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云慕心離開,唐司年走進病房里。
白茜流著淚看著唐司年,心里有很多話要說可是現在卻說不出來。唐司年抽了幾張紙巾遞給白茜。
“別哭了。哭也需要力氣的!”唐司年在白茜坐下。
白茜的眼淚一更是流出很兇,“司年,對不起!這些年我錯了。”
“沒事,我們不是都走過來了嗎?”唐司年回答。唐司年拿著紙巾慢慢地幫白茜把眼淚擦掉。
白茜心里帶著愧疚,“司年,我要做手術。”不為別的,就是希望多陪唐司年幾年。她和唐司年已經錯過了很多的時間,在人生剩下的時間里,她想一直陪著他。
唐司年點頭。“好!”
白茜伸出自己的手,唐司年握著她的手。“你能想通就好。”
“司年,你為什么不跟我說清楚呢?這些事情你早點跟我說,我也是可以理解的。”白茜抓緊了唐司年的手。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從云慕心的口中得知當年的真相。
唐司年坐到病床上,他輕輕把白茜圈在自己的懷里。“我想我說出來,你應該也不相信。”
“你不說怎么就知道我不相信呢?”白茜追問。
“因為那個時候,我的心里還沒有放下過去。沒有忘記身為唐玉澤的事情。”唐司年回答。
白茜的眼神一暗,心里還是有些介意他和云慕心的事情。那應該是很深刻的感情吧!不然他不會一直都放在心里。白茜始終不明白的是,“唐玉澤那么愛云慕心,為什么后來會放棄?”
“她和夏越謙的感情太強烈了,強烈到無法容下其他人。”唐司年回答。“當年夏越謙為了云慕心和死神斗爭過。他的人生沒有云慕心,那么就是一潭死水。那是唐玉澤第一次覺得感情會如此震撼,而在云慕心的心里一直都沒有真正地放下夏越謙。一段感情兩人剛剛好,三個人就是戰爭。所以他努力過后放棄了。”
白茜心里聽著就覺得難受,放棄應該也需要很大的勇氣吧!而唐玉澤還是選擇那樣的方式,那就是想著今生不會再見的打算。而現在卻因為兒子和自己的事情,他不得不再次出現。
“司年,你現在的心里還難受嗎?”
“不難受了。因為已經全部放下了。”唐司年回答。“現在覺得自己渾身輕松!”
白茜聽到這樣的話,心里多少也覺得放心。“那公司……”
“公司的事情不重要。我們一家人可以重新開始。我們可以去建立一個新的唐家,而不是背負那么壓力的唐家。這些年你為了唐家的那些所謂家規受苦了。”
白茜搖頭,“我不覺得辛苦!”
“怎么會辛苦?!你差點連命都搭進去了。”唐司年說到這里,心里不禁覺得冷。
“什么意思?”
“你一直在吃的那個藥有問題。”唐司年回答。
白茜眨了眨眼睛,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話。“藥有問題?那是醫生給我開的營養藥。”
“那個藥摻雜了其他的成分。那是造成你身體不好的原因。”
“怎么會這樣?”白茜的臉色變得更白。“當初這個藥是爸爸特意讓醫生給我開的。說是對身體好!”
“唐家的悲劇就是這么來的。”
“什么!”
為什么唐家的女人命不長,那都是長期吃了這個藥的原因。這個藥是要看的每個人身體素質情況來發作。唐司年之前和和霍東揚說過,唐家的那些傳說其實應該都是人為。當初自己的父親死的時候太突然,所以并沒有交待什么。但是唐司年一直都懷疑著這里面另有隱情,所以唐司年為了擺脫這樣的命運才會決定領養唐逸軒。
一方面他不想走上唐家男人的路,另外一方面他不想自己妻兒再出事,可是怎么防備著卻還是沒有防住,原來一直在作怪就是那個藥!
白茜看到的唐司年帶著自責的表情,她握著唐司年的手,“司年,這些事情都過去了,你不要擔心!”
“嗯!以后不會再有的事情發生。”唐司年回答。
白茜睡下后,唐司年親自去找夏越謙商量手術的事情。
夏越謙看到唐司年進來,語氣冷淡,“有事?”
“白茜同意做手術了。”
“是嗎?”夏越謙沒有多大的反應,“看樣子還是我老婆管用。”
唐司年看著夏越謙,“夏越謙,這次手術拜托你了!”
“哎……”夏越謙嘆了一口氣。“唐司年,雖然我們已經找到了那個病因,可是我現在擔心白茜的身體撐不住。我剛剛拿到了最新的檢查報告,她的身體狀況現在不宜接受手術。”
唐司年聽到這個消息后,臉色變白。“那……”
“現在先進行保守治療。”
“那么她……”
“讓她保持好的心態,配合階段性治療。”夏越謙提出建議。“接下來我們再進行手術。”
唐司年沒有說話,而是沉默起來。本來看到的希望現在變得渺小了。“夏越謙,手術成功幾率多少。”
“一半一半。”夏越謙回答。
從夏越謙的辦公室出來,唐司年看到了唐逸軒。唐逸軒剛才聽到了夏越謙和唐司年的對話。“爸,媽媽會好的。”
“逸軒呀,你和小喬的婚事一直被拖著了。”
“沒關系,這些我和小喬都懂得。”唐逸軒反過來安慰唐司年。
唐司年覺得欣慰,“這些年也難為你了。爸爸希望你不要放棄,堅持做自己。千萬不要像我一樣,現在才來后悔!”
唐逸軒點頭,接著扶著唐司年回去病房。兩父子就這樣一路聊著過去。
到了病房門口,他們兩個人看到很不可思議的畫面。白茜居然和夏云喬面對面坐著,兩人好像聊好一會。
唐逸軒剛想走進去,就聽到白茜的聲音,“逸軒,過來。”
“你沒事吧?”唐逸軒走過來先是問了夏云喬。
夏云喬搖頭。“我沒事。”
“哎,現在果然是媳婦比媽媽重要。”白茜帶著怨念著。“這個兒子都不是我的。”
“媽,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在想什么,我都很清楚。”白茜回答。“不就是想要結婚嗎!可以,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