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傲秋覺得自己越是看這個孩子,越是覺得眼熟,她以為自己覺得孩子眼熟是因為孩子長得比較像紀瀾希而不是蕭廷,但是她又仔仔細細的觀察著,卻發現孩子其實和紀瀾希長得并不像,可是到底是像誰呢?
徐傲秋認認真真的觀察著,忽然,腦海里出現了一個人,這不就是活脫脫的陸宴初小時候的模樣嗎?
這眼睛,這鼻子,簡直和陸宴初小的時候長得一模一樣啊!
紀瀾希推開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徐傲秋在呆呆地看著床上的紀諾承,看的很認真,連她靠近她都沒有注意到。
紀瀾希心生好奇,不知道她到底在發什么呆,便出聲詢問道:“媽,你在看什么?看承承么?怎么看的這么入迷?”
這個時候徐傲秋猛地回過神來,看向站在身旁的紀瀾希,紀瀾希不知道她為何突然這么看自己:“媽,你怎么這么看我?”
徐傲秋看著她,忽然想到她失蹤這一年多的事情,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孩子和陸宴初有關?
“瀾希,我問你一件事,但是你必須保證要和我說實話,不能騙我。”
她的態度這么慎重,弄得紀瀾希也緊張了起來:“你說。”
“你到底為什么要和蕭廷分開?這一年多以來你為什么要躲起來,瞞著我們所有人生下承承?”
徐傲秋的態度很嚴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紀瀾希,但是紀瀾希明顯在閃躲開她的眼神:“媽你怎么突然問這些事,我和蕭廷分開只是因為我覺得我們倆個不合適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
“那你為什么要躲著我們?為什么這一年多都不聯系我們?”
紀瀾希不說話了,但是徐傲秋卻抓著她的手,不依不饒的追問下去:“瀾希,你把話說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媽,這沒什么好說的,我只是當時和蕭廷鬧得并不愉快,所以我才會躲起來,我只是不想讓他找到,我在療傷而已,我并不是故意要躲著你們的。”在徐傲秋的逼問下,紀瀾希只能這么說。
“你騙人。”徐傲秋道:“因為和蕭廷鬧得不愉快你就要躲著我們?瀾希,到如今你就實話實說了吧?”
“我要實話實說什么?”
徐傲秋指了指床上的紀諾承:“承承如果是蕭廷的孩子的話,為什么不跟著他姓蕭而是跟著你姓紀?”
“很簡單,因為我覺得孩子就是我一個人的。”
“瀾希。”徐傲秋握住她的手:“你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宴初是我生的,我的孩子我怎么會不記得他小時候長什么模樣?承承這孩子和宴初小時候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聽到徐傲秋這么說,紀瀾希顯得驚慌失措起來:“媽,您在胡說些什么,你怎么會認為這孩子是宴初的?不是的……”
“但他也不是蕭廷的!”徐傲秋很肯定的道。
“承承是我一個人的。”
“瀾希!”
徐傲秋還想說什么,但是床上的紀諾承已經醒來并且哭了起來,紀瀾希連忙彎下腰將他抱起來,哄著她,徐傲秋見狀,也只能將肚子里的疑惑給收了回去,但是在她心里,她始終認為這孩子并不是蕭廷的,紀瀾希的態度也很奇怪,所以她覺得她肯定有事情在瞞著她。
……
陸宴初從醫院出來,沒有直接去陸氏,他想回去找蘇黎聊一聊,但是奈何回到家,卻沒發現她的身影,他本來以為她是去了婚慶公司的,但是卻從蓉姨的口中得知,其實她帶著陸莞爾回去陸家吃飯去了,是陸老太太打電話過來說想陸莞爾了,讓他們三個回去吃飯的,但是蘇黎并沒有等他,更沒有通知他,只帶著陸莞爾就回去了。
“陸先生,太太她看起來心情很不好……”蓉姨欲言又止的。
陸宴初知道蓉姨是為了他們好,他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蓉姨畢竟是作為傭人的,其實也不太好意思多說什么,但是她確實是真心想看到兩人好的,畢竟走到今時今日,都不容易,反正不管別人怎么說,她是覺得兩人很般配的,千萬不要因為什么原因而分開了,這樣的話,對陸莞爾也不好。
蓉姨笑著點了點頭。
陸宴初揚了揚手中的鑰匙:“蓉姨,我先走了。”
說完,他就直接出門去了,開著車又往陸家老宅的方向去。
其實昨夜他一夜沒怎么睡,精神不是很好,眼睛更是布滿了紅血絲,但是饒是這樣,他也覺得還是應該找蘇黎解釋清楚,他知道,嫌隙和矛盾放著的話,只會越加嚴重,所以兩人之間既然出現問題了,就應該迅速解決,不應該拖著,不然的話,對大家都不好。
他要告訴蘇黎,他與紀瀾希之間清清白白,什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