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依依回到了設(shè)計部,邢蓉蓉就走上前來,道:“依依姐,經(jīng)理叫你到他辦公室一趟,他好像有事找你。”
姚依依眼里閃過一絲的疑惑。
“依依姐,你別怕,經(jīng)理并不是外面?zhèn)餮缘氖且粋****之徒,他沒有潛規(guī)則下屬,全都是那個林媛造謠的,而林媛身后的那個人剛好和經(jīng)理有點(diǎn)過節(jié)這才這樣,你千萬別誤會了。”邢蓉蓉誤會了她的表情,忙解釋道。
姚依依聽了,忍不住笑出聲來,道:“蓉蓉,我沒誤會,我去一趟,一會兒回來再聊。”
姚依依進(jìn)了經(jīng)理辦公室,還算客氣的說道:“經(jīng)理,你找我?”
那原本坐在桌子后面的經(jīng)理立馬站了起來,他吃的很是圓滾的肚子也一下子暴露在了姚依依的面前。
“你叫依依,是吧?”那經(jīng)理剛接到了總經(jīng)理親自打來的電話,問他的部門里有沒有一個叫做姚依依的?他想了想,還真的是有,好像還是他派邢蓉蓉去招聘回來的,他說是有,總經(jīng)理讓他好生的對待著,說這位叫做姚依依的大有來頭,是歐氏集團(tuán)唯一繼承人的妻子,不能把人給得罪了,他還真的沒有想到他的部門里養(yǎng)了一尊生財?shù)姆鹆耍铧c(diǎn)沒讓他嚇出一聲冷汗來了。
“回經(jīng)理,是的。不知道經(jīng)理叫我過來可是有事要吩咐?”姚依依只覺得眼前的中年男人直勾勾看著她的眼神讓她有點(diǎn)不舒服,出聲提醒道。
經(jīng)理回過神來,一張滿是肥肉油膩的臉露出了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來:“依依啊,你能來我們公司工作,簡直是公司的福分,令公司一下子蓬蓽生輝了起來,總經(jīng)理不在,我代表他歡迎你成為公司的員工,我是非常的高興的,我沒有想到你長得這么的好看,也只有人中龍鳳才能配得上你了。”
姚依依聽得一頭霧水,一時也理不清眼前男人說這番話的用意。
似乎是察覺到姚依依的疑惑,經(jīng)理爽朗一笑,道:“依依,我就是胡說八道的,你出去工作吧,我會把一些重要的設(shè)計圖委派給你畫的,我聽說你是專業(yè)的設(shè)計出身,那設(shè)計圖紙也應(yīng)該非常的厲害了,好好干,我很看好你,你要是不喜歡設(shè)計部了也可以跟我提,你想做什么職位一句話的事,別跟我客氣了。”
姚依依滿頭的黑線,一時也懷疑到了歐擎珩的頭上來了,要不是歐擎珩跟這家公司的老板說了什么,一個部門經(jīng)理不會對她如此的唯唯諾諾的。
“經(jīng)理,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了什么了?”姚依依試探的問道。
經(jīng)理一臉鎮(zhèn)定的反問道:“說了什么?我聽說你和蓉蓉的關(guān)系好像挺好的,她跟我提過你是正經(jīng)的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的,是個人才,所以我才起了重用的意思,你別多想了,好好工作,要是有什么委屈就跟我說,要是那個林媛在你面前太放肆的話,你也跟我說,我會跟老板提的,這次我看誰也保不了她,你可是我們公司的福星。”
姚依依聽得一頭霧水,經(jīng)理卻不容她多想的直接揮手道:“依依,你出去工作吧,有什么委屈一定要跟我說。”
姚依依只好出去了。
回到設(shè)計部里,姚依依明顯的看到那些原本低頭工作的同事都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有點(diǎn)奇怪。
姚依依多少也猜到這些同事在猜想著她和經(jīng)理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她心里忍不住嘆了口氣,也難怪別人都會說職場如戰(zhàn)場,部門里一點(diǎn)點(diǎn)的小事也能被其他人揣摩的不成樣子,明明是空穴來風(fēng)的事也會被謠言傳的亂七八糟。
要想在職場上混出一點(diǎn)人樣子,就要有一顆堅強(qiáng)的心臟來,不管任何的流言蜚語都不能被打倒了。
姚依依只當(dāng)沒有看到那些人的目光,坐會位置,專心的工作著。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六點(diǎn),她和邢蓉蓉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歐擎珩早就載著安安到她的公司樓下等她了。
她挎著包包上了車,安安就朝她撲了過來,掛在她的身上,嘴甜道:“媽媽,我好想你。”
姚依依抱住了他肉肉的身體,笑道:“在奶奶家有沒有聽話?”
“有,安安有去逗奶奶笑的,不過奶奶今天好像心情都不太好,沒怎么搭理安安。”安安老實(shí)的說道。
姚依依下意識的看了歐擎珩一眼。
“安安,奶奶怎么了?”姚依依問道。
“安安也不是特別的清楚,只知道奶奶連安安都好像不喜歡了,安安想跟她親近,她卻叫傭人把安安抱走了。”安安說著說著,還委屈起來了。
姚依依抱著他,寬慰道:“可能是奶奶今天身體不舒服吧,并不是不喜歡你,安安這么可愛,你奶奶喜歡來不及呢,怎么可能會不喜歡你啊,你別多想了。”
“真的嗎?”
“媽媽有騙過你嗎?”
安安搖了搖頭,臉上總算是陰轉(zhuǎn)云,嘴巴也不吊著了。
果然還是個孩子啊。
因?yàn)閼牙镞有安安,所以姚依依也沒有多問歐擎珩和歐夫人到底談的怎么樣了,而是一直逗弄著安安。
歐擎珩開車到了一家新開的酒樓里,便有門童快速的上前來替下了車的歐擎珩開去把車停好。
歐擎珩抱過安安,安安本來還有些掙扎的,不過歐擎珩小聲的對他說道:“媽媽在看著呢,你要是鬧的話,她會難過的。”
安安也就不鬧了,不過還是癟著嘴瞪了歐擎珩一眼了。
一家三口剛進(jìn)酒樓里,姚依依就眼尖的看到了不遠(yuǎn)處站著兩個她相熟的人,徐承勛背對著她,和正對著她的李珍珍,兩人好像在爭吵什么,肢體動作非常的激烈。
只見李珍珍生氣的聲音傳來:“徐承勛,我就真的這么的討厭嗎?為什么都到這兒來了,你還是不愿意陪我好好的吃頓飯?”
“珍珍,別鬧了,公司突然出了一點(diǎn)狀況,我需要趕過去一趟,你一個人吃,我來付賬。”徐承勛無奈的聲音傳來。
“徐承勛,你太過分了。”李珍珍失控的聲音甚至帶上了一絲的哭音了。
姚依依看了歐擎珩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問歐擎珩現(xiàn)在要不要過去。
只是還沒等姚依依他們過去,李珍珍就揚(yáng)起了手,扇了徐承勛一大巴掌,清脆的響聲在大廳內(nèi)響起,原本來來往往的人也駐足了,好奇的看著李珍珍和徐承勛。
徐承勛原本是可以躲開這巴掌的,不過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并沒有躲開,臉都李珍珍給打偏到了左邊去了。
姚依依聽著那邊傳來的聲音,都替徐承勛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了。
安安不解的看向了姚依依,問道:“媽媽,珍珍阿姨為什么要打徐叔叔?”
安安的聲音不小,正好把不遠(yuǎn)處的徐承勛和李珍珍的目光給吸引了過來。
徐承勛看著離他不遠(yuǎn)地方的姚依依,眼神瞬間就變了,他忙抬手擦拭著剛被李珍珍打過的臉頰,有點(diǎn)掩耳盜鈴般的想要?dú)У裟樕媳淮虻暮圹E。
原本就在氣頭上的李珍珍,看到徐承勛這樣,她的眼圈一下子就被氣紅了,她復(fù)雜的看了姚依依一眼,終于忍不住哭了,她捂住了唇,道:“徐承勛,你實(shí)在是太過分了,你心心念念的女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老公兒子,她身邊有了深愛她的兩個大小男人,可你的眼睛還是只是看到她,為什么你就是不能認(rèn)真的看我一眼?”
因?yàn)橐σ酪赖耐蝗怀霈F(xiàn),徐承勛的眼里突然閃過了一抹慌亂。
“珍珍,你別鬧了。”徐承勛低聲呵斥道。他真的很怕姚依依會因此誤會了什么。
李珍珍忍不住笑了,又哭又笑的,她淚眼婆娑的看著徐承勛,傷心欲絕的說道:“徐承勛,我真的覺得你的心是石頭做的,怎么融都融化不了,就算是鐵樹,我傾心給它澆水它都能開花了,可是你卻一點(diǎn)動心的跡象都沒有,我有時候甚至都懷疑我真的有這么的差嗎,為什么你連正眼都不愿意看我一下?”
徐承勛抬手想要擦拭她臉上的淚水,可是抬到一半又放下了。
他愧疚道:“對不起。”
這聲對不起,有可能包含了兩年了,他還是沒法愛上她。
不遠(yuǎn)處的姚依依道:“擎珩,我們過去吧。”
歐擎珩點(diǎn)了點(diǎn)頭。
姚依依和歐擎珩走了過去,姚依依有些虛的打了招呼:“承勛,李小姐,真巧,在這都能碰到了。”
淚水還沒有擦去的李珍珍,瞪著姚依依,道:“姚依依,你得意了?看我這么的狼狽,你是不是在心里嘲笑著我的沒臉?追求了一個男人兩年了,他的心里都只有一個,你肯定非常的得意吧。”
姚依依苦笑一聲,她真的不想插手徐承勛和李珍珍感情糾葛的事,可偏偏,每次都能被她碰上,她真的不知道該說這是什么該死的緣分,為什么每次都非得把她拉扯進(jìn)來?
“李小姐,你誤會了,我從來不覺得女追男是一件什么丟臉的事,不管男女,都有追求愛情的權(quán)利。”姚依依看著李珍珍,非常正色的說道:“李小姐,你和承勛有什么事可以好好說,大庭廣眾之下沒必要吵,要不我們要個包廂,進(jìn)到里面你們好好談?wù)劙伞!?
李珍珍冷笑一聲。
“姚依依,你少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每次遇到我,都是我被徐承勛各種冷漠的狼狽樣,我真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要遇到你。”李珍珍咬牙切齒的說道。
姚依依無奈了,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的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