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一散,徐承勛就快步的走到了李珍珍面前,道:“珍珍,我送你回去吧。”
李珍珍復(fù)雜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把目光收回,冷淡道:“徐少,我已經(jīng)有人送了,就不勞你費心。”
June也摟住了李珍珍的腰,笑道:“徐少,莫非你對我的女伴有興趣?那可能讓你失望了,珍珍現(xiàn)在跟我在一塊,她還答應(yīng)只要我能對她家的公司伸出援手,她就愿意當(dāng)我的情婦,可能不能分你一杯羹了。”
徐承勛的眼神閃了下,雙目緊緊地盯住了李珍珍。
“珍珍,她說的是真的嗎?我不是跟你說過,你公司要是有什么問題可以找我,我可以幫你的。”歐擎珩擰眉,有些生氣的說道:“你再怎么樣,也不能下賤的作踐自己了。”
李珍珍冷笑兩聲,道:“徐少,你這話可真是好笑,我未嫁,June未娶的,我是愿意當(dāng)他的情婦還是嫁給他,好像跟你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吧,我也不想纏著你,你不是愛姚依依嗎?請便,不過還請你不要插手我的事,我和誰在一塊是我自己的事。”
徐承勛心里抽了抽,不過心地的那股邪也蹭蹭的往上漲了。
他不喜歡李珍珍的自甘墮落。
“你別提依依,在我眼里,依依別你好了太多了,她遇到這么多事都沒有想過自甘墮落,而你呢,把自己弄成了這個樣子,你如此下賤到底是給誰看?”徐承勛生氣道。
李珍珍心里一疼,加上看見姚依依挽著歐擎珩的手,一家三口朝這邊走過來,她覺得難堪不已,生氣道:“June,我們走,也省的聽一個瘋子在這里亂吠吠的。”
徐承勛伸手想去抓住她的手,沒想到卻被李珍珍給甩開了。
徐承勛看著她的背影,心里難免有些懊惱,他的本意不是這樣的,他只是想讓李珍珍離June遠一點,沒想到一個生氣,理智全失的就成了出口傷人了。
姚依依看著這一出鬧劇,低低的嘆了口氣,暗想著徐承勛的情商竟然這么低,追求人追的把人都給氣走了。
以前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情商這么的低啊。
“擎珩,你要是有空就應(yīng)該給承勛支幾招,教他怎么追求女人,要不然照這樣下去真的會單身一輩子的。”姚依依側(cè)頭看著歐擎珩,好笑的說道。
“好。”歐擎珩爽快的答應(yīng)下來。
把徐承勛和李珍珍配成一對,那他無形中就少了一個情敵,雖然姚依依不喜歡徐承勛,不過身邊少一個情敵也能少了一份膈應(yīng)。
徐承勛轉(zhuǎn)過頭,見是姚依依,他的臉有些發(fā)燙,苦笑道:“依依,要回去了嗎?”
姚依依點頭,道:“要,安安都困了。”
“那你們回去了,我也回了。”
姚依依叫住了往前走的徐承勛,道:“承勛,要把握住機會啊,要不然等人真的跑了有你后悔的時候。”
徐承勛的腳步頓住了。
歐擎珩也開了口:“徐少,你已經(jīng)失去過依依一回了,當(dāng)年也是因為你的優(yōu)柔寡斷依依才會成為我的妻子,現(xiàn)在難得對別的女人有興趣,你就別口是心非了,我看June也不是什么好男人,李小姐要真的落在他的手里,恐怕也不會有幸福的。”
徐承勛的眼神變得非常的深邃。
歐擎珩輕輕地拍哄著安安的后背,道:“依依,我們走吧,有些人只有等到他自己開竅了才會明白的,不過就怕這竅開的太晚了,女人都給跑走了。”
說完,歐擎珩擁著姚依依走了。
徐承勛站在原地,看著這寂靜的夜色,整個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車上,June看著靠在副駕駛座上一言不發(fā)的李珍珍,冷笑道:“怎么,剛剛那么對徐少,舍不得了?”
李珍珍睜開眼,憤怒的說道:“你給我閉嘴。”
June聳聳肩,嘲諷的笑道:“傻女人,你別天真了,你愛著的男人看到你跟我在一塊就不分青紅皂白的說你下賤,你以為他為什么會這么說?要說沒有別人在他面前亂說,他會以為你跟我亂來不成?”
李珍珍怔忪了一下,說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女人,別忘了是誰把你害成今天這個樣子的?你堂堂千金大小姐因為她的手筆,現(xiàn)在一走到街上別人都當(dāng)你是出來賣的,我還聽說你們公司的董事甚至還跟你父親建議讓你出賣色相去陪那些大佬,說你現(xiàn)在網(wǎng)上也出名了,會有不少男人對你的身體感興趣的,你說我說的是不是真的?”June揭人傷疤的說道。
“你給我閉嘴。”李珍珍氣怒難消的說道。
June勾唇道:“這樣就生氣了?”
“開車,你要是不想開,我下去走也可以。”說完,李珍珍解開安全帶就想下車,June幽幽的說道:“李珍珍,你這么的沉不住氣,我真的想不通你要如何斗贏姚依依,男人愛她不是沒有道理的,她長得美,有氣質(zhì),關(guān)鍵是沉得住氣,善于運籌帷幄。”
李珍珍坐回車座上,冷冷的看著他,道:“你愛上她了?”
“怎么會,我只是欣賞她的果敢和氣質(zhì),不過我愛的始終是可心。”June聳聳肩,笑道。
“你這愛還真的是很廉價啊,口口聲聲說愛揚可心,卻和那么多女人糾纏不清,這就是你所謂的愛不成?”
June看了她一眼,道:“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了。”
李珍珍靠在車座上,閉口不言。
June開車到了市區(qū),接到了揚夫人的電話說揚可心有點發(fā)熱讓他過去看一下,June只好停車讓李珍珍下車。
李珍珍解開安全帶,道:“June,可心口口聲聲說你是個變態(tài),沒人性的畜牲,你和我搞在一塊了她倒是比誰都緊張了,三天兩頭的得弄出一點幺蛾子來,我看她真的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June反而得意的笑道:“她越作,就證明她心里是有我的。”
“你們兩人還真的是什么鍋配什么蓋,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回去幫我跟可心說一聲,我跟她是同盟的關(guān)系,她沒有必要對我跟防賊一樣的。”李珍珍下車之前說道。
June的回答是,等她一下車就直接開車揚長而去。
李珍珍看著漸行漸遠的車輛,突然覺得全身有些發(fā)冷了。
徐承勛對她說的話她還歷歷在目。
她雙手環(huán)胸,人也有些迷惘了,她處心積慮,步步為營,甚至還和June攪合在了一塊,不惜好幾次雌伏在他的身下任由他進攻著,她覺得自己有點臟了,心里明明有的是徐承勛這個男人,可是卻能沒有壓力的跟別的男人發(fā)生關(guān)系。
她為了報復(fù),出賣了自己的肉體,她甚至都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她攔了一輛計程車回了家,下車,卻看到別墅區(qū)的入口處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路燈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
她的眼神閃了一下,癡癡地看著那不遠處的身影,她想如果時間可以重來的話,她不想認識這個男人了,她讓她品嘗到了愛情的苦澀,和家里發(fā)生的變故。
三年不到,她就因為所謂的愛情變得筋疲力盡。
她千緒百轉(zhuǎn),最后卻是仰著頭高傲的走過去,她的高傲,不允許她向不遠處的男人展露出她的脆弱來。
她目不斜視的往別墅里走,在路過男人的時候,男人伸手抓住了她,道:“珍珍,我為我剛剛的出口傷人跟你道歉,不過我們能談一下嗎?”
李珍珍轉(zhuǎn)過頭,看著他,像是才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一樣,冷嘲道:“原來是徐少啊,你怎么會在這?我還以為你去追你所謂的真愛了呢,沒想到會出現(xiàn)在這,不會是特意在這等我這個在愛情里求而不得的小透明吧?”
徐承勛擰眉,忍氣道:“珍珍,你有什么火可以沖我發(fā),不過不可以作踐了自己,你公司的事我也聽說了,我會幫你,你別和June走得太近了,我之前特意去查了他的資料,他的感情史太過復(fù)雜,又和揚可心糾纏不清的,你和他在一塊不會好的。”
李珍珍覺得好笑不已。
“徐承勛,你是在可憐我嗎?”她反問道。
“珍珍,你知道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把你當(dāng)妹妹,不想你受到了傷害了。”
李珍珍直接甩開了他的手,悲愴的喊道:“滾!”
徐承勛有些怔怔的看著她。
她擺了擺手,哀求道:“徐承勛,當(dāng)我求你了,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是愛你不假,但求你別再給我無謂的希望了,每次看到你,我都會覺得我是那么的不堪,所以就當(dāng)是我求求你,你就當(dāng)行行好吧。”
徐承勛定定的看著她,下意識的抬起手,可是又無力的垂下了。
李珍珍最后看了他一眼,勉強平靜地說道:“我先進去了,明天還要上班。”
徐承勛點點頭,道:“好,我明天回去公司找你的,我想那時候你應(yīng)該會冷靜地聽我講話了。”
李珍珍無力地嘆了口氣,不再看徐承勛一眼,轉(zhuǎn)身進了別墅區(qū)里。
她已經(jīng)沒有那個精力去揣測徐承勛突然出現(xiàn)的目的,公司的事,丑聞的事,和June的糾纏,李夫人的病情反復(fù)讓她應(yīng)接不暇,徐承勛對她是愛還是不愛,對她來說已經(jīng)不是那么重要的一件事了。
盡管她還是愛著他的,可那又怎么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