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后,保鏢將蘇真真接回別墅。
蘇真真還是和剛醒來的時候一樣。不說話,不反抗。
歐辰勛進房間的時候。傭人馬上主動退了出去。
別墅內所有的傭人幾乎都早已形成了某種默契。只要先生和太太在一起,所有人自動退散。
但其實先生以前幾乎很少著家,而太太出車禍后,他反倒是每天回家來。只是他和太太在一起時,兩個人都不說話。房間里冷得像冰窖,傭人們自然不敢在里面做發光發熱的物體。
歐辰勛站在房間一角,幾次動了動嘴唇,始終還是沒講出一句話。
蔣依柔假懷孕的事,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跟蘇真真解釋。
拉開隨身的提包。歐辰勛將一只小狗抱了出來放在地毯上,又看了一眼床上閉目養神的蘇真真,然后默默的退出了房間。
蔣依柔的住所。
錢歆月幾乎是跪在地上了,哭求著蔣依柔:"女兒啊。媽就你這一個女兒。你也就媽這一個親人。難道你真要眼睜睜看著東莊的人砍死你媽媽。"
"為什么我會有你這種媽。你為我做過什么。"蔣依柔踢了踢腿。很想一腳把錢歆月踢開,"每天收拾得光鮮亮麗的出門。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把錢畫哪兒了,睡小鮮肉是睡。睡老頭兒也是睡,你倒是出去賣呀。"
錢歆月被蔣依柔數落得一愣,隨即又抱緊了蔣依柔的腿:"依柔,媽知道錯啦。可是媽這年紀也賣不出高價。媽天天燒香拜佛。可都是為了求你好啊。"
蔣依柔臉色狠厲起來:"燒香拜佛有個屁用!你要是真想為我做事。現在就去把蘇真真那賤人弄死!"
說完蔣依柔似乎想到什么。嘲諷的一笑:"你待在牢里還能留條活命。在外面,你就求高利貸給你留個全尸吧!"
錢歆月一聽,眼淚呼啦一下飚出來了:"依柔啊,媽只是舍不得你啊……依柔啊。"
"別叫我。你現在就是叫奶奶也沒用了。辰勛哥知道我假懷孕,不見我也不接我電話。你就等死吧。"蔣依柔說完氣呼呼的往椅子上一坐,大有和錢歆月耗到死的架勢。
錢歆月頓了頓,又是一陣嚎,心里卻漸漸有點松動。
一個星期后,歐辰勛出差。
臨上飛機,他的左眼皮不停的跳。心中預感好像有什么事,但他一直不信預感這種東西。
再說,常言左眼福右眼禍,他現在跳得也不是右眼啊。
家里蘇真真有保鏢看護著,傭人最近的表現也讓歐辰勛很滿意。醫院的醫生和看護也每天定期上門為蘇真真檢查康復情況。
能有什么事!
歐辰勛這么想著,便閉上了眼睛。
飛機飛躍大西洋的時候,歐辰勛的心口越發悶痛。
"先生?您身體不舒服嗎。"隨性的保鏢馬上過來問。
歐辰勛皺著眉,以手按壓住胸口。這是怎么回事,他的身體一向很好。
不過悶痛只是短暫的幾秒。歐辰勛沖保鏢和助理擺擺手:"我沒事。"
或許只是最近太忙身體有點不適應,等會去后再做個全面檢查好了。
然而一下飛機,海外管家馬上送上問候:"啊歐先生,您真是好運,您在中國的的常住別墅爆炸失火,還好您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