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輝沒有發覺什么異常吧?”我看著景會計問了一句。
“他沒有,當我告訴他商量分成的事情,他就直接和我說了見面的地點和時間。”景會計淡淡的說道。
我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沒有發覺異常,這才放下了心。
當我們駛出去一段距離之后,我的電話響了起來。
我拿出電話看了看,蔣鐵。
我直接接通了電話,蔣鐵那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老大,我已經查到了莊輝的大致地址,他應該在南郊。”
聽了蔣鐵的話,我的心里更有了底,這個莊輝果然就在南郊。
“蔣哥,剛才景會計也聯系上了莊輝,她們約定在南郊鼎點酒吧見面,時間就在十二點,我和彪子阿星正在趕往那里的路上,你帶領弟兄們,盡快趕到鼎點酒吧和我匯合,今晚上,一定要把這個雜碎抓住。”
蔣鐵答應一聲,掛了電話。
我這才松了口氣,一切已經安排妥當,就等著到南郊鼎點酒吧抓人了。
我把背包拽過來,從里面掏出雙節棍,插進了后腰。
當我們急匆匆趕到南郊鼎點酒吧時,景會計卻說了一句,“哎呀,莊輝臨時換了見面地點,說是要到新區的飛度臺球廳見面。”
我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旁邊的眼鏡看著我說道,“馬丹的,今天不管那小子鉆到哪里,都得把他扣出來,我們等蔣哥過來,立即動手。”
我點了點頭,掏出電話,給蔣鐵打了個電話,想要確認一下他到了哪里,可是他的電話,卻總是無人接聽。
這時候景會計看了我一眼,焦急的說了一句,“現在距離約定時間已經很近了,莊輝相當機警,如果我們去的晚了,他一定覺得有異常,說不定直接就走了,那樣的話,以后想要再聯系到他,可就不容易了。”
我想了想也是,于是轉身看著眼鏡和董兮說道,“眼鏡,你和董兮在這里,繼續聯系蔣哥,等他們到了,你立即帶著他們,到飛度臺球廳去,我和彪子阿星先過去,以防那個雜碎發覺不對逃了。”
眼鏡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阿星駕駛別克商務,我和彪子還有景會計坐在后面,朝著市郊的飛度臺球廳疾駛而去。
今晚上只要抓住莊輝,不但那一個億的流動資金有了著落,并且新世紀花園塔吊倒塌傷人案,也有了交代,只要把莊輝交到警方手里,那人證物證俱全,那案子的性質就改變了,董喬也可以出來,再不用受牢獄之苦。
想到董喬,我的心就揪到了一塊,她現在還好嗎?身體回復的怎么樣?孩子還好嗎?
我覺得喉嚨開始發堵。
這時候,車子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老大,飛度臺球廳,到了。”旁邊彪子提醒了我一句。
我點了點頭,對著彪子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后直接下了車。
飛度臺球廳,遠離四周的民宅,孤零零的處在那里,清冷月輝勾勒出了它的剪影,遠遠望去,就像一頭萬古兇獸匍匐在那里,給人以無比陰森的感覺。
我率先朝飛度臺球廳走去,阿星,彪子,在我后面,和我呈品字型,把景會計夾在中間,迅速朝前走去。
我一腳踹開了那生銹的鐵門,徑直走了進去。
不是我托大,有兩名弟兄配合,一般的危險,我根本就不放到眼里。
當我們進入飛度臺球廳的時候,我迅速朝四周打量了一下。
幾盞射燈,把里面照的亮如白晝,燈光下面,六張臺球桌,橫七豎八,凌亂的扔在那里。
最里面一張臺球桌旁,兩個人。
一男,
一女。
女的,十分風騷,
男的,非常高大。
女的,面生,
男的,莊輝。
雖然只有兩個人,但是我竟然感到了危險。
我左右看了一眼,阿星和彪子迅速站到了我的身邊。
找到了莊輝,景會計已經失卻作用。
我們三個人呈品字型朝莊輝逼去。
莊輝看都不看我們一眼,依然拿著手里的臺球桿,猛的擊向桌上的臺球。
“莊輝,人,我給你送來了。”我們身后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
景會計。
當我聽到她這句話,心里突然生出一絲不妙的感覺。
我有種掉進別人陷阱的感覺。
我迅速思考了一下,立即有了決定,不管其它,先拿下莊輝。
我猛的朝前一竄,朝著莊輝撲了過去,雙截棍已經擎在了手中。
距離莊輝,只有三步遠。
但是莊輝依然拿著棒球桿,還在瞄準一個桌球。
我冷笑一聲,手里的雙截棍猛的揮了出去,朝著莊輝的脖子纏了過去。
異變陡生。
一只雪白的胳膊伸了過來,直接擋住了雙截棍。
那個女子,出手了。
我冷哼一聲,心里暗叫狂妄,我雙截棍揮出,足有一百斤的力量,你一只手臂,竟然敢擋我的雙截棍,你找死。
但是下一刻,我的瞳孔驟然緊縮。
因為我看到,我的雙截棍砸在她的胳膊上,竟然只有一道紅印。
我來不及多想,單手用力,猛的把雙截棍朝懷里就是一帶。
我想要把她胳膊給卸了。
女子冷冷一笑,小臂一彎,卡住了我的雙截棍,任我如何用力,竟然都沒有把雙截棍奪回來。
正在我用力奪棍的時候,女子猛的一記飛腿,朝著我的腦袋踢了過來。那腿竟然掛著風聲。
我抬起右胳膊,擋向了她的腿。
可是我錯了。
我哪里會想到,一個女子的腿會那么有力,我的胳膊碰上了她的腿,我覺得胳膊就像被重錘擊中一樣,我覺得胳膊都快斷了。
我趕緊朝旁邊閃了一下,卸去了她的大力,可是我的雙截棍,卻被她劈手奪了去。
看著女子,我瞳孔驟然緊縮。
這個女子,竟然是個高手。
就一個照面,我就已經吃了大虧。
我心里清楚,我,干不過她。
我咬了咬牙,身體慢慢后退,我必須等到蔣哥等人過來,才有可能拿下這個妞。
“阿星,彪子,我們走。”我警惕的盯著女子,頭也不回的喊了一句。
但是,身后卻根本沒有人回應。
我頓覺不妙,迅速回頭看了一眼。
當我看到眼前的景象,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看的清楚,彪子,阿星,就那么趴在地上,死活不知。
在兩個人旁邊,站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