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孫萬成來到了方欣的辦公室,臉色煞白。
我估計,那是嚇的。
“凌董,你不知道,我昨晚上吃壞了肚子,拉了一晚上,這現在肚子還疼。”孫萬成愁眉苦臉的說道。
“坐吧。”方欣平靜的說了一句,根本沒有接孫萬成那茬。
孫萬成訕訕的坐到了沙發上。
“王坤的工資是怎么回事?”方欣先從證據確鑿的這件事開刀。
“這個嘛,我那次替他領了,還沒有給他。”孫萬成不敢抵賴,李娟肯定告訴他我已經查過工資了。
“這么說,王坤的工資在你那里了。”方欣淡淡的問道。
“是是,昨天他來找我的時候,我忘這件事了。”孫萬成的汗下來了。
“采購的那些材料,都是假冒偽劣,你知道嗎?”方欣逐漸接近重點。
“這個我真不知道,一定是采購部經理搞的鬼,這一次要是查清了,我決饒不了他。”孫萬成說的跟真的似的。
“這么說你不知道這件事了?”方欣步步緊逼。
“董事長,這件事我負有失職的責任,還請董事長處理。”這貨避重就輕。
“采購部經理購買這些偽劣產品,進價反而更高,這些事情,你難道也不知道?”方欣不慍不怒的問了一句。
“我沒有關注這一塊。”孫萬成還在狡辯。
“這些事情,你全部不知道,那么要你什么用?”方欣勃然變色。
“我……”孫萬成大張著嘴巴,說不上話來。
“孫萬成,從今天開始,你被開除了。”方欣冷冷的說了一句。
我看的輕輕楚楚,孫萬成聽了方欣的話,反而輕輕松了口氣。
哼,這廝已經吃飽了,他巴不得脫身呢!
但是方欣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孫萬成坐不住了,“孫萬成,我們已經查過了,從你上任到現在五個月,基本上每個月都在虧損,而去年同期,每個月的利潤,都在五百萬以上,所以,你讓公司虧損了兩千五百萬,這筆錢,被你們幾個人一起侵吞,我說的沒錯吧?”
“方欣,你說這些話有什么證據,你,你血口噴人。”孫萬成也拉下了臉。
“我血口噴人不血口噴人,你自己心里清楚,孟楊,關上門,我想好好問問孫萬成,這里面的事情。”
我笑了笑說道,“方欣,這種事情,交給我好了。”
說完這句話,我拿起電話,打了出去,“仝偉,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時間不大,仝偉走了進來,然后順手關上了門。
“孫萬成,我在問你一句,你到底吞了多少錢?”我盯著孫萬成,冷冷的問了一句。
“我沒有,還是沒有。”孫萬成梗著脖子說道。
“很好,別說我沒給你機會。”我靠在了沙發上,乜斜這孫萬成,那氣場,杠杠的。
“仝偉,把他嘴巴用膠帶纏起來。”我淡淡的吩咐道,那話輕飄飄的,就像是捏死了一只蚊子。
仝偉答應一聲,來到了辦公桌前,拿起一卷膠布,轉身來到孫萬成跟前。
仝偉以前是干什么的,做這種事情,那簡直就是駕輕就熟。
“孟楊力哥雜碎,你要干什么,我也不是好欺負的,你把我惹急了,我和你拼個魚死網破。”孫萬成吼了起來。
“這件事,我知道,等會我在和你談這件事情,仝偉,動手。”我看了仝偉一眼。
仝偉立即摟住了孫萬成,一下子把他按到了沙發上,然后掏出了膠布。
“孟楊,你這個雜碎,你動我試試,嗚嗚……”孫萬成很快說不成話了。
我看著仝偉,淡淡的說道,“把他手腳都給我砍了,給我扔到山里去喂野狗,你放心,你老娘,我會替你照顧的,我已經給你卡里打了五百萬,做完這件事情,就得委屈你到局子里蹲著了。”
“大哥,我的命都是你的,我就是被警察槍斃了,我也沒有怨言。”我們兩個人一唱一和。
這孫萬成聽著就受不了了。
這明顯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呀!
仝偉從后腰拔出一把匕首,就按在了孫萬成的肩膀上,然后用力劃了一下,那血順著刀口就竄了出來。
孫萬成嗚嗚不停,那眼淚都快下來了。
“先停一下,我看他有話要說。”我拿著個指甲剪,一邊修指甲,一邊說道。
對付這種人,心腸就得狠。
仝偉伸手揭開了孫萬成嘴上的膠布。
孫萬成大口喘著氣,過了好久,這才喘勻了呼吸,“董事長,我承認我是貪污了二百萬,我愿意把這部分錢拿出來……”
孫萬成的話音未落,我又說了一句,“仝偉,我看他還不老實,你繼續。”
仝偉答應一聲,又把膠布掏了出來。
“別別,我全說,我貪污了一千萬,其中二百萬被我買別墅用了。”孫萬成一下子萎靡到了地上。
“仝偉,先跟著他去把錢取出來,把他別墅的鑰匙也拿過來,至于他如何處理,你等我電話。”我還在剔著指甲。
仝偉答應一聲,扯著孫萬成的胳膊,朝外邊走去。
地上流了一地的鮮血。
我最后讓仝偉卸了孫萬成一條胳膊,然后把他扔到了荒郊野外。
我看著仝偉,又吩咐道,“仝偉,把采購部經理給我找來。”
仝偉答應一聲,走了出去。
時間不大,一個猥瑣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站在那里,坐都不敢坐。
“趙經理,你一定知道孫萬成的下場了,所以,我就不多說了,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頭都不抬的說了一句。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共侵吞了五百萬,我全部吐出來。”我看到趙大全不停的朝地上的血跡看著,身體顫抖不止。
“嗯,很懂事,仝偉,跟著他去把錢取回來。”我淡淡的說道。
仝偉扯著采購部經理,轉身走了出去。
接著是李娟。
李娟也很干脆的招出了自己拿了二百萬的事實。
看著房間里沒人,方欣直接站了起來,來到門邊伸手關上了門,然后伸手吊在了我的脖子上,“哥,你行呀,三下五除二,就把問題解決了。”
第二天然后就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