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把黑西服拖到墻角,正準備好好伺候伺候他,正在這時,二樓辦公室的門開了,華雨從里面跑出來,哭喊著說道,“孟楊哥,眼鏡受了重傷,你快點把他送醫院呀!”
我的心就是一沉,趕緊放開了黑西服,朝著二樓沖了過去,我邊跑邊喊,“蔣哥,那個黑西服是帶頭的,他交給你了,我要從他嘴里扣出東西。”
“知道了,老大。”蔣鐵喊了一句,轉身朝黑西服跑了過去。
我已經來到了二樓,迅速沖進了房間,一眼就看到眼鏡躺在地上,渾身是血,腦袋上還有一個血洞,正朝外冒著鮮血,他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我上去抱住了眼鏡,用力搖晃著,“眼鏡,你醒醒,你醒醒。”
但是眼鏡卻沒有睜開眼睛。
我蹲到地上,把眼鏡放到背上,背了起來,朝下面沖去,邊跑邊喊,“開車過來,有病號。”
一個弟兄答應了一聲,迅速跑出去,當我背著眼鏡來到樓下的時候,一輛桑塔納2000,已經開到了我的身旁,我把眼鏡放進車里,然后迅速坐了進去,扶住了眼鏡。
華雨從另一側上了車子,伸手也扶住了眼鏡。
那個弟兄已經發動了車子。
這時候,不遠處響起了警笛的鳴叫聲。
“老大,有警察。”那個弟兄問了一句。
“別管他,直接去中心醫院。”我吩咐了一句。
那個弟兄答應一聲,油門一踩,車子迅速朝大路開去。
這時候,那些警車已經到了,一輛警車上的喊話器里響起了聲音,“那輛桑塔納車迅速停下,接受盤查。”
那個弟兄一腳剎車,車子慢慢停了下來。
一輛警車迅速到了我們車邊,一個警察從車上下來。
我搖下車窗,對著那個警察喊了起來,“這里有重病號,我們需要盡快把病號送到醫院。”
那個警察猶豫了一下,來到我們車邊,打著手電朝車子里看了一下,當他看到昏迷不醒的眼鏡時,迅速轉身,到后面一輛車子旁請示了一下,然后來到我們車邊,伸手拉開了車門,坐到了副駕駛位上,“出發,到醫院去。”
司機發動了車子,風馳電掣般的朝醫院駛去,我從后視鏡看到,一輛警車在后面緊緊跟著。
那名警察直接給醫院打了電話,說馬上又病號趕到,讓醫院做好準備。
當我們到了醫院的時候,護士和醫生已經等在了大樓前,我把眼鏡背出轎車,放到了擔架車上,醫生和護士推著擔架車,迅速朝急救室跑去。
看到眼鏡被進了急救室,我這才坐到了走廊的椅子上,覺得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華雨站在我的面前,焦急的走來走去,還不停的朝急救室里看著。
“華雨,你坐下來吧,你晃得我頭暈。”我看著華雨,無奈的說道。
華雨猶豫了一下,來到我的面前,伸手抓住我的手說道,“孟楊哥,眼鏡不會有事吧?他傷成這樣,完全是為了我呀!”
“華雨,眼鏡應該沒事的。對了,門店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給我說說。”我看著華雨問道。
華雨揉了揉眼睛,這才說道,“我和眼鏡正在房間里吃飯,突然聽到外邊有嘈雜的聲音,我趕緊出來一看,只見幾個人,正在暴打我們的保安,我直接喊了一句,就從二樓跑了下來,想要阻止他們的暴行。
我剛到樓下,那些人一下子圍住了我,就要對我動手動腳。我趕緊拼命躲閃。這時候一個人,猛的扇了我一耳光,緊接著又有人朝我腿上砸了一棍。
我疼的都快哭了,可是我就是擺脫不了那些人。
正在這時,我后面響起了眼鏡的喊聲,“華雨快躲開。”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人推開,然會就聽到身后砰的一聲鈍響。
我轉身一看,只見眼鏡站在我剛才站的位置,腦袋上一個血洞,正在往外冒血。
我尖叫著,朝眼鏡撲了過去。眼鏡卻催著我趕緊上樓。“你快走,進辦公室。”
眼鏡拼命推開我旁邊的人,我趕緊跑了出去,迅速朝二樓跑去。
眼鏡且戰且退,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最后也跑到了二樓。
當我倆跑進辦公室的時候,眼鏡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了,但是他嘴里還在喊著,“我不能死,我要保護你……”
要不是我及時把辦公室的門銷住,我倆無論如何也堅持不到你來,嗚嗚,眼鏡這一次是為了救我才這樣的,他可千萬不能有事呀!”
華雨說完哭了起來。
我拍了拍華雨的肩膀,低聲安慰,“眼鏡一定不會有事的。”
正在這時,兩個警察走了過來,詢問我們事情經過,華雨又把情況說了一遍。
我看著那兩個警察說道,“警察同志,這些人襲擊我的分店,并且打傷了人,希望警方能夠還我們一個公道。”
警察點了點頭,又詢問了幾句,然后轉身離去。
時間不大,醫生從急救室出來,華雨趕緊跑過去,聲音急促的問道,“醫生,病人怎么樣了,他沒事吧?”
醫生點了點頭,“他只是受了腦震蕩,造成昏迷,等他恢復一段時間,就會醒過來的。”
華雨一下子哭了,“沒事了,眼鏡終于沒事了。”
看到華雨精神疲憊,我心疼的說道,“華雨,你回去休息一下吧,這里我守著。”
華雨搖了搖頭,“孟楊哥,我不走,眼鏡是為了我受傷的,我要在這里陪著他。”
我猶豫了一下,然后給蔣鐵打了個電話,讓他派兩名弟兄,過來保護華雨,以免那些人再打華雨的主意。
等到兩個人過來,我對華雨說道,“華雨,你在這里照顧眼鏡,我的回去查一下,看昨晚到底誰朝我們下的手。”
華雨點了點頭,我這才離開了醫院。
我上了車子,直接給蔣鐵打了個電話,“蔣哥,你在哪里?”
“老大,我現在就在桂花路門店。”蔣鐵趕緊說道。
“那個黑西裝呢?”我急促的問了一句。
“他呀,,被我和一名弟兄,也弄到了桂花路店。”蔣鐵接著說了一句。
我松了口氣,只要黑西服還在,我就有辦法知道,今晚上到底是誰朝我們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