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萌臉上通紅,站在門口對著王強喊道:“你聽話些,這些本來就是田甜的,你拿一點就可以了,怎么能全要呢!”
王強本來是假哭,他在家只要出這招,全家人就都妥協(xié)了。
現(xiàn)在聽見王萌對他的呵斥,他假戲真做,眼淚立馬出來了。
“媽,你看她吼我......”
王母瞪了王萌一眼,心疼地給兒子擦眼淚。
王萌覺得在田甜跟前丟臉了,氣血上涌,僵著臉去廚房奪王強手里的零食袋子。
王強自然不給她,兩人拉扯之下,袋子里的東西一下子散落出來。
田甜看了眼地下的果凍冰淇淋,無奈翻了個白眼。
“好了萌萌,不用了,都給你弟弟吧,我不要了,咱們走吧,我要回去了。”
王母一聽她不要了,瞬間喜笑顏開。
她拍掉王萌的手,蹲下去把零食都撿起來遞給兒子。
王萌跺了跺腳,拎起地上的打包袋就往門外沖。
她實在受不住了,這個白癡弟弟太丟人現(xiàn)眼了。
田甜拿著鑰匙,手里推著行李箱走出去,站在外面等他們把東西都裝車上。
等把所有食物都擠擠挨挨地放進后背箱后,王母那顆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來——沒出意外,東西順利到手了。
她拉著小兒子親親熱熱地鉆進了車?yán)铩?br>
王萌見她弟弟坐在后座上了,一下子就怒了:“你坐前面副駕駛?cè)ィ覀円龊竺妗!?br>
王強故意對著她翻了個白眼,吐了吐舌頭,伸手把車門從里面拉上了。
王父站在一旁,瞅了瞅田甜身旁的行李箱,猶豫地說道:“你這個箱子太大了,后備箱裝不下去了。”
王萌其實早就看出來了,自己家的車根本坐不開。
她一臉為難地看著田甜,想著怎么處理才不至于尷尬。
田甜其實早就受夠王強了,她才不想跟他坐一輛車。
“沒事,你們開車走吧,我出門直接就拐進九號別墅了。”
王父一聽,矮身鉆進了駕駛室。
王萌作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拉著田甜的手搖了搖:“那以后有時間再聚,我走了。”
田甜彎了彎眼睛,留戀地點了點頭:“我會想你的萌萌,你有時間要來找我玩啊。”
兩人告別后,汽車就開走了。
田甜看著拐出院子的車,心里竟然感覺出一絲輕松來。
她把門重新鎖上,推著大大的行李箱往九號別墅走去。
剛出大門走了沒有兩分鐘,她一抬頭,就看見在九號別墅門口遠遠地站著兩個人。
原來是金玉和余唯一站在門口等她。
金玉隔著老遠就對著她使勁搖手。
那一瞬間,田甜似乎感覺到一股奇異的踏實的感覺涌現(xiàn)出來。
她不理解這種感受怎么突然會出現(xiàn)在她心里,就像流浪很久的人,突然回到了家鄉(xiāng),見到了親人。
她為腦子里蹦出來的這個想法感到驚詫,金玉怎么可能是她的親人?她討厭她還來不及呢!
她努力甩掉這個奇怪的想法,維持著沒有表情的臉鎮(zhèn)靜地推著行李箱。
她視線里看見金玉推了身旁男人一下,然后那個男人就朝這邊走過來,接走了她手里的巨大行李箱。
金玉走過來,拉著她的手佯裝不耐煩地說道:“你也不說去干什么,害得我擔(dān)心,今天晚飯你掌勺啊。”
田甜感受到了手腕上緊貼的手心傳來的濡濕微涼的溫度,她別扭地任金玉拉著,一時之間,竟然沒有想起來反駁。
金玉也奇怪,今天的熊孩子怎么變乖了。
她轉(zhuǎn)頭看過來,收到了一雙瞪圓的杏眼,瞬間踏實了——還是那個熊孩子。
到了院子里,劉凱四個人正在院子里揮汗如雨地刨土松土,準(zhǔn)備種蔬菜。
幾人開墾了一小塊土地,金玉聽見了小四咋咋呼呼的聲音。
“隊長,你看這些草,根怎么都爛掉了?......呸,好臭。”
小四拽了一根爛根的草,拿到鼻子底下看了看,就聞到一股腥臭味。
“隊長,這草是臭的,呸呸,太難聞了。”
金玉拉著田甜走到幾人身后,蹲下去拔了根草仔細(xì)觀察。
只見頂端還冒著綠色的草,從接近土壤的地方直到根部全都腐爛掉了。
隱隱地撒發(fā)出一股不屬于植物特有的腥臭。
劉凱臉色凝重地觀察著土壤的顏色,一揮手指了個方向:“翻這個地方的土看看。”
幾人合力把土掘翻開,長在上面的植物也都是從半中間就開始腐爛了。
金玉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奇怪的現(xiàn)象。
“你們看,院子里的綠植是不是比前幾天感覺蔫了很多?”
余唯一的話提醒到大家,幾人都看向庭院里的所有植物,果然發(fā)現(xiàn)似乎都萎靡了。
“怎么會這樣?它們怎么了?”老二老三一臉驚異。
田甜皺了皺眉頭,疑惑地詢問:“蔫就蔫唄,這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金玉看了眼余唯一,見他臉上凝重,知道他應(yīng)該跟自己想到一塊去了。
她站起來,扭頭盯著田甜:“你剛才從家里出來,你家里的植物有沒有什么變化?”
田甜剛想說,誰能留意這玩意,突然想起來,她還真注意到了。
當(dāng)時她跟王萌說父母埋在草坪上時,就發(fā)現(xiàn)那片草坪上的植物都枯萎了。
但是她只以為是當(dāng)時挖坑時傷到那片土地了,現(xiàn)在想起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她不情不愿地說道:“我家草坪也這樣,枯萎了。”
劉凱握緊了手里的鐵锨,沉重地說道:“這老天要趕盡殺絕嗎?”
“你們到底在打什么啞謎,不能直接說嗎?弄的我腦袋都大了!”
田甜不滿地鼓囊出聲。
劉凱瞅著她,不含感情地說:“土地可能被污染了,如果所有植物都死掉,對我們將是一場滅頂之災(zāi)。”
田甜還是不理解:“土本來就臟啊,什么污染不污染的,這片枯萎了,咱們再種一片新的唄,有什么好值得大驚小怪的。”
金玉扔掉手里的枯草,拍了拍手,鄭重地說道:“也許情況沒有這么糟,咱們先把種子種下去,看看情況吧。”
幾人帶著期盼的心情,鄭重地播下了一包蔬菜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