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峰這回真想死了。
“你倒是叫呀,我們兄弟可是都在這里等著呢!”
白筱筱質(zhì)疑道:“你快叫呀,叫人來好好收拾收拾這倆混蛋!你到底能不能叫來?你不是在吹牛吧?”
李少峰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狠狠心掏出手機,一下卻不知道打給誰。
白師詩正在朝這邊走過來,很快就要到近前。
他覺得自己絕對不能丟人,就算丟人,也不能當著她的面!
李少峰咬牙沖兩人說道:“兄弟,真不給我面子?”
那兩人不屑一顧,冷笑道:“你算個球,憑什么給你面子!”
李少峰指著男衛(wèi)生間門:“好!那我們?nèi)ダ锩鎲瘟模 ?br>
“哎呦,這是要跟我們兄弟倆比劃比劃?”
“行,我們先去里面等著你,你要是不敢來,你就是孫子!”
刀疤和毛寸頭樂了,丟下兩句狠話,兩人轉(zhuǎn)身就進了男衛(wèi)生間。
蘇媚趕緊勸說道:“李少,你不要去,沒必要跟他們一般見識!”
白筱筱則大咧咧一揮手:“不去怎么行,道上兄弟最講誠信!”
“沒想到你還挺爺們,大膽的去吧,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李少峰騎虎難下,最后咬牙說道:“沒事兒,我進去跟他們談?wù)劊欢馨堰@事兒擺平!”
來之前大話已經(jīng)說了,現(xiàn)在退縮以后還怎么有臉見白師詩。
他昂首挺胸大跨步也跟著進了男衛(wèi)生間。
白師詩和秦天正好也到了蘇媚和白筱筱跟前。
她們兩個人又把剛才的事情經(jīng)過講述了一遍。
聽完之后,白師詩有些擔心道:“不會出什么事兒吧?秦天你趕緊進去看看!”
秦天無所謂的聳聳肩:“沒事兒,李少堂堂燕京公子哥,要是連兩個小混混都收拾不了,忒丟人了!”
白師詩堅持道:“不行,你趕緊進去看看,別真出什么事兒!”
蘇媚也在旁邊勸他:“秦天,你倒是進去看看呀,要真打起來,你也能搭個手!”
“還有沒有天理了,我給你當保鏢,現(xiàn)在還要給你當打手,我的命怎么就這么苦!”
秦天一臉委屈,不過終于也跟著進了衛(wèi)生間。
衛(wèi)生間里,李少峰還在和那兩人正在談判,他的腦門上都滲出了一層冷汗。
這兩人明顯喝多,講道理根本講不通。
再談下去,非得打起來不可。
他很糾結(jié)啊,到底是給對方服個軟呢,還是跟對方拼了?
服軟吧,就怕對方還不依不饒,跟對方拼了,那肯定就得挨一頓打。
見秦天過來,他如釋重負,趕緊跑過來低聲道:“秦天,你說怎么辦?”
“我哪知道怎么辦,我只是進來看看你是不是還活著死!”
“我就一打醬油的選手!”
李少峰翻了個白眼:“行,那我就跟他們拼了!大不了被他們打一頓!”
“被他們打一頓?”
“你可真給燕京的公子哥丟人!”
秦天很鄙夷的看著他:“唉,要不說你也是個幸運的人,認識我,你真幸福!”
“啊?”
李少峰一下沒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秦天也懶得跟他解釋,抬頭看向?qū)γ鎯扇耍骸暗栋蹋忠娒媪耍 ?br>
對面的刀疤和毛寸頭正在嘻嘻哈哈的笑著,秦天進來他們也沒在意,現(xiàn)在聽秦天這么一說,他們定晴一瞧,刀疤和毛寸頭幾乎同時打了一個寒戰(zhàn)。
這個刀疤,正是馮虎手下的兄弟,前幾天被秦天從城西趕出去的那個!
“秦天,你干什么?”
刀疤對秦天記憶猶新啊,那天帶著手下幾十個保安,可是把馮虎帶的二百人打的落花流水,他屁股上也被秦天踹了一腳,疼了好幾天,現(xiàn)在想起來都還哆嗦。
秦天瞪著他:“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天老大!”
刀疤哪敢在秦天面前逞強,這可是弄死馬龍虎,打垮馮虎的狠人!
旁邊李少峰徹底傻了眼:“你們認識?”
“認識,老相識!”
“上次想跟他聊聊,結(jié)果被他跑了,這次再見面,一切都是緣分!”
秦天笑呵呵的朝著刀疤和毛寸頭走去。
這兩人嚇得直接后退,刀疤更是哭喪著臉道:“天老大,我不知道那是你的朋友,我錯了,我以后再不敢招惹你的人了!”
“錯了?”
“我覺得你沒錯呀,誰規(guī)定西餐廳不能喝醉酒了?”
秦天很認真道:“不過喝醉酒,對一個女人大喊大叫耍威風,是不是有些過了?”
“是是是,是我們不對,是我們不對!”
刀疤和毛寸頭趕緊認慫:“我們愿意向剛才那個美女賠禮道歉!”
“這樣就對了嘛,和諧社會,要和諧!”
秦天非常滿意兩人的表現(xiàn):“這樣吧,你們出去以后隨便干一瓶,給剛才那女孩兒賠禮道歉!”
“行行行…什么?喝一瓶?”
兩人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
“怎么?”
“嫌一瓶誠意不足?”
“那就兩瓶!”
秦天很善解人意:“實在不行,那就三瓶!”
“兩瓶兩瓶,就兩瓶,我們喝!”
刀疤和毛寸拼命點頭,跌跌撞撞沖出衛(wèi)生間。
李少峰目瞪口呆看著秦天,就這么輕描淡寫解決了?
“看什么看,沒見過帥哥?”
“你先一邊等等,我先噓噓一下,別偷看,規(guī)模有些大,別嚇著你!”
秦天咧嘴一笑,走向便池。
衛(wèi)生間外面。
白師詩等人正在焦急等待,突然見剛才的刀疤臉和毛寸頭從衛(wèi)生間沖出來,直奔她們而來。
她們嚇了一跳,本能的想要后退。
他們倆沖到白筱筱面前,哭喪著臉道:“姑奶奶,剛才是我們錯了,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我們愿意喝酒賠罪!”
白師詩擋在白筱筱面前,沒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兒,不過見他們沒有繼續(xù)行兇的意思,稍稍松口氣,正準備說話,卻見這倆家伙每人從旁邊桌子上抓起兩瓶紅酒就往肚子里灌。
一伙人全傻了,等她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刀疤臉和毛寸頭每人兩瓶紅酒已經(jīng)見了底!
“我們已經(jīng)喝酒賠罪了,求求你就原諒我們吧!”
“恩!”
白師詩下意識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