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蜜進去后,便看到和沈雅嫻一起喝酒的人是栗子。
栗子愛酒,更愛男色,這從法國運來的紅酒不容易得,這么好的機會,他當然不會錯過。
沈雅嫻給蘇蜜倒了一杯,蘇蜜接過,拿在手里,輕嗅了嗅紅酒的味道。
沈雅嫻看著她,好笑的說:“蜜蜜,你還怕我在里面下毒不成?”
蘇蜜搖搖頭,“媽你誤會了,我就是聞下這酒的味道。法國的紅酒,我還是第一次見。”
沈雅嫻本來就是打趣,沒有真的說蘇蜜的意思,蘇蜜也明白,所以都不曾生氣過。
蘇蜜喝了一口紅酒,這酒果然很香,入口那香味便飄散開來,醇厚的酒香在嘴里蔓延,一嘗便知道這是百年好酒。
蘇蜜雖然不懂酒,但是這樣好的酒,是可以喝的出來的。
蘇蜜看著沈雅嫻,臉上微微揚起一抹笑容。
實際上,沈雅嫻認識蘇蜜這么長時間以來,很少會看到蘇蜜露出這樣的笑容,蘇蜜笑了,她便高興的揚起眉頭。
“蜜蜜,你也不要怪晏南戈那小子,他身邊常年也沒有個女人,除了了助理,更是沒人會跟著他說話,我看啊,這小子是真的喜歡你,又不知道應該怎么做,所以才會想著把你捆在自己身邊。”
沈雅嫻是明白晏南戈的心思的,晏南戈不愛說話,也不會把自己心里想的說出來,這時候沈雅嫻要是不站出來為晏南戈說話,就怕蘇蜜會怨恨上他。
再怎么說,晏南戈也是他的親孫子,他不能看著晏南戈以后和媳婦兒真的鬧翻了。
蘇蜜的性子也確實是很烈,要不然的話,就怕她會因為這件事情怨恨上晏南戈,那沈雅嫻還要磨破了嘴皮子,再為晏南戈說好話。
還不如這個時候,他替晏南戈說兩句原因,那么蘇蜜也就明白了。
蘇蜜看著沈雅嫻,臉上露出些許復雜的神色。
她知道,就算沈雅嫻不說,她也知道。
她知道晏南戈為什么會把她留在這里,也知道,其實晏南戈的本意不壞,他會這樣做,單純的只是想要留住她。
其實這不難因為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離開。
只是蘇家的事情,讓她不得不在這種時候留在蘇家,她是要嫁給晏南戈的,所以她不希望,會在這種時候和晏南戈鬧出什么矛盾來。
“我知道。”
她點點頭,對晏家這樣說。
沈雅嫻笑了笑,臉上的神色十分和藹,“行了,蜜蜜,說說吧,你這個點過來找我,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
蘇蜜很少會親自來找他的,今天這不就來了?
“沒什么,我只是待在房里無聊,所以才出來走走。晏南戈在書房,我不好打擾他,就過來了。”
沈雅嫻了然,原來是這樣。
晏南戈不在房里啊,要不然,她也不會來找自己的。
沈雅嫻露出這樣的神色,讓蘇蜜覺得有點不自在。
那個……其實她也不是因為才來找沈雅嫻的,其實她和沈雅嫻之間還是有話可以聊的,只是兩個人以前聊不到一起去,所以她就很少會跟沈雅嫻說話。
沈雅嫻看著她,倒也沒覺得她這樣有多如何,便又給她倒了一杯酒。
“媽,南戈為什么會那么喜歡在書房?”
只要一有時間,基本上晏南戈都是在書房,蘇蜜完全想不明白這是為什么,所以就問了出來。
沈雅嫻了解,但是他欲言又止,顯然是不好說。
栗子在一邊,放下了就被,臉上的神色忽明忽暗,顯然也是明白原因的。
蘇蜜看著他們,好像知道了一些,“如果不方便說的話,我就不問了。”
估計是不方便說的,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露出這樣的神色來。
沈雅嫻尷尬的摸著鼻子笑了笑,“蜜蜜,你有沒有什么東西需要從蘇家給你帶來?我讓人給你去拿。”
“不用。”蘇蜜搖搖頭,“我可能也住不了幾天,就要回去,您也知道,我哥離不開我。”
蘇沐澤現(xiàn)在還太弱了,就把蘇沐澤一個人留在那里,她很是不放心啊。
沈雅嫻點點頭,“我明白,不過,只希望你有時間的話,就多過來走動走動,南戈很喜歡看到你,你這么多天沒來,他一直在發(fā)脾氣。”
搞得晏家人人自危,一個個都不敢得罪他。
除了李助理,甚至沒有人敢近身晏南戈一步,沈雅嫻也不例外。
蘇蜜驚訝,“所以這幾天,他生氣是因為我?”
“不然呢?”沈雅嫻感到很好笑的看著她,“你覺得,除了你,還有誰可以讓那個小子的心情變化這么大?誰可以牽動那個小子的心?蜜蜜啊,只有你,只有你可以。”
除了蘇蜜,他就沒有見到過,還有是可以讓晏南戈的神色有這么波動的。
印象中,這應該是晏南戈第一次生氣,結果還是因為蘇蜜。
蘇蜜摸了摸鼻子,心里竟然有一絲竊喜,晏南戈生氣竟然是因為她……
這樣看來,她在晏南戈心里的位置也是蠻重要的嘛。
夜色逐漸深了,沈雅嫻看著蘇蜜,笑了笑,“蜜蜜,他應該要回來了,你也回去吧。”
免得到時候晏南戈看不到人,還以為人離開晏家了,到時候再發(fā)一頓脾氣,他們可承受不住。
蘇蜜點了點頭,“好,我現(xiàn)在就回去了。”
她沖沈雅嫻笑了笑,又對栗子點了點頭,然后起身離開。
李助理立馬跟了上去,兩個人一起回到晏南戈的小院,這時候,晏南戈果然回來了,只不過他坐在那里,靜靜地,一動都不動,也不知道是生氣了,還是他就這么冷靜。
“老公?”
蘇蜜走近,感覺一屋子的冰冷氣息,立馬縮了縮肩膀。
晏南戈聽到她的聲音,緩緩抬起頭,那雙瀲滟的鳳眸里波光詭譎,一絲冰冷在眼底流轉(zhuǎn),他看著蘇蜜,淡淡地問:“去哪里了?”
“我去找咱媽了,和他喝了兩杯酒,百年的法國紅酒,味道真的不錯呢。”
晏南戈周身的冰冷逐漸退去,他沒說話,房內(nèi)再次陷入安靜之中。
半晌,他輕聲道:“以后去什么地方,先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