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肅王府,戚卿苒正守在肅王妃的身邊。
肅王妃渾身滾燙,還出現(xiàn)了嘔吐的癥狀。
藍兒看到都嚇得哭了起來,
“秦王妃,我家主子,是不是,是不是要不好了?”
戚卿苒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擰著秀眉。
普通的人感染了鼠疫都是十分的危險的,更何況肅王妃還懷著身孕。
有許多的藥她都不敢給她用,況且,用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秦王妃,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家主子,她還沒有等到小王爺出生,她還沒有回家。”
藍兒說著給戚卿苒跪了下來。
“起來。”
戚卿苒看了白芷一眼,白芷會意的上前扶起了藍兒。
“本王妃會盡力的。”
不過,針對鼠疫,她現(xiàn)在也確實拿不出什么太好的辦法。
能做的不過是稍微的緩解一下肅王妃的痛苦。
她用藥讓人肅王妃沉睡了過去,這樣能讓她免于一些痛苦。
從肅王妃的房間出來,已經(jīng)是月上中天了。
戚卿苒忽然身體晃了晃,差點倒了下去。
白芷眼疾手快的將她扶住,擔(dān)憂的看著她,
“王妃,您休息一下吧。”
只有跟在王妃身邊的她和半夏才知道這些天王妃是有多么的拼命。
她每日就只休息一到兩個時辰。
“王妃,您忘了答應(yīng)過王爺?shù)脑捔藛幔俊?
今日回來的時候,她便將燕北溟的話轉(zhuǎn)告王妃了,王妃當(dāng)時聽完都笑了起來。
“放心,我無事的。就是有些累。”
戚卿苒很清楚自己的身體,她這幾日消耗的精神太多了,身體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虧空的情況。
她知道自己此時需要休息,可是她卻不敢休息。
整個京城的百姓都還在等著她。
若是最后依舊是拿不出治療的法子,且不說那些百姓會如何了,她也無顏見他們。
她更加不忍好好的一個京城變?yōu)榱艘蛔莱恰?
雖然來這里不久,也不過一年左右的時間,但是她卻已經(jīng)喜歡上這個地方了。
街道上,都有她和燕北溟走過的痕跡。
這里是他的家,她想幫著他守住。
想到這里,戚卿苒重新站了起來,
“走,我再想想換一種藥試試。”
說著,戚卿苒就要去客房,卻聽一個聲音道,
“老夫不過一段時間不在,竟然就出了這么多的事情,你這是想要折騰死自己嗎?”
“師父?”
戚卿苒驚訝的看著忽然出現(xiàn)在院子中的人,當(dāng)下大喜,
“師父,你是什么時候來的?”
薛不仁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他在外面過的逍遙自在的,可是卻收到自己徒弟的飛鴿傳書,讓他務(wù)必來京城。
到了京城,他才知道出了這么大的事情。
他那位一向不管旁人死活的徒弟竟然懇求他研制鼠疫的治療法子。
他知道自己那位徒弟是不在乎別人的死活的,所以他這番做派就是為了戚卿苒。
罷了,一個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著長大的徒弟,一個是自己欣賞的小徒弟,總歸都是自己人,這個忙他還是幫幫吧。
“行了,你快去歇著吧,有什么,明天再說。”
薛不仁沖著戚卿苒揮了揮手說道。
戚卿苒還想說什么,卻見薛不仁眼珠一瞪,
“你要是再不去休息,老夫現(xiàn)在就走。”
戚卿苒頓時不敢說話了,乖乖的回房間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