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哦,我孩子還出息了,竟然出國了呀!”
我強忍著心里的酸楚,臉上帶著笑說道,“仝哥本來就很優(yōu)秀,對了,仝哥不在的日子里,我就你你兒子,你就是我親媽,行嗎?”
老人看著我,高興的笑了起來,“好孩子,只要你不嫌棄我,我當(dāng)然想要你這個兒子了。”
我看著老人,強忍著眼淚,真誠的說道,“媽,我永遠不會嫌棄你。”
那天,我陪著老人,嘮了很久,靜靜的聽著老人給我講仝哥小時候的糗事,我陪著老人笑個不停。
當(dāng)我從老人那里離開了之后,迅速找到了華雨,“華雨,給你商量個事,你那一千萬,先借我用用,等有錢了,我立即還你。”
“沒事,那錢本來,本來放在那里也是放著,你盡管用。”華雨笑著說道,“哥,我能不能知道,這錢你要干什么用呀?”
我點燃了一支煙,抽了一口,這才慢慢說道,“仝偉哥因為涉嫌殺人,可能會被判刑,我這次無論花多大代價,也要盡力給他減刑,就算砸鍋賣鐵,也要盡力把仝偉哥的死刑給改了。”
華雨已經(jīng)知道了溫陽被干掉的事情,所以她聽了我的話,沉思了一下說道,“哥,我支持你的決定,但是,涉嫌殺人,這事情不好操作,畢竟國家有法律在。”
我沉默了,這個我很清楚,這件事情的確難弄,畢竟任何人都不能凌駕在法律之上。
“華雨,沐強這些天怎么樣?”我看著華雨,轉(zhuǎn)移了話題。
“哦,沐強已經(jīng)和我熟了,我天天給他買玩具,他現(xiàn)在天天纏著我,可乖了。”華雨笑著說道。
我點了點頭,心里這才稍微放下了一點。
“哥,我給你說一下,愛車之家的發(fā)展情況……”華雨的話還沒說完,我就擺了擺手,“華雨,這個你現(xiàn)在不用給我說,你自己看著辦吧,我現(xiàn)在也沒有這心思。”
華雨瞪了我一眼,又接著說道,“哥,還有一件事情,就是我和東子考察了一個新的門店地址,想給你商量一下,我們再開一家分店行不行?”
我猶豫了一下,“這個暫時先緩一下,我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全力以赴的辦仝哥這件事情。”
“那好吧。”華雨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么。
“好了,你忙去吧,你讓眼鏡來找我一下。”我看著華雨說道。
華雨直接離開,時間不大,眼鏡走進了我的房間。
仝偉干掉溫陽的事情,我已經(jīng)給眼鏡說過了,所以我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眼鏡,我今天找你就是想問問你,我想把仝哥減刑,你說我該如何操作?,”
眼鏡看著我,接過我遞過去的香煙,點燃后抽了一口,這才開了口,“孟楊,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我想了想說道,“我打算花錢找人,然后把仝哥的死刑給弄成無期。”
“孟楊,因為這是殺人案,我估計沒人敢接你的錢,另外,你可能比較忙,不知道溫前程知道了溫陽被殺的消息,他都快瘋了,你覺得他會讓仝偉不受死刑嗎?如果論花錢的話,你覺得你有力量和他拼嗎?”眼鏡看著我說道。
“那怎么辦,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仝哥被判處死刑吧?”我無奈的說道。
眼鏡沉思了一下,這才說道,“孟楊,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我一聽眼睛就亮了起來,我看著眼鏡,急促的問道,“什么辦法,你快說。”
“只要能夠找到仝哥有病的證據(jù),最好是精神病,那樣的話,仝哥就可以以精神病發(fā)作為由,來減輕處罰。”眼鏡興致勃勃的說道。
“你才有精神病呢,我告訴你,仝哥正常的很,沒病。”我看著眼鏡,氣呼呼的說道。
我覺得眼鏡在調(diào)侃我。
眼鏡無奈的說道,這就不好辦了。
“算了,我還是花錢試試吧。”我無奈的說道。
眼鏡嘆了口氣,估計他實在不看好我這么做。
但是我必須做,只要我能做的,我就要全部去做,只要有一點點的希望,我就要去做。
不然的話,我的良心會不安的。
那幾天,我一直在找人托關(guān)系,但是真的和眼鏡預(yù)料的一樣,效果真的不好,我送出去的錢,根本沒人接。
后來一個關(guān)系比較熟的負(fù)責(zé)人告訴我,讓我別費心了,仝偉涉嫌故意殺人,并且手段極其殘忍,所以,他的死刑,基本上已經(jīng)確定了,這種案子,誰敢站出來說話。
另外,溫前程放出話來,仝偉必須死,必須為他兒子償命。
所以,我還是別花冤枉錢了。
那一刻,我真的好失望,覺得自己好沒用,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仝偉,替我去死。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就躺在床上,失神的看著天花板,感覺自己就像失去了靈魂一樣。
第二天,我仍舊出去找人,雖然知道效果不好,但是我不敢停下來,一旦停下來,那種深深的自責(zé),就會像潮水一樣,朝我腦海撲來。
一周之后,法院一審判決,仝偉殘忍殺害溫陽,事實清楚,證據(jù)確鑿,一審判決死刑,同時向省高院提交案情資料,申請復(fù)審,同時通知家屬,如果對判決有異議,可以盡快提出上訴。
挺到宣判的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被抽空,身體無力的癱軟了下來。
要不是眼鏡扶住我,我簡直就站不起來。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了法院,又如何上了自己的車子。
眼鏡開著車,一邊走,一邊從后視鏡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孟楊,你還準(zhǔn)備上訴嗎?”
我無力的搖了搖頭,“你覺得我上訴有作用嗎?”
眼鏡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正在這時,我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拿過電話一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
我隨手接通了電話,“喂,我是孟楊。”
電話里傳來冷冷的聲音,“孟楊,這次殺害我兒子的,我知道仝偉只是個執(zhí)行者,真正幕后策劃的,是你,是你。孟楊我只有這一個兒子,你卻殘忍的殺害了他,你這是生生挖了我的心呀!”
我的瞳孔驟然緊縮。
溫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