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星星點點星光照亮著前方的路。
洛天站在一片礁石上,澎湃的海風(fēng)吹亂了他的頭發(fā),站在醫(yī)院的房間里,洛天首先看到的是這塊礁石,不知道是什么心理催動著他來到這里。
“丑八怪,你感覺到了嗎?這里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洛天皺著眉頭,探頭望了一下下面的海,下面五米內(nèi)都是礁石,這樣看一眼起碼有六層樓那么高,海水不斷的拍打著礁石。
“你的意思是,唐笑笑死在這里?”天仙子小心翼翼的說。
洛天全身一抖,搖頭道:“我還是不太敢相信唐笑笑就這么死了,如果她真的死了……那是什么?”
就在洛天心生悲涼的時候,忽然一道光亮從下面的礁石區(qū)中射了出來,昏黃的亮光中伴著腥臭的海風(fēng)中還有這木頭燃燒的味道。
“那里有人。”洛天眼睛一亮,對著亮光出的大喊:“有人嗎?笑笑是你嗎?唐笑笑,我是洛天啊。”
回應(yīng)他是澎湃的海風(fēng)聲,洛天激動的全身發(fā)抖,嘟囔道:“我就知道她還活著,我得下去救她。”
這是一塊礁石區(qū),根本就沒有可以下去的路,除非從這里跳下去,洛天急的猴轉(zhuǎn),左看看右看看,根本就沒有路可以下去,下面人想爬上來也是個難題。
“你先看看,如果不是唐笑笑呢。”天仙子想安撫洛天激動的情緒,但是此時的洛天看到了唯一的希望,什么都顧不上了,狂奔著回到醫(yī)院,把房間內(nèi)的床單撤下來,撕成款布,然后系在一起,做了一條繩子。
“一定是她,我有預(yù)感,一定是她。”
洛天做了一條很長很長的繩子,一頭綁在不遠(yuǎn)處的石柱子上,順著繩子跳下礁石崖。
洛天剛跳下去就一陣冰涼,海水漲潮,已經(jīng)把最底下一層的礁石湮沒了。
拿出從醫(yī)院找到的一個手電筒,朝那個昏黃光的地方照去,那是懸掛在礁石半空的一個洞口,洞口高兩米左右, 上面是半圓拱形,洞口外側(cè)竟然還有兩扇小木門,像極了七十年代西部小酒館的木門。
洞口距離底層礁石有三米高左右,連接處竟然還有一排小臺階,漲起的潮水漲到臺階的一半就停了下來。
“這不是地地道道的光景房嗎?”洞口正對大海東南方,日落和日出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洛天心道:“這是誰耗費這么大的工程竟然還在這里扣了個洞。”
順著臺階,走到洞口撲面而來的一股暖流,洛天整個人都凍僵了,感受著這股暖流,搓了搓手推門而入。
走進山洞,可謂別有洞天,挨著大海,洛天還以為這里的會非常的潮濕陰冷,但是走進去才發(fā)現(xiàn),山洞兩側(cè)的墻壁竟然十分的干爽,熱浪從里面鋪面而來。
洞口寬約一米半,高兩米,這哪里是山洞,簡直就是一個天然的避暑山莊。
洛天順著火光朝里面走,走了足足有十分鐘,依然沒有看見洞內(nèi)的場景,洛天汗顏:“真是個大工程啊。”
又走了十分鐘后,洛天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這里已經(jīng)過了山洞的隧道,到了一個籃球場大小的地方,巨大的空間內(nèi)竟綠意蔥蔥,長方形的空間,有一半都是花花草草,中間竟然還有一個不小的樹。
這里的空間已經(jīng)從高兩米到達(dá)了五六米高。
下面的籃球場一側(cè)是花草,而另一側(cè)則是個泥土小房,小房子的前面有一個石頭堆建造的石坑,此刻石坑里面的木材燒的正旺,如果洛天沒有看到頭頂?shù)氖冢以為來到了一個山村農(nóng)家。
火光烤的非常的熱,洛天只帶了一分鐘就覺得熱了,脫下身上的羽絨服,朝小房子都過去。
“笑笑?是你嗎?我是洛天。”
洛天緩緩朝小子走過去,正在這時,小房子里面沖出一個人來,全身都是毛,手里拿著一個砍柴的斧子照洛天的腦門就劈過去。
洛天頓時嚇了一跳,扔掉手中的羽絨服,一個后空翻躲過了毛人的攻擊。
毛人見沒打到洛天,被毛發(fā)遮住的眼中露出兇光,揮舞這斧頭就朝洛天回來。
“住手,我不是壞人,你聽我解釋。”
洛天看的出對方并不會什么功夫,只是常年居住在這森山里面,手腳比城市里常年不運動的人靈活一些。
幾個回合,毛人手中的斧子就落到了洛天的手中。
“你不要動,再動我可就不客氣了。”
洛天不想傷人,一直不肯動手,臉頰竟然上留下了一個小小的傷口,洛天大怒,指著那人道:“我來這里只是想找一個人,人不在我立刻就離開,你最好不要動手。”
那人瞪著洛天,半響聲音嘶啞的說:“讓你找到她,好打死她是吧?”
“她?你說的是笑笑嗎?”洛天眼睛一亮,拿出手機翻開唐笑笑的照片,給那個人看,問道:“你說的那個人就是她嗎?”
那人看了一眼冷哼一聲:“她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你還不放過她。”
“真……真的嗎?”
洛天鼻子一酸,那人的話已經(jīng)可以證明,唐笑笑就是在這里,而且她沒死,或者說她死過后復(fù)活了。
那人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著洛天說:“你是什么人?”
“我是她的朋友。”洛天紅著眼睛,滿臉自責(zé)的問:“笑笑怎么樣了?她是不是受傷了,小風(fēng)也就是她的同胞弟弟,他們之間有心靈感應(yīng),小風(fēng)說她受了傷,甚至……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事了對嗎?我可以去看看她嗎?”
那人盯著他,絲毫不肯放松。
“大叔,這個斧子是你的,你不要在砍我了,既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我的恩人,斧子還給你。”
洛天把斧子遞給那人,雖然看不到容貌,但是從對方的氣勢和聲音中,可以聽出對方是個大叔。
那人掀開披在身上的毛發(fā),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四十出頭,半信半疑的看著他,說道:“那個女孩在里面,不過她傷的很重,我不清楚她能不能緩過來。”
“讓我去看看。”
洛天迫不及待的沖勁小房子,房間內(nèi)只有一個小床,唐笑笑躺在小床上,臉色慘白,洛天瞬間淚奔了,以往的一幕幕呈現(xiàn)在眼前,那一瞬間,對唐笑笑全都不恨了。
“笑笑,你怎么樣?能聽見我說話嗎?”洛天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唐笑笑的額頭,滾燙滾燙的額頭攤個雞蛋都能熟了。
“別浪費時間了,她已經(jīng)昏迷五天了,我嘗試了所有辦法都醒不過來。”那位大叔看洛天的眼淚,絕對不是假的,便放下心來,對洛天道:“我去醫(yī)院給她找了藥,但還是不行,就剩下一口氣吊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咽下去了。”
洛天檢查了一下唐笑笑的身體,頭上的傷非常的重,除了頭上肋骨斷了兩根,左側(cè)手臂也粉碎了,右側(cè)小腿也骨折了。
扒開唐笑笑的眼睛,洛天心里一咯噔,猩紅的眼珠,腦內(nèi)的淤血沒有散去。
“這個女孩一定很痛苦,全身這么多的傷,但是她依然沒有放棄,能堅持到現(xiàn)在也不容易了。”
那位大叔走去花園中,不知道摘了什么花泡在水中當(dāng)茶喝,還給洛天倒了一杯。
洛天從背包里拿出銀針,臨走時,他怕唐笑笑受傷,放在背包里備用。
抽出銀針不等那位大叔制止,洛天已經(jīng)快速的在唐笑笑的全身上下一百多個穴位下針,下針的同時將體內(nèi)的元氣注入針中,逼進體內(nèi),唐笑笑慘白的臉竟然有了一絲血跡。
“天啊,你真是個神醫(yī)。”
那位大叔看著洛天下針,眼花繚亂,頓時對洛天佩服的五體投地,趕緊拿出一條毛巾,遞給洛天:“快擦擦汗,小伙子,你是個中醫(yī)嗎?”
洛天體內(nèi)的元氣非常的稀少,用一點就少一分,此刻整個人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水人。
天仙子警告他:“這是最后一次,如果在強迫使用,沒有找到天驕花之前,你就掛了。”
“謝謝大叔。”洛天身子一晃,勉強穩(wěn)住身子,結(jié)果大叔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
拿起水杯,抿了一口熱茶,就在這時一聲驚呼從腦中炸出來。
“啊!!!”
“啊!!!”
洛天也跟著尖叫了一聲,整個人都站了起來,對面的大叔嚇了一跳,手里的杯子差點掉了,看著洛天問:“小伙子,你這是怎么了?”
“大大……大叔,你,你的茶是哪兒來的?”洛天激動的臉都白了,全身止不住的顫抖著。
“茶?”大叔驚訝的看了一眼手中的杯子,又看了看洛天說:“是我自己中的花啊。”
“快帶我去看看這個花。”
洛天雙腿打著顫,跟著大叔撥開前面的一片稻苗,來到一片小型的花園,花園最角落的幾個花開的嬌艷欲滴,洛天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要笑噴了。
“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望著那兩朵小花,洛天像個瘋子似的,哈哈大笑,天仙子也是激動不已,顫抖著說:“沒想到啊……沒想到竟然在這里找到了。”
“小伙子,你這是怎么了?我的花有什么特別的嗎?”看著洛天這個模樣,大叔有點怕了。
“大叔,你知道那個花叫什么名字嗎?”洛天指著那兩朵小花,大叔搖搖頭,洛天大笑道:“那是天驕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