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郊。
一個很普通的民居地下室里面,一個人渾身是血的靠在墻上,精神萎靡。他頭上的傷口,經(jīng)過簡單處理,已經(jīng)不流血了。
莊輝。
我來到莊輝面前,一下子皺起了眉頭,“阿星,你是怎么辦事的,怎么還把莊輝的手綁起來了?”
我一邊說著, 一邊蹲了下來,趕緊把莊輝的綁繩解開,然后一臉關(guān)切的說道,“莊輝,弟兄們不懂事,讓你受委屈了。”
莊輝看著我,苦笑了一下,“行了,孟楊,我們兩個,就不用演戲了,我知道你恨我很多要死,只不過我還有利用價值,你才留著我罷了。”
被莊輝直接說破,我覺得自己就像是站在一個老男人面前的小女孩,一切遮攔都沒有用一樣。
我老臉一紅,然后把莊輝扶起來,看著旁邊的阿星說道,“阿星,去拿些云南白藥,給莊輝的傷口重新處理一下。”
阿星答應(yīng)一聲,出去拿藥去了。
莊輝坐到了沙發(fā)上,看著我說了一句,“孟楊,給我根煙。”
我從口袋里掏出一盒芙蓉王,抽出一根遞給了莊輝,然后又拿出那顆手雷。
莊輝看著我,苦笑不已,“這個東西,就是你反敗為勝的法寶吧。”
我笑著說道,“什么法寶,要是你還幫助溫前程,那我的這伎倆肯定行不通,這不過是溫前程自作死罷了。”
莊輝把煙叼到嘴里,我趕緊打著了火,給他點(diǎn)燃。
莊輝猛地抽了一口,卻被嗆得猛烈咳嗽起來。
看他的樣子,這也是他的初次。
我也點(diǎn)燃了一支煙,慢慢抽了起來。
莊輝拿著香煙,任由香煙自己燃燒,卻再也沒有抽上一口。
“孟楊,那一個億的資金,我可以立即還給你。”莊輝看著我,直接說道。
我看著莊輝,點(diǎn)了點(diǎn)頭,“爽快,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輕松。”我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給你留一千萬,如果你真到了法國,這筆錢也可以讓你支持一段時間。”
莊輝看著我,苦笑起來,“孟楊,我們倆說話,別繞彎子,就我對你做的那些事情,換做我,也不會放過我的,所以,落到你的手里,我就沒想著還能逃出去。”
我一下子訕笑起來。
在莊輝面前,我突然有種沒穿衣服的感覺。
莊輝看著我,繼續(xù)說道,“孟楊,那一個億的資金,我如果不自己拿出來,我詳細(xì)你絕對找不到。我現(xiàn)在把這筆錢給你,就是想買你一個人情,然后讓你幫我做一件事情。”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說,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只要不過分,我盡量滿足。”
“弄翻溫前程。”莊輝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莊輝這一生,就沒有吃過這么大的虧,我為了溫前程,什么事情都做了,沒想到最后卻被他無情拋棄,被他逼得走投無路,所以,我現(xiàn)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報仇。”
聽到這里,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我看這莊輝,真誠的說道,“溫前程,也是我的敵人,你就是不出手,我也不會放過他的。”
莊輝搖了搖頭,“孟楊,我不是小看你,憑你一個人,你弄不過他。”
我不得不承認(rèn),莊輝說的不錯,我現(xiàn)在覺得,溫前程就像是一頭大象,我想要咬他,卻根本無從下口。
“如果我們聯(lián)手,就不一樣了,你有你的優(yōu)勢,我有我的優(yōu)勢,我們在一起,那溫前程鐵定完蛋,他的寰宇集團(tuán),也得被我們給弄垮。”莊輝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看著莊輝,突然笑了,“莊輝,你真的很聰明,我現(xiàn)在真的不舍得把你交給警方了。說不定將來有一天,我會把你送到法國去呢!”
莊輝看著我,眼睛突然亮了,“孟楊,我雖然知道你這句話水分太大,但是這也許是我唯一的生機(jī),你放心,我會讓你覺得你的決定有價值的。”
我倆互相看著,都哈哈大笑起來。
我看著莊輝,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莊輝,關(guān)于綢布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莊輝搖了搖頭,“綢布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溫前程很重視這塊綢布,嚴(yán)雅去你們那里奪綢布,就是他的主意,不過最后他為了綢布,毫不猶豫的把我推了出來,可想而知那塊綢布的價值了,可惜你已經(jīng)給他了。”
“誰說我給他了?”我看著莊輝,笑著說了一句。
“你不會給他的是假貨吧?”莊輝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
“如果我告訴你,我給他的真的是假貨呢?”我抽了口煙,悠閑地吐了口煙圈。
莊輝盯著我,突然哈哈大笑,“哈哈,真他么的解氣,溫前程不惜出賣我換來的,竟然是一塊破布,很好,很好。孟楊,這塊綢布,我們還可以繼續(xù)做文章。”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這件事你好好考慮一下,這幾天你好好把身子養(yǎng)一下,我把外邊的事情處理一下,等我忙完,我們就開始對溫前程動手。”
一想到終于可以動溫前程,我的心興奮的狂跳起來。
“好,我這幾天好好考慮一下,看看如何對溫前程下手。”莊輝直接答應(yīng)。
這時候阿星走了進(jìn)來,我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他,然后說道,“阿星,莊輝以后就是這里的貴客,你要好好照顧他,不要讓莊輝受到任何委屈。”
“我知道了,老大。”阿星接過銀行卡,直接答應(yīng)。
我轉(zhuǎn)身看著莊輝,笑著說道,“兄弟,為了你的安全,你就在這里委屈一下,我會再派一名弟兄,在這里負(fù)責(zé)你的安全,希望你出去的時候,就可以見到法國的太陽了。”
莊輝看著我,有些激動地說道,“孟楊,我會對得起你這兄弟二字的。”
我和莊輝我了握手,然后直接離開了地下室。
我剛坐上車,準(zhǔn)備到董喬那里去,我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眼鏡。
看到眼鏡的電話,我的心里就是一翻個。因?yàn)槲蚁氲搅藝?yán)雅。
不過我知道這件事情,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我硬著頭皮接通了電話。
“孟楊,雨雨的身體已經(jīng)無大礙了,我已經(jīng)朝南省趕了,天明我就可以趕到。”眼鏡笑著說道,接著問了一句,“對了,我妹妹還好吧?”
我的身體一下子僵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