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杯子摔碎的聲音。
“給我查!到底是誰爆出去的!
辦公室里,宋知予一大早就朝經(jīng)紀人發(fā)火,她認定是有人故意整她,不然為什么幾年前的事會在她現(xiàn)在當紅時期爆出來。
“已經(jīng)查了,可是做這件事的人很仔細,消息是從一家不知名的小報社穿出來的,根本查不到是誰干的!”旁邊的經(jīng)紀人也氣,不過他是氣自家藝人。
宋知予表面看起來知性大方,但是他這個跟了她多年的經(jīng)紀人知道,這只不過是假象而已。
這個女人美麗的外表下,包藏著的是一顆骯臟惡毒的心。
這些年少了祁先生的幫助,她更是為了拿到好的資源,什么都做得出來,當初那個孩子,也是她生活不檢點的證明。
“都是廢物,給我滾!”宋知予又拿起桌子上的杯子,不客氣的摔了下去。
經(jīng)紀人見怪不怪的走了出去,每次緋聞被爆,她總是要發(fā)一通脾氣的,卻從來不知道反省自己。
接下來,自家藝人應(yīng)該要去求祁先生了吧?
果然,過了一會,宋知予從辦公室走了出來,臉上畫上了精致的妝容,衣服也不似平時出席活動那樣暴露,而是一身溫柔大方的穿著。
這就是宋知予厲害的地方,她能知道祁久慕喜歡自己什么樣子,即使是她裝出來的,但是為了得到他,她不惜就這樣裝一輩子。
“我出去一趟,你繼續(xù)盯著娛樂新聞,有情況立刻給我打電話!”
宋知予跟經(jīng)紀人說完,踩著她的高跟鞋噠噠噠的朝公司外走去。
她沒有直接去公司,而且先去餐廳,打包了一份粥帶著,準備給祁久慕帶去。
拋開其它的不說,留住男人心這一條,她宋知予還是有些本事的。
開到祁久慕的公司,她暢通無阻的來到頂層總裁辦公室門口。
笑話,誰敢攔她?誰不知道她是總裁的情人?
為什么是情人呢,以前總裁夫人還在的時候,總裁就和這個明星緋聞不斷,不過現(xiàn)在夫人不在了,總裁卻沒有把她娶進門,所以公司上上下下都認定,她只不過是總裁的情人罷了。
可即使是個情人,他們也是不敢攔著的。
這個大明星又來找總裁干嘛?難道網(wǎng)上那個緋聞,孩子是總裁的?嗯,有可能!
八卦是人的天性,自宋知予走進公司,公司員工就開始偷偷瞄她,心里都不約而同的猜測著。
“宋小姐您好,祁總在會議室開會,現(xiàn)在不在,麻煩您……”
“沒關(guān)系,你忙你的,我進去等他就好了!彼沃枘坎恍币,不等秘書說完就大步走進了總裁辦公室。
半個小時后,門終于開了。
祁久慕看到里面的人,眉頭一皺,這時門外的女秘書跟過來連忙解釋,“祁總,是宋小姐要進來等……”
“那是不是誰想進我的辦公室,你都會放進來?那我要你在門口是做什么的?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痹挳叄腥死淠年P(guān)上門,不再聽門外秘書的解釋。
里面的宋知予看到祁久慕冷漠無情的樣子,臉上非常難看。
“久慕。”她艱難的開口叫了一聲。
“我不是說過沒事不要來找我嗎?”祁久慕沉著臉,冰冷的打斷她。
這些年,她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讓他徹底對她失望,他越來越覺得,如果沒有她,他的繹心就不會死。
所以,他和宋知予的關(guān)系,再也不像以前那么好,自己也做不到像以前那樣關(guān)心她。
“我……久慕,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宋知予不甘心,“就算我以前騙了你,可我那也是有苦衷的,你連一次機會都不愿意給我嗎?”
說著,宋知予的眼里開始出現(xiàn)濕潤的淚光。
作為演員,這點事情還是難不倒她的。
“你來這里,就是想說這些?”祁久慕不想聽她廢話,要不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他根本不會聽她在這里哭訴。
“不……!不是……你一直都沒有吃早飯的習(xí)慣,今天肯定也沒吃吧!笨吹狡罹媚介_始不耐煩,宋知予趕緊收起眼淚。
“這是我親手做的,你嘗嘗!比銎鹬e來,宋知予也是毫不臉紅。
“不用了,如果沒有什么事,請你出去,我還有事要忙。”祁久慕徑直走到辦公桌前坐下,翻開文件,一副趕人的樣子。
宋知予低下頭,掩飾住自己難堪又帶怨恨的目光,調(diào)整好再次抬起頭,“久慕……這次你一定要幫我,我不知道這次到底是誰要害我。”
看到祁久慕這個態(tài)度,宋知予才把自己這次過來的目的娓娓道來。
原來是三年前孩子的事情被爆了出來。
聽宋知予說完,祁久慕的思緒也飛到了三年前,那個時候,她還在,肚子里也有個寶寶,可是現(xiàn)在……
“不好意思,我?guī)筒涣四恪!毕氲揭郧,祁久慕就無法原諒宋知予,更不想幫她。
“祁久慕,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聽到祁久慕拒絕的話,宋知予換了一副面孔,“是你說過不會不管我的,你難道忘了嗎?”
看到苦肉計不管用,她開始搬出以前的舊事,“如果你哥哥還在,我也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夠了!”祁久慕啪的一聲合上手里的文件,他不想從她嘴里聽到這些,她更不配提他的哥哥。
“好,看在以前的情分,這次我會幫你,你走吧。”不再想跟她糾纏,祁久慕答應(yīng)了下來。
“……久慕!彼沃柽想說些什么。
“你再不走,我不保證自己會不會反悔!逼罹媚矫鏌o表情的盯著她。
“好……我走,”宋知予咬咬嘴唇,“你記得把粥喝了!
說完拿起手包走了出去。
而她出去后,祁久慕卻沒有了工作的心思,因為宋知予讓他想起來簡繹心,那個他名義上的妻子。
這幾年里,簡繹心一直是他心里不想直視的傷疤。
“簡繹心,你好狠心!逼罹媚教稍谝巫由,望著天花板喃喃出聲。
“我好想你……”許久,他又出聲了,雙手捂住了臉。
另一邊的宋知予,從祁久慕的辦公室出來,她一直保持著優(yōu)雅大方的樣子走出公司,她的自尊心也不允許別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狼狽。
雖然祁久慕答應(yīng)了幫助自己,她也毫不懷疑祁久慕有這個能力,但是她仍然高興不起來,因為現(xiàn)在的祁久慕的心已經(jīng)不在自己身上了。
“不過,簡繹心,還好你已經(jīng)死了,就算久慕喜歡你又能怎么樣呢!”宋知予挑起精致的細眉,自言自語,“只要我一直陪著他,他早晚有一天會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