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哥,你不要聽她亂說,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你不要誤會。”
猴子臉色一黑,洛天就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
“小丫頭,話不能亂說。”猴子臉色鐵青的看著法拉利道:“我們兩個大男人怎么用溫柔體貼來形容呢?我是罩著他,不是照顧他!”
“兩個男人溫柔體貼起來才更有愛啊。”法拉利弓著腰,瞇起眼睛。
猴子平時見到美女眼睛都直了,但是法拉利這么可愛的女孩在他面前時,猴子竟然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近距離仔細(xì)看了一眼,諷刺的道:“大姐,你臉上撲的粉太厚了,別裝嫩了。”
空氣忽然靜止,法拉利面無表情的看著猴子,一字一句的問:“你!管!誰!叫!大!姐?”
猴子道:“你呀!本大圣可是有一雙火眼金睛,別以為你穿上校服就把自己當(dāng)十八了,仔細(xì)看你的魚尾紋,不是大姐是什么?”
“我的神啊!”洛天感覺自己的小心臟都要嚇出來。
猴子居然管法拉利叫大姐,后果非常嚴(yán)重!!!!
老鬼頭也是愣了一下,像個孫猴子似的從猴子的床上彈掉下來,鞋都沒來得及穿大喊了一句:“我的媽呀。”開門就跑了出去。
大叔和木頭愣愣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法拉利的瞳孔迅速收縮,雙手未動,這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節(jié)奏。
“猴子哥,快點道歉。”
洛天感覺自己的小心臟都要吐出來了,哀聲懇求:“你麻痹,快點道歉啊!”
猴子眼睛一瞪:“你麻痹!你罵誰呢?我為什么要道歉?”
洛天眼淚都要留出來,這時宿舍的門開了一條手臂伸進(jìn)來,一把拉住洛天給扯了出去。
老鬼頭道:“別說我不講義氣啊,我救了你一命,你欠我的。”
洛天嚇得已經(jīng)喪失了語言能力,全身止不住的顫抖著,就聽宿舍內(nèi)法拉利一聲怒吼:“你居然叫我大姐。”
仿佛原子彈轟炸,震耳欲聾的聲音持續(xù)了將近一分鐘時間,一聲慘叫后寂靜了……
“不會都掛了吧?”洛天貼著門聽里面的聲音:“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老鬼頭咧著嘴道:“估計差不多了。”
“猴子哥英明一世糊涂一時,慘死一名無知少女的刀下。”洛天已經(jīng)想好了新聞標(biāo)題。
老鬼頭嘆氣道:“哎,我的猴子哥,我的財主斷了。”
兩人唉聲嘆氣幾秒鐘后,宿舍內(nèi)忽然大吼一聲:“我是什么人?”
“你是美女。”猴子顫抖的聲音傳來。
洛天和老鬼頭對視了一眼,開門進(jìn)入,宿舍內(nèi)如同被轟炸了般,四張床全部被砍成碎片,只有洛天的床被攔腰砍斷看起來還算完整,兩個柜子的門已經(jīng)碎了,露出洛天新買的紅內(nèi)褲。
啤酒瓶子碎了一地,猴子跪在地上,脖子被法拉利踩著,兩米長的大刀距離猴子的脖子只有兩公分的距離。
大叔和木頭兩人抱成了一團縮在墻角驚恐的望著法拉利瑟瑟發(fā)抖。
“再說一遍,我是什么人?”法拉利怒吼,甜膩的聲音嘶吼起來仿佛野獸般令人恐懼。
猴子哭了:“你是美女,美女,女神,御姐,女王大人,我知道錯了。”
“她是宇宙美少女戰(zhàn)士。”洛天在一旁提醒。
猴子扭頭斜眼睛看了一眼洛天,滿臉淚痕:“宇宙美少女戰(zhàn)士,求求您饒過我吧。”
法拉利沉靜了幾秒鐘后,兩米長的大刀閃了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松開腳,看著趴在地上的猴子,冷冰冰的說:“起來。”
猴子爬起來,怯生生的看著法拉利。
“你剛剛管我叫什么?可以不可以再說一遍呀!我好喜歡這個稱呼。”
法拉利又變回了那個說話甜膩,表情可愛的小女孩,兩只腳尖并在一起,雙手背到身后,兩個火紅的辮子調(diào)皮的甩了甩。
“宇宙……美少女……戰(zhàn)士!”
猴子整個人都已經(jīng)不好了,剛剛愈合的傷口有開始流血。
法拉利指著猴子額角流出的血,一副驚恐的表情指著傷口:“哎呀,流血了,好可怕,我暈血怎么辦?”
像個兔子般直跳腳,紅著臉咬著手指急的團團轉(zhuǎn):“怎么辦,我讓你流血了,怎么辦怎么辦?”
“沒事……我喜歡流血。”猴子抹了一把額頭流出來的血,半張臉都被血浸染了。
法拉利忽然眼睛一紅,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猴子,嘟著嘴說:“真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希望你不要因此生氣討厭我,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
“我不能聽見別人叫我大……那兩個字,還有老這個字,如果我聽見這樣的詞,我會發(fā)瘋。”
法拉利一臉委屈的說:“精神科醫(yī)生說我是神經(jīng)脆弱,受不了刺激,一旦受了刺激就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我不是有意要傷害你的。”
“你痛不痛,我給你吹吹。”法拉利說著就要撅起嘴過去吹猴子的傷口,猴子嚇得一個沒站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法拉利要上去扶,猴子急忙說:“你是宇宙美少女戰(zhàn)士,這種事怎么能勞駕您。”瞪了一眼洛天:“臭小子,還不趕緊過來把我扶起來。”
“噢噢,我來了。”洛天把猴子扶到僅剩的半張床上。
法拉利甜甜一笑,把目光轉(zhuǎn)移到大叔和木頭的身上,兩人還死死的抱在一起縮在墻角驚恐的看著法拉利。
法拉利歪歪頭,睜著大眼睛看著兩人夸張的感嘆道:“你們兩個號般配哦,你們是情侶嗎?誰是攻誰是受?讓我猜猜,這位大叔是攻對不對?”
木頭和大叔兩人對視了一眼,嫌棄的推開對方。
大叔道:“小姑娘你猜對了,我是攻,哦,宇宙美少女戰(zhàn)士。”
木頭從廢墟中翻出他的大磚頭手機,打開小說頁面看了一眼,抬頭看著法拉利,憨聲憨氣的說:“我也是攻。”
“互攻啊,好有愛啊。”
法拉利興奮的拉著洛天的胳膊:“你的室友都好可愛啊,我也想住在你們宿舍。”
“宿舍沒床。”幾乎是同一時間,四個人同時說出這句話,驚恐的望著法拉利。
看著一片廢墟的宿舍,法拉利嘟嘟嘴:“好吧,我也不習(xí)慣住在陌生的地方。”眾人松了一口氣。
“那個……”一直沒開口的老鬼頭忽然弱弱的開口,看著幾個人:“學(xué)校放假了,我沒地方去,可不可以在這兒借住幾天呢?”
四個人同時看著老鬼頭,不等開口,老鬼頭立刻站在法拉利的身后,指著法拉利說:“宇宙美少女戰(zhàn)士是我孫女。”
四個人到嘴邊的話又噎了回去。
宿舍一盤廢墟,幾個人趁著天沒黑清掃干凈,猴子惹得禍出錢去重新購買了幾張床,柜子,桌椅板凳,買床的時候木頭還順路買了兩套衣服,猴子一并付了錢。
法拉利跟在幾個人的身后,開心的踮著腳:“有幾個大哥哥保護(hù)我,真是太幸福了。”
猴子扛著床板,臉色鐵青的,洛天清晰的看見法拉利說話時他的腿都在抖。
整理好床鋪天色已經(jīng)黑了,法拉利看著累成狗的幾個人說:“肚子好餓,我請大家吃夜宵好不好?”
若是平日聽見夜宵兩個字幾個人二話不說翻身下床,抬屁股就走,但是今天幾個人面面相窺,誰也不敢吱聲。
倒是老鬼頭笑瞇瞇的說:“走吧,我孫女開口了請吃飯,你們誰敢不去?”
眾人愣了一下,急忙翻身下床換衣服走人。
酒桌上法拉利再次重申了一遍,她只是聽不得,大姐,老,大媽……這樣一類的詞語稱呼她,她會控制不住自己發(fā)瘋,平日里她就是個喜歡賣萌的小妹妹。
幾個人點頭稱是,但是依然不敢說太多話,一頓飯吃的悶悶不樂,猴子額頭上的傷口還在流血,法拉利心疼的看著他。
“猴子哥,真對不起,第一次見面就讓你受傷,明天我給你拿個藥膏涂上,保證一點疤痕都不會留下來。”
猴子一口酒噴出來,脖子差點搖斷了:“沒事,沒事,你忙你的,咱們短時間內(nèi)最好不要見了。”
“為什么?你不想見我?”法拉利目光一緊。
“你是宇宙美少女戰(zhàn)士,怎么能輕易的露面?”猴子道:“你得在關(guān)鍵時刻閃亮登場,你這個身份怎么能隨便的跑來跑去的,要送藥也是叫洛天去取,怎么能讓你親自過來。”
法拉利眼珠一轉(zhuǎn),甜甜一笑:“也對哦,還是猴子哥最了解我,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一頓飯洛天只知道吃喝,幾瓶酒下肚膀胱漲的難受,迷迷糊糊的沖進(jìn)衛(wèi)生間。
掃了一眼竟然沒有小便池,開門坐在馬桶上。
“我已經(jīng)見到猴子了。”
熟悉的聲音在隔壁響起,洛天迷糊的神經(jīng)忽然清醒了過來,對方在打電話,電話那頭嗡嗡的聲音聽不清楚,只知道是個女人。
“我今天已經(jīng)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這輩子都別想忘了我了。”
“才沒有了,誰讓他管我叫大姐,我當(dāng)然得給他一點教訓(xùn)。”
“好啦好啦,我知道該怎么做,啰嗦,我會慢慢接近他的,我掛了。”
沖水聲結(jié)束,法拉利哼著小曲在洗手臺前補了補妝走出衛(wèi)生間。
洛天的心臟都要吐出來了,亂七八糟的東西同事闖進(jìn)他的腦子,讓他有些分不出現(xiàn)實。
這時,衛(wèi)生間走進(jìn)來幾個女人,幾個女人嘻嘻笑笑的拉了一下洛天的門,嘟囔說:“這里面有人啊。”
另一個女人說:“有人你就等著唄,人早晚得出來。”
洛天腦袋里像有個橡皮筋,拉的老長忽然一松手,腦子一翁,差點光著屁股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