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一天都神思恍惚的,干什么都沒有精神。
董喬安慰我,不會有事的。我暗自苦笑,你根本不知道莊輝的陰險程度。
到了晚上的時候,我竟然接到了嚴雅的電話,她小聲告訴我,今晚上莊輝約她到市郊的一個別墅,說今天是他生日,要讓我去給他慶祝生日。”
我的心里一翻個,這莊輝是玩什么名堂?
不管了,今晚上,一定要把莊輝扣出來。
我讓嚴雅只管去,我一會兒就到。
嚴雅這才掛了電話。
我心里稍微有些穩定,看來嚴雅并沒有恨我到那種程度,這女人,只要睡了她,她的心,不由得就會想著你。
我還在很臭屁的想著。
我直接給蔣鐵打了電話,讓他帶人與我匯合,按照嚴雅提供的地址,迅速朝市郊的那棟別墅趕去。
藍天別墅區。
住在這里的人,非富即貴,因為這里一棟別墅動輒上千萬的價格,已經把沒錢人擋在了外邊。
不過這里的別墅,也真對得起這高昂的價格,每棟別墅占地都在一畝地以上,有自己的花園,和其它一些配套設施,更重要的是,這里的每棟別墅之間,都有著不小的距離,中間全部是綠地,目的是為了保證每棟別墅的私密性,也正是這一點,讓那些富豪名流趨之若鶩,以擁有這里一棟別墅而感到自豪。
嚴雅給我的別墅,就在這里。
我按照嚴雅告訴我的門牌號,來到了五十八號別墅外邊。
我看了看面前的別墅,心里突然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根據莊輝的狡詐本性,這一次別墅慶生,是不是一個圈套?說的更可怕一點,嚴雅會不會受了莊輝的哄騙,而和莊輝一起設計,從而把我給陷進來?
我猶豫了一下,最后咬了咬牙,我這三十個弟兄,任他如何狡詐,我們還怕了他不成,萬一嚴雅和莊輝不是一伙的,我白白錯過了這個機會,以后還上哪里去找莊輝?
其實還有一點更重要的,那就是嚴雅已經和我發生過關系,我對她,不自覺的把她當成了自己的人。如果不趁機把莊輝干掉,莊輝早晚會發現她的身份,那她就危險了。
我現在寧愿自己有危險,也不想讓她有危險。
我叫過來一名兄弟,吩咐他,“六子,你就在外邊,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貓起來,如果二十分鐘后,我們還沒有出來,或者里面發生了大規模的械斗,你就立即報警。”
六子點了點頭,轉身走進了黑暗之中。
“老大,你為什么不直接報警,讓警方把莊輝抓住呢?”蔣鐵在旁邊問了一句。
我苦笑了一下,把昨天晚上報警的事情給蔣鐵簡單說了一遍,“我昨天晚上,就是報了警,警方沒有抓住莊輝,所以警方都在懷疑我報了假警,今晚上嚴雅是那么說的,但是我怕這又是莊輝的一個花招,到時候警方來了,有沒有發現莊輝,那么我可就慘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先進去探探路,如果莊輝在里面,我們制服不了,再讓六子報警對不對?”蔣鐵看著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對,就是這樣,我必須確定莊輝在里面,我們制服不了,然后六子直接在外邊報警,這樣一來,就萬無一失了。”
“那好,我這就潛進去,把大門打開。”蔣鐵說完,帶著幾名弟兄,來到了院墻外邊。
那院墻足有三米高,可是這擋不住蔣鐵他們。
只見三名兄弟站到墻邊,中間的手牽在一起,另一只手扶墻,面朝墻站穩,又有兩名弟兄上了他們的肩膀,中間的手牽在一起,另一只手扶墻站穩,最后蔣鐵蹬著下面兄弟的手,上到他們的肩膀上面,然后又蹬著二層兄弟的手,上了他們的肩膀上,等他站直身體的時候,已經比院墻高出一頭。
他警惕的朝里面看了看,最后把手里的石頭朝里面扔去。
這叫投石問路,以防里面有惡犬潛伏。
石頭扔了過去,里面靜悄悄的。
蔣鐵這才放心,雙手搭在院墻上,雙臂叫力,猛地躍上了槍頭,又朝里面看了看,這才放心的跳進了院墻里面。
時間不大,大門被輕輕地推開。
我的心里一喜,蔣鐵成功了。
“弟兄們,走。”我低低喊了一聲,然后驅車沖進了別墅。后面幾輛車子魚貫而入。
剛一下車,我迅速跳下了車子,手里已經拿出了雙節棍,眾弟兄也抽出了鋼管,朝別墅里面沖去。
我要盡快沖進去,在莊輝反應過來之前,迅速把他控制住。
眾弟兄跟和我,也沖了過去。
可是我們剛沖到別墅門口,從房頂上落下來一根粗大的圓木,猛地朝我們砸了過來。
我聽到風聲,抬頭一看,嚇得迅速朝前竄了幾步,最后同時喊著,“快躲開,危險。”
可是已經晚了,我剛站穩身子,就聽到身后傳來一聲慘叫,我轉過頭一看,目呲欲裂,我的一個弟兄,還是沒有躲開圓木,已經被圓木砸在了地上,殷虹的鮮血,從他身上不停地流了出來。
“兄弟。”我大叫一聲,剛想朝那個弟兄沖去,旁邊卻響起了陰冷的聲音,“哼,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聲音剛落,兩名大漢,掄起大砍刀,朝我就下了家伙。
我掄起手里的雙節棍,砸開了一把砍刀,身體朝旁邊一閃,躲開了另一把砍刀,另一把雙節棍,朝著一個人的腦袋砸去,那人靈巧的躲了開來。
我與兩個人纏斗在一起。
我用眼角朝四周看了看,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幾十名拎著砍刀的大漢,正朝我的弟兄們圍了過來,迅速與我的弟兄們斗在一塊。
我們手里都是鋼管,對方卻都是砍刀,武器上我們就吃了大虧,時間不大,我們又有一個弟兄,胳膊被對方生生砍斷。
看著周圍的戰況,我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我們的弟兄,明顯處在劣勢。
糟糕,我又上了莊輝的當,他早就在這里布好了局,就等著我朝里面鉆了。
更可怕的是,說不定是嚴雅出賣了我。
我朝四周看了看,沒有看到嚴雅的身影,我暗暗松了口氣,如果她出手,以她一個人的力量,至少擋住我們四五個人,那我們會敗的更快。
“老大,要不我們撤吧,這樣下去,我們占不到便宜呀!”蔣鐵朝我大喊了一聲。
“撤。”我大喊一聲,逼開了旁邊的兩名大刀男,且戰且退,朝著車子方向靠攏了過去。
可是就在這時,我分明看到,在門口方向,兩扇大門被人迅速關閉,在門口的地上,鋪上了一寸多長的地刺。
我瞳孔驟然緊縮。
這擺明了,是想把我們全部留下的節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