“接電話,看他到底想干什么。”我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方欣點了點頭,直接接通了電話,一個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方欣呀,明天上午,召開董事會,我通知你一聲。”
“知道了,到時候我一定去。”方欣說完,也不和他啰嗦,直接掛了電話。
“這個時候召開董事會,他什么意思?”我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這件事情,等到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
晚上的時候,我知道方欣心情不好,所以一直陪著她,給她寬心。
方欣靠在我懷里,很堅強的說道,“孟楊哥,沒事,只要你陪在我身旁,我什么都不怕。”
我的心里一陣黯然,我心里暗道,方欣呀,我沒法一直陪在你身旁,因為還有董喬呀!
我瞧瞧嘆了口氣,算了吧,等方欣度過難關(guān)再說吧。
晚上的時候,方欣就像小貓一樣,蜷縮在我懷里,那樣子,都心疼死人了。
我抱著方欣,就那樣躺著,一晚上我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我把方欣送到了居家集團。
我拉住方欣的手,看著她說道,“方欣,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不想讓你一個人面對那些畜生。”
方欣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堅定地說道,“孟楊哥,有些事情,我必須獨自去面對,只要你在外面,給我精神上的支持就好了。”
方欣說完,轉(zhuǎn)身朝居家集團走去,她的步伐如此堅定,如此沉穩(wěn)。、
看著方欣的背影,我終于知道,方欣長大了。
我靠在車上,點燃了一支煙,慢慢的抽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個小時后,我在下面不由得焦躁起來,要不是怕打擾了方欣,我早沖進去,看看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耐著性子,又等了一個小時,這一次,我真的等不及了,我一定要上去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當(dāng)我走到居家集團門口,剛準(zhǔn)備進去的時候,我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我拿出電話一看,方欣。
我松了口氣,趕緊接通了電話,“喂,方欣,會開完了嗎?”
方欣的聲音透漏著疲憊,但是卻異常的沉穩(wěn),“孟楊哥,會還沒有開完,估計還得一段時間,你先回去吧,有事了我再給你打電話。”
“不了,我就在下面等著你,你不下來我不走。”我艱決地說道,我清楚地記得,方欣的話,只要我在下面,就是對她精神上的支持。
“孟楊哥,你回去吧,這會,不知道要開到什么時候,如果開完了,我再給你打電話。”方欣趕緊說道。
“劉永信沒有為難你吧?會議主要說什?”我急促的問了一句。
“哦,他,他沒有為難我,現(xiàn)在會議還沒有開完,等到會議開完了,我回去再給你說,好不好?”方欣壓低了聲音。
“哦,那好吧,如果需要我,隨時給我打電話,他么的誰敢欺負你,老子劈了他。”我惡狠狠地說道。
電話沉默了好長時間,方欣才輕輕地開了口,“哦,好了,我知道了,我先掛了,我們還正在開會呢!”
方欣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我想了想,還是去醫(yī)院看看方父吧,不然他非察覺什么不可。
我驅(qū)車來到了醫(yī)院,進了方父的病房。
我看到方母正吃力地扶著方父,朝外邊走去。
我趕忙過去,攙住了方父。
方母擦了擦額頭的汗,苦笑著說道,“醫(yī)生讓去做康復(fù)訓(xùn)練,我一個人,攙著你爸爸,還真是吃力。”
我趕緊說道,“媽,以后這種事情,讓我來吧,我畢竟力氣大。”
方母點了點頭,眼圈有些發(fā)紅,“哎,有你這樣的好孩子,真好,可是……”
她仿佛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我也不敢接,估計方母是想到了董喬的事情,這才這么說的。
我把方父扶到了康復(fù)中心,幫助他做康復(fù)治療。
方父看著我,聲音嘶啞的說道,“哎,我這個樣子,拖累你了。”
我看著方父,莊重的說道,“爸,你是方欣的爸爸,也就是我的爸爸,伺候自己的老人,那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椤!?
我哪里知道,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叫方父爸爸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