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苗趕緊把人扶到座位上,“寧嵐,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疼死了。”說著不知道是委屈還是真的撞疼了,扒拉兩下眼淚就出來了,心里還不忘狠狠地鄙視自己,太脆弱了。
安小苗拍拍肩膀,不知該怎么安慰寧嵐,哭的太傷心了,以至于讓人覺得寧嵐受了很大的傷一樣。她哪里知道,寧嵐傷口疼,心更疼。
……
國外。
“今天是最后一次治療了,覺得怎么樣?”簡繹心的側顏,并不看出心情,姣好的容顏,抿著嘴巴還能看到嘴角的梨渦,一深一淺,平添了幾分姿色。
聞言,轉過頭,看著衛時遠,還是點了點頭,“我感覺還可以。”心里想著終歸要解放了。
“有多少成把握?”
“那我不知道。”說著無奈的笑了笑,平靜的聲音不起任何的波瀾,這個地方,記憶終于有一些重合,終于憶起在這里的點點滴滴。
“忽然感慨,物是人非,沒想到我曾經對這里也留下了足跡,只是再次踏上這方土地,還是帶著陌生的感覺。”
“也算是一種經歷,說實在,還真的不是特別想你回憶起那些不好的事情。”
“那樣活著多枯燥——”
“那你有什么打算呢?做完這次治療。”衛時遠握著方向盤的雙手緊了緊,雖然是笑著,語氣里終歸聽得出來,有些淡淡的失落。
“不知道。”簡繹心勾了勾唇,嘴角的梨渦更加明顯了。
衛時遠不禁放慢了車速,貪婪的多看了幾眼,這深深淺淺的梨渦里似乎有著一種魔力。
“不過回國,我應該也不愁沒工作吧?”
簡繹心忽然出聲,調侃之余還朝衛時遠調皮的眨了眨眼。
這樣的舉動簡直把衛時遠的心都要刺激到了,一下子忘記了自己正在做著什么。
“咳咳,專心開車!”無奈的扶額,好在現下沒什么車輛,衛時遠戀戀不舍的吧目光轉移到前方,尷尬的紅了臉。
簡繹心當然不敢再說話,生怕又讓衛時遠分了心,眼睛看向窗外,輕輕的搖下車窗的一角。
頭靠在車窗上,眼皮變得有些重,不自覺的,女人漸漸熟睡。
到達目的地時,簡繹心全然沒有轉醒的預兆。
衛時遠就把車子停在停車場,并沒有叫醒簡繹心的意思,看著這張純良無害的臉,衛時遠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子靜了下來。
可能近距離的相處,在這么近在咫尺的角落,能夠看清她臉上的每一寸肌膚,雪白透亮,賞心悅目。此時的簡繹心在衛時遠跟前就像是一副畫,靜止的畫面。
簡繹心覺得自己睡了好久,曾經的片段或許是因為治療的效果,就算在夢里,潛意識喚醒的記憶也不曾斷過,一幀幀畫面在腦海里重現,而畫面里的主角大部分都是祁久慕——
“吾愛吾妻,愿一生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簡繹心女士,您愿意嗎?”
“至死不渝。”
交換婚戒,親吻對方,禮成……夢里的陽光和煦,柔軟的不行。
“嗯?”簡繹心睜了眼,原來只是夢回過去,陽光是真的照射在車窗上,透過玻璃窗削弱了它的光源,曬得人很舒服吧了。
“到了?”
“到了,看你睡得香甜,不忍心喊醒你。”衛時遠的聲音也異常的輕柔。
簡繹心聽了心里暖暖的,甜甜的朝他一笑,“那我先上去了,等會兒不用來接我了,我想自己到處逛逛。”
“不需要拎包買單的么?”
“不用啦!”簡繹心會心一笑,擺了擺手,深吸一口氣,做好了最后的最好的與最壞的準備。
……
國內。
“寧佳楠,我需要你幫我。”宋知予握著手機電話,朝著話筒那端,強勢的道。
“你不是已經住進了祁宅,怎么還需要我么?”寧佳楠對著對面的女人舉了舉酒杯,妖嬈一笑,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我在這里的行動力受限,他們防我防得太緊了,我根本就不能自由行動。”宋知予不安的走來走去,“而且對于外面的事情我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宋小姐在開什么玩笑?這才短短數日,他們有所防備不是正常的么?”寧佳楠一臉的無所謂。自從宋知予住進了祁家老宅,這讓她清凈不少,好不容易不用受人使喚,怎么可能就讓宋知予又來破壞?
“這就是我找你的理由,我迫切需要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事情,我不可能光靠一部手機來聯系外界。”
“宋小姐多慮了,現在外面一切風平浪靜沒有什么。你就安安心心的打入內部吧,我這邊當然會替你細心留意一下,畢竟咱倆這會兒是站在同一條船上的。”
寧佳楠敷衍著,宋知予始終聽得不舒服,整個人瞬間心情也不好了,情緒有點失控,“寧佳楠,這是你應該有的態度嗎?你現在真的是一點都不害怕嗎,是不是斷定我不會把你的丑事公之于眾?”
“你多慮了!如果我真的不配合你的話,我現在還會接你電話嗎?我要是不害怕的話,我現在早就跟你一干二凈。”
“態度?至于態度,捫心自問,宋小姐您是不是打電話過來,我馬上就接了,我可是隨時待命的狀態。”
即便如此,宋知予還是不舒服,心里越發的煩躁,“總之你不要給我整什么事情出來。”
“宋知予,”寧佳楠心里也來氣,“一天到晚說這個,一天到晚拿這個來威脅我,你煩不煩?有事兒咱們說事兒就可以了,不是嗎?非得還要擺出這個來要挾我,你這樣真的讓我覺得很惡心。”
“好好說?”原本就郁悶的宋知予一點即燃,立刻拔高音調,“我要是真的好好說你能幫我?你之所以肯聽我的實話,不就是因為你害怕嗎?”
寧佳楠也怒了,“難道如果變成你,你不害怕嗎?你隨時握著人家的定時炸彈,冷不丁一得罪你,你就曝光,如果是你你會怎么想?”
宋知予一聲冷哼,嘲諷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自己做的齷齪事兒還少嗎?你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自己心里幾斤幾兩你自己不也很清楚嗎?最沒有資格說我的人是你。”寧佳楠一字一頓道:“是你,宋知予!”
“不可理喻!”搶先一步,宋知予掛了電話,這一趟電話直接給她添堵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