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寧嵐的臉色緩和了,心里才放下心來。
“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幾天你要多走走路,也不要走得太頻繁,畢竟崴到了關(guān)節(jié),走路也很難受。”
蘇青揚有條不紊的給簡繹心查看了腳腕,簡單的囑咐幾句。寧嵐這才把目光聚焦在蘇青揚身上。奇怪,蘇青揚的白大褂現(xiàn)在她看得也非常順眼。
“不過,宋知予怎么過來了,之前不是死活不肯露面,還利用假名來掩蓋自己真實的身份嗎?”
蘇青揚倒是百思不得其解。
“簡單,沒必要躲躲藏藏,出來宣示主權(quán),示威唄!”寧嵐這嘴巴總是人家剛說完她立刻就把話頭搶過去。還轉(zhuǎn)過頭去邀功:“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那臉上的得意之色別提多明顯了。
簡繹心沉默得也不說話,她似乎在想些什么,寧嵐看簡繹心有心事,暗暗的朝著蘇青揚使了個眼色,蘇青揚也不知道什么情況,朝著寧嵐攤了攤手。
簡繹心沒看見他們倆相互的眉來眼去,突然說道:“我們現(xiàn)在是被設(shè)計在她計劃里的一部分,包括祁氏集團,這一次回來,她就不是單單針對我那么簡單吧……”
“她是帶著仇恨回來的,肯定會想對姐你圖謀不軌,甚至還想讓整個祁氏集團陪著你,落得一個臭名聲,這個女人真是太惡毒了!”
簡繹心輕輕的點了點頭,寧嵐說對了。她眼下并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說走一步算一步,可是這也不是長久之策,一直處于被動狀態(tài)是最差勁的回應(yīng)。
哪怕現(xiàn)在,也不騎單單她一個人的愛恨糾葛,現(xiàn)在連祁氏集團都搭進(jìn)去了,宋知予這個賭注下得不輕。現(xiàn)在外面沸沸揚揚,祁氏集團的口碑下滑,就因為她做為總裁的私生活。
另一邊,病房里。
祁久慕百無聊賴的翻閱著手上的書籍,忽然抬起眉角,望了望門外,明明說好的出去一會兒,到現(xiàn)在人影都沒有。
思忖再三,再想想宋知予的性子,心下一緊,默念了一句糟糕,趕緊扯掉手上的針管,三兩下打開病房的門,左右環(huán)視。
怎么回事?不是說就在外面談話嗎!不會出什么事情了吧?祁久慕回想過去,瞬間握緊拳頭,雙眉蹙緊。
正要發(fā)作,后面熟悉的聲音傳來,讓祁久慕這顆躁動不安的心回到了平靜狀態(tài)。
“你們跑哪去了?怎么就不見人影了!”祁久慕故意吼得很大聲,心里又氣又急。
“你先別急著問,你現(xiàn)在跑出來就不對,蘇青揚好不容易把你救回來的!”
簡繹心慢慢的走著,深怕被祁久慕察覺出什么,但是腳腕處的關(guān)節(jié)確實讓她走得十分不好受,就剛好扭到節(jié)骨眼上,不難看出姿勢就不對。
果不其然,祁久慕自動無視簡繹心的埋怨,看著她慢慢走過來的身影,瞇了眼睛。
蘇青揚也知道瞞不過了,他向來都知道,祁久慕最擅長就是觀察,哪怕是一點細(xì)微的變化,他也會特別敏銳的察覺到,尤其是對于簡繹心的事情。
“你的腳怎么回事?”
還是發(fā)現(xiàn)了。簡繹心只得打哈哈一語帶過:“不小心扭了一跤,就是一點小意外,沒事的。”說著趕緊給了祁久慕一個安慰的笑容,腳下的鉆心疼倒是真實得很,雖然蘇青揚已經(jīng)給她上了藥。
“不小心,平時也沒見你如此不小心。”祁久慕故意把不小心幾個字咬得特別重。
看兩個人僵著,蘇青揚覺得十分的難受,趕緊搓著兩個人進(jìn)了病房,拉著祁久慕回到床上重新給他扎針續(xù)點滴。
祁久慕眼睛就這樣看著簡繹心,想把簡繹心的心里看出一個洞來。
“你別這樣看著我,我說了是意外,我也沒想到自己就扭了腳,可能今天穿的高跟鞋太高了。”
說著祁久慕直接把視線移到簡繹心的腳下打量了一番,不再說什么。
寧嵐剛才一言不發(fā)跟著進(jìn)來,一聽祁久慕這樣說,再一看祁久慕的眼神,差點沒脫口而出就是祁久慕這個罪魁禍?zhǔn)赘傻暮檬拢?
但是簡繹心再三叮囑,什么都不能說,尤其是她,讓她心里不快了好久,現(xiàn)在直接就閉了嘴,但是對祁久慕,白眼就沒有停下來過。
“現(xiàn)在公司那邊怎么樣了?”祁久慕也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直接切入主題。
簡繹心搖了搖頭,眉頭緊鎖,似乎是真的遇到瓶頸:“現(xiàn)在我讓安小苗去做董事們的工作,但是似乎董事們都覺得以為我的私人問題帶出來的這些流言,也是頗有微詞,不過小苗盡量解釋了。”
“而且,這個本來就是一場有預(yù)謀有計劃的陷害,包括現(xiàn)在,既然都知道祁氏集團和king傳媒撕破了臉皮,宋知予就不遮遮掩掩了,不過我倒是不明白,她突然就不掩飾自己的身份了。”
“因為沒必要了。”祁久慕也煩躁的捏了捏眉心:“因為我們大家都知道了她的存在,她身邊那個,顧肖,我名義上的經(jīng)紀(jì)人,就是她留在我身邊監(jiān)視我的耳線。”
簡繹心點點頭,表示已經(jīng)猜到。
一提到顧肖,蘇青揚眼睛亮了一下,趕緊說道:“不過這個顧肖,我在給他包扎傷口的時候,有問過他傷口怎么弄的,我看那像是利器直接往頭上戳到的。”
蘇青揚摸著下巴,似乎猜到了某種結(jié)果:“而他只說了,辦事不利,遭受懲罰罷了。”
“那么看來這個顧肖是真的沒有對宋知予有反抗的念頭了,都這么暴力了,還想著為她賣命。”
“顧肖這個人……”祁久慕沉默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他其實就是挺軟弱的人,但是他還是很有原則,畢竟宋知予對他有知遇之恩,幫她,也無可厚非。”
“那意思是沒有希望把他拉過來給我們一些宋知予的內(nèi)幕嗎?”
蘇青揚大失所望,也沮喪得不得了。
祁久慕?jīng)]再說話,簡繹心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現(xiàn)在說這些她都沒有辦法定下心思來思考,倒是公司的事是當(dāng)務(wù)之急的,如果再不采取措施,祁氏集團真要被她毀在手里了。
心里也是委屈,即使表面上沒流露太多的情緒。祁氏集團是祁久慕的心血,是祁修民的心血,哪能讓她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