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許辰用了什么辦法,黃家在上海開的公司竟一天之內(nèi)遭到了不下五家公司的聯(lián)名解約,這約一旦解成,黃家起碼得虧一億以上,黃父和黃凌軒收到消息不得買著最早的飛機票要飛回上海去,原本是要帶著黃夫人一塊離開的,沒想到黃夫人以在北京還沒有玩夠為借口拒絕了。
因為公司的事刻不容緩,黃父和黃凌軒也只好先回去了,臨走前,黃父道:“依依,好好照顧你媽媽,別讓她跟什么亂七八糟的人接觸,要不然你的零花錢我會一分都不給你的。”
黃依依不太甘心的說道:“知道了,daddy。”
黃父和黃凌軒到了機場,碰上了早就在那等著他們的許辰,許辰道:“黃先生,這就是你找依依不是的下場,五家公司聯(lián)名解約只是我送給你的一份小小禮物,我只是想告訴你,依依不是你能惹得起的,黃家在她看來不過是不入流的富貴人家,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沒有人把你們黃家看進眼里去過。”
黃父還算保養(yǎng)得好的俊容氣得都有點扭曲了。
黃凌軒有些疑惑的看著許辰,道:“先生,我看我們之間是不是有誤會了?我們黃家好像沒有跟你合作過吧?”
許辰看了黃凌軒一眼,道:“去問你父親,一切不是都清楚了嗎?”
黃父惡狠狠地瞪了許辰一眼,厲聲道:“凌軒,走。”
黃凌軒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跟上了黃父。
許辰看著腳步慌忙離開的黃家父子兩個,唇角冷勾,心情卻一下子變好了。
“爸,這是怎么一回事?剛剛出現(xiàn)的那個男人是誰?我記得我們公司并沒有跟他合作過,他為什么故意為難我們?”黃凌軒問道。
“他是那個賤種身邊的人,是我低估了他們了,沒想到那個賤種讓我們黃家不得安寧了二十多年,現(xiàn)在又來動我們黃家,她就是個掃把星,當初我就不該心軟的只是把她送走而已。”
黃父狠聲道。
黃凌軒眉頭皺了皺,道:“爸,這其中應(yīng)該有什么誤會吧。”
“什么誤會,什么誤會,她就是個掃把星。”
“爸,我覺得你一提起她情緒就會非常的激動,跟以往的你都不一樣,她對你的影響真的那么的大嗎?還是說你其實在怕她?”黃凌軒看著黃父,試探性的說道。
“你說什么?我怕她?你說誰怕她了?”黃父圓目凸出,格外駭人的說道。
“爸,你太激動了。”
黃父雙手環(huán)胸,直接拒絕了回答。
黃凌軒也識趣的閉上了嘴,父子兩個氣氛很冷硬的上了飛機。
而還在機場的許辰接到了姚婷打來的電話,他接起,“喂。”
“許辰,黃家的人離開了嗎?”
“離開了。”
“那老頭子是什么樣的表情?”
“很不好。”
姚婷在電話那邊哈哈大笑,心情看起來好像很不錯。
“許辰,做得好!你夠格做依依的守護天使。”
許辰不置可否。
“許辰,再接再厲,我相信依依這顆難撬的蚌殼一定會被你給感化的。”
“我不要依依的感化,我只要她能允許我守護在她身邊就可以了。”
“許辰,你不要跟我說你只要做那個女主角開心,你就會開心的愣頭青。”
“……”
許辰不置可否。
“得,我為了撮合你們兩個操心操力的,敢情我是剃頭擔子一頭熱啊,你這個當事人一點都不著急,而另一個當事人根本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我也是醉醉的了,算了,我不管你們了,你就在這段沒有結(jié)果的感情里慢慢掙扎吧。”
姚婷如此說道。
許辰眼色瞬間轉(zhuǎn)深,握著手機的手的力度一瞬間加大了。
“掛了,回來再聊。”
掛了電話,姚婷把手機放在案幾上,抱過站在她身邊的安安,道:“安安,喜歡你的干爹嗎?”
“daddy嗎?”
“是的,你喜不喜歡你daddy?”
安安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喜歡,我最喜歡daddy了。”
“那你想不想他當你真正的daddy?”
安安一時轉(zhuǎn)不過彎來了,道:“干媽,daddy就是daddy啊。”
“安安,干媽的意思是讓你干爹娶了你媽媽,他就是你真正的爸爸了。”姚婷道。
安安小腦袋瓜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一時笑開了顏,他拍著小手,道:“好呀,好呀。”
姚婷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然后小聲的說道:“安安,那就這么的說定了,以后你就多在你媽媽面前說你干爹的好話。”
“婷婷,你在安安面前亂說什么呢?”姚依依晃著手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說道。
姚婷嚇了一跳,轉(zhuǎn)頭看著姚依依,見她臉上沒有抓她包的惱羞成怒,她松了口氣,站起身去扶住了姚依依,道:“依依,我哪里說什么啊,我就是跟安安聊聊天,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問問安安。”
姚依依啼笑皆非,“我就隨便問問,瞧你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去做了什么大壞事呢。”
姚婷松了口氣。
“親愛的,我跟你說,黃家那老頭已經(jīng)灰溜溜的滾回上海去了。”姚婷笑道。
姚依依的臉色慢慢地落了下來,道:“婷婷,我們和黃家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我不想你去招惹他們。”
姚婷挽住她的手,道:“他敢欺負你,就應(yīng)該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我們不惹人,但不代表我們怕事,他敢說你別有用心的接近他們黃家,我們就讓他看看憑我們自己的能力也能讓他們黃家灰頭土臉的。”
姚依依皺了皺眉頭,明顯是不贊同的。
“婷婷,我不想和黃家牽扯太多,也不想你們替我抱打不平,他們跟我們本來就是兩條不會相交的兩條平行線,等他們回了上海,彼此之間就沒有交集了。”姚依依道。
“親愛的,你想的是挺好的,可也得看黃家的人同不同意啊,那黃夫人對你的熱情近乎變態(tài),而那黃先生卻是把你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這夫妻兩對你的態(tài)度簡直就是兩極化,你覺得短時間內(nèi)能擺脫得了這兩個人?而且你真的不想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嗎?你真的不想了解從你記事起姚家為什么對你的態(tài)度為什么這么的冷淡嗎?”姚婷蹲在姚依依面前,循循善誘的說道。
姚依依失笑,只是笑容里透著一絲的苦澀:“查清楚了又怎么樣呢?姚家對我的冷淡已經(jīng)造成,我是他們的女兒相處起來卻比陌生人還要不如,我已經(jīng)有了安安,有了屬于我自己的親人,那些不在乎我的人已經(jīng)對我造成不了任何的危險了。”
姚婷看著她的眼睛,低聲道:“依依,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你對以前的事不耿耿于懷了?”
“……”
姚依依沉默著。
“依依,聽我說,我知道你對家人還是有怨的,如果那黃夫人真的是你的媽媽,你就可以問她當年為什么把你弄丟了,把你心里的心結(jié)給解開,不是很好嗎?”
姚依依沉默了好久,才開了口:“婷婷,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她是不是我的親生媽媽,我真的并不太在乎,順其自然吧,她有意認我,我不排斥,要是沒有,我也不會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好。”姚婷溫柔地說道。不過她知道姚依依表面說的大方,其實從小家人對她的冷暴力她還是記在心里的,姚家沒有短了她的吃穿,也送她讀了大學(xué),可是無形的冷暴力對一個小孩卻是有極大的殺傷力,這種冷暴力可以讓一個小孩記了一輩子,甚至對她以后的人生觀和世界觀造成極大的傷害。
“媽媽,別難過,你還有安安呢。”安安脆生生的聲音響了起來。
安安的話,打破了姚依依和姚婷之間的沉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