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
“你不該這樣的。”掛斷蘇青揚的電話以后,寧嵐呆呆的望著手機,心里有個聲音在斥責她。
“可是他是打給祁久慕,他只是打錯了電話,既然這樣,干嘛不識趣點?讓他看了笑話?”另一個聲音再為自己的行為辯解。
“可是也許只是戰略呢?”
“哎呀!不要再說了煩死了!”寧嵐捂著耳朵,大喊一聲,一激動直接兩手往桌子上一拍。
“寧嵐,怎么了?”周遭的同事齊刷刷看過來,關心的問。
反應過來后,寧嵐感覺一束束的目光盯著,一看周圍,每個人都在用異樣眼光看著她,瞬間臉紅到耳根。
寧嵐心虛的把手捂住嘴,歉意的道:“抱歉,抱歉,不好意思,我沒事。”
好一會兒,眾人才平息下去,寧嵐郁悶的做回自己的位置上,愁眉苦臉的撐著腮幫子,心里苦不迭聲,怎么會鬧這種烏龍?這個蘇青揚到底要折騰她到什么時候?
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捂著額頭,滿臉的無助。
這一幕,剛好路過的祁久慕發現了,不明所以的就站在她跟前,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個女人。
“咳咳……”安小苗跟在祁久慕身后,看著突然停下來的祁久慕,好奇的偏了身子,往前一看,就看到了寧嵐這個傻樣子。尷尬的假裝咳嗽,試圖引起寧嵐的注意。
寧嵐沒反應,又一次陷入自我懷疑的階段。
“小寧……”安小苗不得已,趕緊提示。
“干嘛!”不友好的口吻,成功的讓面無表情的祁久慕眉頭一皺,“怎么?工作時間開小差,還不能提出了?”
“我!”寧嵐一聽這聲音近在咫尺,抬頭一看,總裁陰沉著臉,眼神犀利,仿佛要把自己扔出去的感覺。
寧嵐心里暗自叫苦,恨不得把自己變成一團,塞到縫隙里得了!
“祁久……不,總裁,您……”結結巴巴,不知所措。周圍的員工不乏幸災樂禍的看著這個場景,心里竊喜有又可以八卦的談資。
“那個,boss,我剛才已經跟您請示過了,我讓她送文件過去,董事都在等著您呢。”
說著,安小苗趕緊朝寧嵐使了個眼色,“寧嵐,趕緊把剛才的文件打印出來送到會議室!”
“啊?文件?”
“已經發到你電腦上了!”安小苗差點沒吐血,她已經發了將近十分鐘,寧嵐竟然還在這里發呆。
“是。”寧嵐趕緊手忙腳亂的打開對話框下載文件打印,心里慌得手指都忍不住的顫抖。
好在祁久慕不再說什么,陰沉著臉大跨步朝著會議廳走去,安小苗在后面揮揮手示意寧嵐快一些。趕緊跟上,還不忘嘆了口氣,一步三回頭,對寧嵐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烏龍一場接一場,當眾鬧了笑話,同事的一些指指點點她也顧不上了,慌慌忙忙把文件送到會議廳這才心里松了口氣。
一切亂人心神的,誰能想到只是一個蘇青揚打錯的電話?
“這……”
“蘇氏集團小公子一上任就直接宣告合作?”
“這魄力,真是讓人出乎意料,沒想到這年輕的蘇總裁眼光那么毒,公然當著那么多競爭者的面一口就把這塊香餑餑拿下了。”
各位董事看到蘇氏集團的合作方案驚訝的眼珠子都要出來了,仔細翻看甲方的公司信息,再一次確認了就是蘇氏集團沒有錯,總裁名字分明也寫著蘇青揚。
“可是,總裁,要是要簽訂這份合同,會不會對于其他多次交涉的其他實力突出的企業不太公平?這畢竟在名義上也應該走一下競標的策略吧?”
有董事擔憂道,雖然初生牛犢不怕虎,這蘇小公子誠然行事大膽,但是鋒芒畢露,在商業上也容易樹敵,這也是眾人擔心的,如果祁氏集團跟蘇氏集團掛了勾,有了利益上的往來,這未免牽扯不清。
“……”祁久慕并未立刻發言,只是輕輕的敲擊桌面,一副平靜如水的狀態。
董事討論出來的結果如前面所述,可是總裁沒有發話,未免有些感覺不自在,大家面面相覷,討論了之后也沒再多吭聲。
敲擊聲又重了重,像是錘子敲擊著眾人的心臟,一緊一緊。
“所以各位董事就是這樣的結果?而且一致這樣認為?”祁久慕掃視了周圍,兩行董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著點頭。
“就真的沒有人有不同的見解?”
這一句話,問著,聲音平靜,董事雖然有一定的年紀,但是卻不能立刻回答。
終于,還是有一位素來在董事中比較有發言權的董事沉思一會兒,說道,“總裁,不是我們有別的想法,是覺得這確實是太冒險,即便撇去兩家公司說私交,蘇總裁年輕氣盛,可終究他之前的職業可與商業沒有半點掛鉤,怕是難以勝任!”
祁久慕冷冷的笑了,“似乎各位已經忘記了,論實力,京城除了祁氏集團,衛氏集團,放眼望去,有哪個企業的實力能跟蘇氏集團相媲?縱使廉頗老矣,尚能掌控全局,如今長江后浪推前浪,不該錦上添花?”
祁久慕絲毫不給面子在座的董事,因為已經深諳他們有一定的年紀,難免會有些墨守成規,語氣也沒有多重,就事論事。
“撇去這一層,大家可能忘記了,一個人的本行不管以后身在何處,所操什么職業,蘇總裁之前一直都是以金融經濟和企業管理為本。怎么能說他不夠資格?”
說的在座的董事愣是如魚鯁喉,無言以對。
祁久慕手持紅外線遙控,點擊開方案,以及這一次雙方鎖定的目標。
“衛氏集團對于這一次祁氏集團拿下的地皮,并沒有表現出強烈的興趣,一方面大家都清楚。”祁久慕環繞著圖形PPT分析著。
衛氏集團已經處于融資飽和的狀態,他根本就不用擠破頭要分一杯羹湊這個熱鬧,除此之外,沒有一個企業符合我們的發展,也沒有這個實力。”
祁久慕終于停下,看了看他們的神色,已經沒有剛才的懷疑,便一錘定音:“諸位以為呢?”
“果真是年少有為,思想遠見,是我們這群老家伙目光短淺了……”
結果毋庸置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