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溫陽一聲慘叫,趕忙縮回了手。
因為我的匕首,不偏不倚的,正好釘在了他那只拉著車門的手上。
“溫陽,你走不了了。”我咬牙切齒的喊了一句,朝著溫陽就沖了過去。
溫陽看我快要竄到他身邊,他知道進(jìn)車?yán)镆呀?jīng)來不及了,他牙一咬,轉(zhuǎn)身朝我迎了過來,手里的砍刀,朝我摟頭蓋頂就劈了下來。
“馬丹的,我劈了你。”溫陽氣急敗壞的喊道。
我冷冷一笑,身體微微一側(cè),左手雙節(jié)棍往前一甩一收,已經(jīng)纏住了他手里的砍刀,順勢朝旁邊一帶,砍刀已經(jīng)劈空,我右手的雙節(jié)棍流星趕月般的,跟著就到了,那棍首掛著風(fēng)聲,朝著他的腦袋就砸了下來。
“媽呀,”溫陽嚇得喊了一嗓子,趕緊偏過腦袋。
他的腦袋躲開了,但是身子卻沒有躲開,那棍首正揍到他的肩胛骨上。
我恨不得把這雜碎砸死,所以那一棍,就用了十成的力氣,所以這一下下去,溫陽的肩胛骨,發(fā)出一聲悶響,竟然被我生生砸斷。
“啊!”溫陽疼的尖聲慘叫,渾身都顫抖不止。
“來人呀,快來人呀!”溫陽尖聲叫喊起來。
我左手用力一抽,把他手里的砍刀拽了出去,右手的雙節(jié)棍毫不留情的朝他腦袋又劈了下去。
溫陽一看不好,跳起腳玩了命的朝前面竄去,雙節(jié)棍的沒有砸到他的腦袋,卻重重的砸到了他的后背上,溫陽慘叫著往前竄去,邊竄邊喊,“救命呀,來人呀……”
我在后面一邊追著,一邊冷笑,“姓溫的,省省吧,半夜三更,外邊有人正在玩刀子,你覺得會有人充英雄,出來救你嗎?”
溫陽聽了我的話,立即憤怒的叫喊起來,“孟楊你個雜碎,你今天敢對我下手,我以后饒不了你,我爸也饒不了你。,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又發(fā)出了一聲慘叫,因為我手里的雙節(jié)棍,又砸到了他的后背上,他的羽絨服都被我砸爛了,那羽毛飄散出來,四處飛揚。
“溫陽,你殺了我的老婆,殺了我未出生的孩子,一尸兩命,今天,你拿命來吧。”我獰猙的喊著,腳步不停的追著。
溫陽終于知道,我今天對他起了殺心,所以他玩了命的朝前竄去。
這廝慌不擇路,看到前面一個胡同,一下子就竄了進(jìn)去,當(dāng)我追了進(jìn)去的時候,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這竟然是個死胡同。
“哈哈,溫陽,連老天都不幫你,我看你還能往哪里跑。”我盯著溫陽,獰笑不止,然后把雙節(jié)棍插進(jìn)后腰,順手拔出來一把明晃晃的大攮子,朝著溫陽逼去。
溫陽靠著墻,喘著粗氣看著我,眼神里露出了恐懼,“孟楊,你只要放了我,我們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
溫陽趕緊喊道。
我冷冷的盯著溫陽,一語不發(fā),腳步不停的朝他走去。
“孟楊,你只要放了我,我再給你五千萬,不,一個億。”溫陽嘶啞的喊了起來。
我繼續(xù)朝前走去,一邊走,一邊說著,“沐云姐,我的孩子,你們慢走,我今天就給你們報仇了。”
說話的時候,我已經(jīng)來到了溫陽的面前。
“你不要殺我,你什么條件我都答應(yīng)你,啊……”溫陽慘叫了起來。
我從他左肩膀上拔出大攮子,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一刀,是替沐云還給你的。”
我的話剛說完,手里的大攮子,又捅進(jìn)了他右肩。
溫陽根本就動不了,因為我的膝蓋,正死死的頂著他的小腹,把他給固定在了墻上。
溫陽又是一聲慘叫,接著我聞到了一個腥臭的味道。
這廝竟然嚇得屎尿崩流。
看著他渾身是血的樣子,我心冷如鐵。手里的大攮子從他肩膀拔了出來,然后又捅進(jìn)了她的腹部,溫陽的慘叫,反而激起了我報復(fù)的快感,我手里的大攮子,不停的朝他身上戳著。
“就是你,殺了我孩子,就是你,殺了我老婆,就是你,毀了我的家庭,就是你毀了我的幸福……”我手里的大攮子不停起落,到了最后,我溫陽的身體慢慢軟了下去。
“沐云,孩子,我給你們報仇了,我馬上也要去陪你們了,等等我。”我仰天長嘶了一聲,然后舉起大攮子,朝著溫陽的心臟捅了下去。
就在我的大攮子快要捅進(jìn)溫陽胸部的時候,我后面一個人猛的竄了過來,一下子把我撞到了一邊。
仝偉。
“仝哥,你什么意思?”我看著仝偉,愣住了。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仝偉劈手奪過了我手中的大攮子,猛的轉(zhuǎn)過身,一下子捅進(jìn)了溫陽的心臟。
溫陽的身體抽搐了一下,然后就徹底不動了。
“仝哥,你這是干什么。”看到仝偉的舉動,我大吃一驚。
仝偉轉(zhuǎn)身看著我,笑了,“老大,你不能替這個雜碎償命,你還要照顧弟兄們,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就讓我來干掉他吧。”
那一刻,我一下子明白了,仝偉這是要替我抵命呀!
那一刻,我覺得喉嚨發(fā)澀,呼吸困難,弟兄情到了這份上,我真的感動了。
但是,我的事情,怎么能夠讓兄弟替我擔(dān),我看著仝偉,臉一下子冷了下來,“仝偉,我的話你忘了是不是,好,我再告訴你一遍,如果你敢對溫陽下手,我們就再也做不成兄弟。仝偉,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刀給我。”
我朝仝偉伸出了手。
仝偉看著我,突然笑了,“兄弟,自從你盡心盡意幫我老媽治病,盡心盡意為我老媽安排一切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把你當(dāng)成自己的兄弟了,這種兄弟,至死不渝。所以,你那話沒用。”
“給我。”我又朝仝偉喊了一句,臉陰沉的可怕。
我剛朝仝偉逼了一步,沒想到仝偉突然一翻手腕,那大攮子的尖子,就對準(zhǔn)了自己的心臟,“兄弟,你要是再逼我,我立即死在你面前。”
“仝哥,你……”我一下子愣住了。
正在這個時候,遠(yuǎn)處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
“兄弟,你快走,要是警察過來,你就走不了了。”仝偉焦急的喊道。
“仝哥,我……”我已經(jīng)決定,從沐云下葬那一刻開始,我就不再流淚,但是這一刻,我還是止不住流下了眼淚。
我為這種兄弟情流淚,為這種可以替我去死的兄弟情流淚。
“快走,再不走我就立即死在你的面前。”仝偉又把匕首抵住了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