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瘋女人!你找死是不是!別噴了,咳咳……"
"你以為我想碰你嗎。臭得像豬玀。"蘇真真握著水槍毫不留情的噴在歐辰勛身上。
歐辰勛的臉上,頭發上。身上頃刻被溫水淋濕。露出了本來的白凈的肌膚。
蘇真真聞著不那么臭了,這才將浴缸的出水口封上,再度往浴缸里注滿水。她又拿來一把剪刀,咔嚓一下就減掉了歐辰勛的頭發。
"嗷!"歐辰勛叫了一聲,"你是要把我的頭皮扯掉嗎笨女人。"
蘇真真懶得搭理他。咔嚓咔嚓把他頭發胡子減個精光。
歐辰勛的目光隨著蘇真真的身影來回,他看著她忙里忙外,此刻利落的給他洗臉刮胡子。
他不知道她這兩年是怎么過的,她也給別的男人這樣洗過臉嗎。該死,他為什么要想那些。可是周圍都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馨香。被她這樣擺弄著,他又覺得好享受。
"歐先生的腿骨已經定型沒有大礙,石膏可以拆掉了。"
"他能站起來嗎?"
"不好說。但我們建議循序漸進的做一系列復健運動,增強受傷的左腿的受力能力和靈活度。"
"好的。謝謝您。"
歐辰勛看著蘇真真領著一堆人圍著浴缸對他品頭論足。他心里的小火苗蹭蹭往上冒。這個該死的女人,是不是以為他現在脾氣變好了。他們當他是什么。動物園的猴子嗎,對著他嘰歪個不停。
一個醫療人員模樣的人開始給歐辰勛的左腿拆石膏。
隨著石膏的崩解。略顯纖細的左腿逐漸暴露在空氣中。
歐辰勛的大腦有些充血,他的左腿不再如往日一般結實矯健,纖弱無力得像個殘廢!
殘廢!
對,就是殘廢!
"滾開!"歐辰勛粗暴的推開醫療人員。右腿直接將對方踹出老遠。"滾!都給我滾!"
"來人。"蘇真真站在一邊吩咐傭人們。"把他給我按住。"
人高馬大的傭人們蜂擁而上。齊齊按住歐辰勛的四肢。
蘇真真親自去扶起那個醫療人員:"抱歉傷到了您。他的精神狀態不太好,我們盡快拆完。"
"好的。"那個醫療人員答著。
歐辰勛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為什么所有人都在聽從這個女人的指揮!
"我才是這棟宅子的主人!你們眼都瞎了嗎!馬上卷鋪蓋給我滾!滾!"
無論歐辰勛怎么叫罵,所有人也都只聽從蘇真真的吩咐。
他感覺自己就好像被關進了精神病院一樣。屈辱、憤怒,齊齊交織在內心。
初見蘇真真時的激動和喜悅在此刻被沖刷得趕緊,他現在只想掐死這個女人!
"蘇真真,我希望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歐辰勛的嗓子已經嘶啞,眼睛也通紅。
蘇真真冷冷的回看歐辰勛一眼:"我非常清楚。"
他所有的情緒,蘇真真都看在眼里。把他挖出房間時,他是激烈反抗的,就像一個柔弱的大男孩。給他洗臉剪頭的時候他是溫順的,就像一只寵物。可是現在,他憤怒得像一頭被觸犯了尊嚴的雄獅。
曾經,他的一個眼神她都會懂。那些對他心心念念的日子,她揣摩著他的喜好,悉心的照顧著他的起居。
可是現在,她什么也不想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