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戚卿苒以為自己的這話會觸怒那個老頭，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他聽到她的話之后很平靜。

“我知道的！”

似乎想到一些往事，老頭的眼里露出了一抹悵然。

“當然我們都一起跟著主人，自愿為他做任何的事情，我們是真心的將他當做神一般的敬仰的。”

“不怕你們笑話，我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這樣想的。”

“直到，我看到他抓了無數的人來瘋狂的做實驗。”

“一開始的時候，他并不是這樣的，可是就是在我第二次醒來之后，他就變了。”

“以前，他也會做實驗，但是都選的是各國的一些不可饒恕的人，但是后來，他卻有些瘋狂了，派我們出去買人，劫人，甚至讓女人不停的生孩子，他連初生的嬰兒都沒有放過。”

“然后，他就開始研究人蛻，想要用蛇蛻皮的方法獲得長生。”

“那個時候弄出了不少的人不人蛇不蛇的怪物。”

“再到后來，他又弄出了許多的奇奇怪怪的東西出來。”

“那個時候，我就已經不將他當做神了，我覺得他是一個瘋子，一個可怕的瘋子。”

“你們沒有看過那個時候的他，他那瘋狂的樣子簡直和地獄里的惡魔沒有任何的分別。”

“所以，在他消失后，我挺開心的。”

“我以為噩夢就此結束了，卻沒有想到那些人竟然將他的事情繼續下去了，雖然沒有以前那么的恐怖，但是我還是知道他們在私下里到底做一些什么勾當。”

“因為道不同不相為謀，我當時離開之后，就被他們追殺，如果不是我擅于隱藏，也活不到這個歲數了。”

“這么多年來，你們是我看到出現在這里的第一個沒有出事的外人。”

說著，大長老將目光落到了戚卿苒的身上，

“別相信什么天行者的話，他們千方百計的將你找來應該是想要你身上的某種東西。”

“你知道他們想要什么嗎？”

戚卿苒開口問道。

老頭搖了搖頭，“我已經離開他們很久了，也不知道他們后來又在倒騰什么東西，但是我確定那并不是什么好東西。”

“多謝。”

從老頭那里離開后，戚卿苒許久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燕北溟才開口道，

“他的話也不能盡信，什么起死回生，睡醒之后就到了年輕的時候，我不相信。”

“也不是沒有可能。”

戚卿苒淡淡的說道，

“有類似的問題發生過，因為磁場的問題，有的人會回到自己年輕的時候，那叫做重生，可是他的情況卻并不屬于那種，他只是身體變得年輕了，時間卻依然再流走。”

“所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的那具身體早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具，是被人工培育出來的。”

“什么？”

燕北溟看著戚卿苒。

他覺得戚卿苒的話比那番重生還讓人不敢相信。

好歹他也在戚卿苒見識過什么叫做靈魂到了他人的身上，可是人工培育一具身體，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