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婷接著說:“我就喜歡單身,你別總想著要把我往外面推。”
“我推你是把你往聚寶盆里推,我可跟你講,一會化驗結果一出來,你必須跟我去相親。依我看,你得的也不是什么大病,成天把自己關在家里頭,不悶出病才怪。今天我給你介紹的這個人可是一個大律師,剛從國外回國,什么樣的離奇古怪案子只要他一出手,準能破。”
陳潔談起這名大律師就像談論自己的兒子一般,驕傲自豪。
“媽,你說的那不是律師,是偵探,職業還沒搞明白,還給我介紹對象。我可不去。”
“行行,你讓他當什么就當什么,媽可看好這個人了。人家也看好你了,昨天我把你的照片在網上給他發過去,你猜他電話中怎么說。他說阿......阿姨......我......我感覺......我倆合適。”
陳潔有滋有味的學起那名大律師兼大偵探的話。
何曉婷在床上向天花板翻了一個白眼,說道:“媽,口吃患者你也給你女兒介紹啊!”
陳潔連忙來到床邊解釋:“不是口吃,是人家看到你的照片后緊張,你想想,人家看了一眼你的照片就緊張到不會說話,如果當面見了你,更能喜歡你。”
母女激戰正酣,房門被人推開,一個醫生手拿化驗單站在門口。
“何小姐,恭喜恭喜,你沒有任何病,你懷孕了。”
陳潔幾步來到門口,差點撞到醫生,一伸手把診斷書搶到手中,像接到法院傳票一般,表情愕然,睜著大眼睛仔細看,確認每一個字都沒有寫錯。
“醫......醫生,你確定你沒有搞錯?這是我女兒的診斷書!麻煩你再看一下。”
醫生沒有把診斷書接到手中,肯定的說道:“不能錯。”
陳潔搖了幾下頭,小聲說道:“醫生,我女兒還沒有結婚,你說這事靠譜嗎?”
“大姨,現在這年輕人開放,未婚先孕很普遍,我接觸到這種類型的太多了,不足為奇。”
醫生沒空在此停留,轉身要走。
陳潔一把拉住他,和他一起來到門外,關上房門。說道:“這件事情可別讓別人知道,你知道就行了。我女兒還沒嫁人,傳出去不好。”
醫生似乎明白的陳潔所要表達的意思,說道:“大姨,只有一個辦法可以讓所有人都不知道懷孕這件事情。”
陳潔喜上眉梢,想天下還有這樣的辦法?急忙問醫生是什么辦法,可否一試?
“打胎。”
陳潔扭了一下頭,用眼珠子把醫生甩到十萬八千里外去了。
晴天霹靂,一個月以來,何曉婷很少出門,即使外出,為了防止狗仔隊跟蹤,必須頭戴帽,口戴罩,身上穿的衣服像大棉襖,外加一副大墨鏡,不可能被哪個男人盯上,難道身體會無攻自破?
肚子里頭的孩子,是誰的?
回到家中,陳潔把醫生的建議說出來。自己又將利害關系說出來,建議讓女兒打胎。
何曉婷堅決不同意,孩子都不知道是誰的,怎么能隨隨便便就打掉,應該保留證據,生下來然后找“嫌疑人”做親子鑒定。
陳潔說:“閨女,你快想一想,孩子到底是誰的?你不可能無性繁殖啊。孩子生或者不生是后話,首先要把他爸找出來,問問他,孩子生下來到底誰養。婷婷,你可不能讓這個孩子把你給拖累了,你還沒結婚呢。好日子在后頭,這下好了,出來一個累贅。”
“媽,看您說的,這可是我的孩子,怎么成了累贅了。好了,以后我生孩子我自己養。”
何曉婷進入到淋浴室,流水沖刷著她的身體,閉上眼睛,她擁有了足夠的思考時間。
排除其他可能,現在有兩個“嫌疑人”浮現在她的腦海中,一個是杜忠良,一個是白林峰。
杜忠良身在國外,無從下手,看來只能先在白林峰身上試探,用排除法。
從淋浴室出來,何曉婷撥打了白林峰的電話。
“林峰,我想和你見上一面。”
白林峰很驚訝,自己竟然可以得到何曉婷的主動邀請,自從那天晚上把醉酒后的何曉婷送回家,白林峰每登一次門,就要遭到陳潔的一番語言攻擊,自己成了罪魁禍首,成了把何曉婷灌醉的那個人。
“行,我開車去接你。”
語氣中,白林峰有一絲驚喜。
車上無話,兩個人在咖啡廳面對面坐好。
“曉婷,今天你找我來是為了什么事情?你知道嗎。這一個月來,我天天盼著能見到你,可每次登門......”
面對何曉婷,白林峰可不能直言不諱,在她的面前說陳潔的一點不好。
何曉婷心里明白白林峰要說什么話。
“林峰,我媽的脾氣就那樣,你別介意。對了,上次我在KTV喝醉后是你把我送回的家,我一直沒時間當面謝謝你,來,我敬你一杯咖啡,算是謝你了。”
何曉婷喝了一口咖啡,繼續說:“林峰,上次在KTV的時候你喝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