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忠良意識到了,田一畝現(xiàn)在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野心越來越大,他仗著擁有自己的不雅照片就敢橫行霸道,忘乎所以。這種人不狠狠的教訓他一頓他以后還會繼續(xù)用照片來要挾自己,明顯就是個無底洞。倒不如來一個魚死網(wǎng)破,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可能讓你好過。
“田一畝,做人可別太囂張。我可以答應你提出的各種要求,但是,你能否也讓我也心滿意足,銷毀所有的不雅照片。如果你辦不到這一點,我現(xiàn)在做什么都徒勞,所以,我們之間,最好簽訂一個協(xié)議,誰反悔了。后果自負。”
田一畝冷笑一聲,說道:“什么后果?”
杜忠良面色沉了一下,說道:“如果按照我們杜家的規(guī)矩辦事,誰反悔了,誰就把所有的財產(chǎn)都捐獻給社會,包括死后的遺體。”
田一畝內(nèi)心一驚,沒料到杜忠良的家族有如此狠毒的規(guī)矩。這規(guī)矩現(xiàn)在就仿佛詛咒一般套牢自己,令自己頭疼。用不雅照片甩掉豬腦袋兒子,總感覺不太劃算,因為自己可沒撈到任何好處啊。
田一畝不言語,猶豫起來,
“怎么,田一畝,你不敢和我賭。”杜忠良故意氣田一畝,將他一軍。
“這個......協(xié)議這件事情,我是個粗人......這么辦好不好......”
“田一畝,有錢了,怎么還小肚雞腸起來,如果不敢和我簽這個協(xié)議,就說不敢,別吞吞吐吐,裝結(jié)巴。”
杜忠良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怒視田一畝,這是要把他逼入死胡同里面。
田一畝感覺自己一下子由主動變成了被動,自己也沒明白是怎么形成的。明明是自己把柄在握,現(xiàn)在倒好,刀刃卻朝向自己的身體扎過來。
看著杜忠良高大的身軀站在自己面前,他改變了打法,突然把臉一橫,“哼”了一聲說道:
“杜忠良,你可別在我的地盤給我來橫的,我田一畝以前可是地痞無賴,我什么事情做不出來。你家里那個破協(xié)議算個狗屁東西,你算個狗屁東西,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到這里了,我說了算,我他媽的還不和你簽什么狗屁協(xié)議了,你滾,馬上滾,明天等著看報紙頭條,和我斗,你還嫩了些。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嗎?明天早上10點之前不把1000萬打到這張卡中,你就等著被記者圍堵吧。”
田一畝在杜忠良面前耍起了無賴,把口袋中的一張銀行卡扔到了茶幾上,將那根沒有抽完的雪茄重新含到嘴巴里面,抽了起來,身體肆無忌憚的往沙發(fā)上一靠,閉起了雙眼。
杜忠良失算了,他沒有料到田一畝使出了最狠的一招:把自己當成死豬,現(xiàn)在不怕開水燙了。
1000萬對杜忠良來說不算什么大數(shù)目。可這口氣卻咽不下去,真把這1000萬打入到銀行卡中,這只是一個開始,沒有終點。如果不打,對一個富二代來說,有點緋聞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可憐了何曉婷,她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
“1000萬打入到你的卡中,那些不雅照片是不是可以給我?”
杜忠良松了口,想用錢來擺平一切。
“我說道做到,錢你給我,照片你拿去。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非常公平合理。”田一畝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才說,內(nèi)心里不知道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杜忠良雖然已經(jīng)27歲,可涉世不深,在學校里面學的那些東西發(fā)揮不到現(xiàn)實中來,與老謀深算的田一畝比較起來,還嫩的很。經(jīng)田一畝這么一說,就要張口答應他提出的要求。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個身影闖了進來,杜忠良定睛一看,呆住了,進來的正是已經(jīng)梳洗打扮完畢的何曉婷。
原來令何曉婷昏睡不醒的迷藥在她的體內(nèi)漸漸消散,等她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陳雪絨在自己身邊。
“我是不是喝多了睡了過去,在你的婚禮上我失態(tài)了,真不好意思。怎么樣,這八抬大轎抬出來的婚禮還可以吧。以后啊,那田一畝要是再欺負到你了,你就告訴我,看我怎么想法設法讓他即花了錢又讓你高興。”
陳雪絨沒想到醒過來的何曉婷竟然如此關心自己,剛才自己還要用開水燙她的臉,現(xiàn)在想起來非常后怕。本來她就擔心杜忠良和田一畝談判會吃虧,自己一個女人也沒什么主意,正巧何曉婷這個時候醒了過來,她便感覺找到了可以依靠和相信的人,便一五一十的將田一畝如何威脅杜忠良的事情全盤托出。
何曉婷聽完,思考了片刻便有了對付田一畝的主意。梳洗打扮完畢后去見田一畝。
田一畝見進門的是干凈利索的何曉婷,內(nèi)心的不安煙消云散了,既然她能一個人走進來,說明藥力已過,身體沒什么問題。
“忠良,我們該走了,在這里打亂了人家的婚禮可不好。”
何曉婷若無其事的說話,眼中只看著杜忠良,沒把田一畝放在眼里。
“曉婷,我還有一些商業(yè)上的事情要和他談,你先回避一下好嗎。”
杜忠良不想讓何曉婷知道這件事情。
“哎呀,你看都幾點了,我表妹該擔心我了,我也不能把她一個人扔在咖啡廳不管吧,她才17歲,萬一讓壞人拐跑了,我們還要去報警,麻煩警察多不好。”
田一畝站起來插話:“你先不要說話,我和他有重要的事情談,對吧。”
杜忠良點了點頭,來到何曉婷身邊,悄聲說:“一些關于商業(yè)機密上的事情,你懂的。”
何曉婷聽清了這句話,可她卻說:“這就對了嘛。我們沒結(jié)婚之前啊你聽我的,這以后結(jié)了婚之后啊,你更要聽我的,好了,有事情回家去說,我們走吧。”
杜忠良一時間摸不到頭腦,不知道何曉婷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而在一旁觀看的田一畝更是傻了眼。
“什么?他們之間是男女朋友的關系?那我拍的那些照片有個屁用!”
“等等!”田一畝似乎反應過來,這可能是個騙局。
何曉婷哪管這些,拉著杜忠良的手就往門外走。
“杜忠良,你難道不怕明天上頭條!”田一畝行動緩慢,看著兩個人走出了房門,想用恐嚇的語言嚇住杜忠良。
杜忠良本想停住腳步,可無奈何曉婷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拉著自己,腳步停不下來。
何曉婷和杜忠良上了車,杜忠良心存顧慮,幾次想下車,都被何曉婷攔下。何曉婷啟動汽車,腳踩油門,這輛白色的奧迪A4就飛了起來,離開了田一畝的那棟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