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卿苒先執(zhí)起了李夫人的手腕,開始為她診脈。
這段時間她跟著薛不仁可不是白學的,她現(xiàn)在的診脈的技術便是薛不仁都挑不出什么毛病來的。
確認了不是中毒,戚卿苒放下了李夫人的手。
然后伸手在李夫人的腹部按壓著。
“夫人,若是我按到的位置痛,你就點點頭!
說著,戚卿苒便在她的腹部按壓了起來。
當她伸手按到某一個點的時候,李夫人的叫聲更加的大了,可見她是找對了地方。
果然!
戚卿苒收回了手。
這李夫人的病說簡單很簡單,說復雜卻又很復雜。
她得的是闌尾炎。
這個病如果換在現(xiàn)代的話,頂多就只算一個小手術,微創(chuàng)就能解決。
可是,在這里,卻有些麻煩。
見她收了手,李勝男忍不住問道,
“怎么樣?可是中毒?能否醫(yī)治?”
“不是中毒,李夫人是闌尾炎。”
“闌尾炎?”
這個新鮮的名詞別說是李勝男了,便是那御醫(yī)也是一臉的茫然。
戚卿苒揉了揉額頭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如何同你們解釋,這個要醫(yī)治的話有一定的風險。”
“如何醫(yī)治?”
“也不復雜,便是將其腹部割開,將那生病的東西割掉便可!
戚卿苒盡量說的通俗易懂一些,可是她說完,整個屋子都安靜了下來,甚至李夫人都不呼痛了。
“割,割掉?”
李勝男雖是女子中比較膽大的,可是聽到這個話卻都驚到了。
“把什么割掉?”
戚卿苒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好說道,“就是連接腸子的一根管子!
她的話音一落,屋子更加的安靜了。
李勝男還沒有說話,床上的李夫人便已經痛苦的開口了,
“我不要,我不要!
李勝男也是久久都沒有出聲。
這個時代只有中醫(yī),一向便是吃藥調理,要不就是針灸,哪里聽過要割人東西的?
還要將其肚子割開。
便是李勝男信任戚卿苒,都有些做不了這個決定。
戚卿苒自然也是明白這一點的,說實話,她也不太愿意做這個手術。
因為在這個地方,要麻藥麻藥沒有,要消毒措施消毒措施沒有,要消炎藥消炎藥沒有。
即便手術很成功,但是萬一術后感染了,會更加的麻煩。
這又不是那普通的人,是兵部尚書的夫人。
稍有不慎,她就會落得一身的麻煩。
可是一來,治病救人本就是醫(yī)者的本分,再有,李勝男是她的好友,無論怎么樣,她都只有盡力一試。
“那如果不做的話,會有什么后果?”
李勝男冷靜的很快,看著戚卿苒問道。
“這個病不是什么大病,但是疼痛起來便是七尺高的漢子也是忍不住的!
“你也看到你母親的樣子了,若是再拖下去吧,對她也是一種折磨。”
戚卿苒實話實說。
闌尾炎不是什么麻煩的事情,但是痛起來卻真的很要命。
“王妃,可否讓我們商議一下?”
“好,我在外面等你!
戚卿苒說著便先出去了。
她出來的急,什么東西都沒有帶,如果真的要做手術的話,還要帶東西才行。
她同白芷交代了幾句,白芷點了點頭趕緊回王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