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蜜的無辜讓楊落臻立馬變得尷尬起來。
她往外面看了眼,幸虧晏南戈還沒回來,不然聽到蘇蜜的話,定要以為她是在欺負晏南戈的心肝寶貝了。
“蘇小姐,你別哭,我不是這個意思。”
楊落臻連忙拿起旁邊的紙巾,放在蘇蜜手里。
蘇蜜握著紙巾也不擦,那小模樣看起來可憐極了,就跟被楊落臻欺負了一樣。
“楊小姐,一定是老公對我這么好,然后你不高興了。”
“我沒有。”楊落臻矢口否認,從她身邊站起來,“蘇小姐,你別胡說。你是晏少的媳婦,晏少對你好也是應該的,我沒有欺負你,你不要哭呀。”
誰知道蘇蜜的眼淚越掉越多,楊落臻跺了跺腳,就差喊她一聲小祖宗了。
這時,晏南戈帶著護士從外面走進來,他看到蘇蜜哭得稀里嘩啦的,心疼的不得了,可楊落臻這個礙事兒的女人站在這里,臉色立馬沉了下去。
他壓下眼底的心疼,拿紙擦掉她臉上的眼淚,聲音沉沉,“怎么又哭了?”
蘇蜜抽噎了兩下,委屈的不答話。
那護士把針從她血管里拔了出來,放上棉花,讓她按著。
見狀,晏南戈主動用棉花按在她扎針的地方,免得血管里的血流出來。
“乖乖別動。”
晏南戈半抱著她,語氣是那么不容置疑。
蘇蜜哽咽的把臉埋在他衣服里,晏南戈感覺心里有一根弦被觸動,咯噔了一下,很想把她緊緊抱在懷里,但還是克制住了。
兩分鐘后,晏南戈丟掉棉花,看到她的小手腫了起來,走去洗手間弄了條熱毛巾,再把熱毛巾敷在她手上。
“謝謝老公。”
蘇蜜抽泣著,肩膀聳了聳,眼眶紅通通的,好像一只可愛的小兔子。
護士給她換了一只手扎針,然后囑咐她不要亂動,不然再鼓針就只能扎別的地方了。
護士出去后,晏南戈再次無視楊落臻,沉冷問著:“剛剛疼哭了?”
蘇蜜抿了抿唇,狀似無意地抬起頭,看了看楊落臻。
楊落臻趕緊擺手,往后退了一步,“晏少,跟我沒關(guān)系,我沒欺負蘇小姐,我和她說話,說著說著她就哭了。”
晏南戈看向楊落臻的眸光十分陰冷,讓楊落臻覺得毛骨悚然。
晏南戈在這里一直陪著蘇蜜打完針,等她睡了,才起身離開。
楊落臻跟著陪了那么久,她看晏南戈走了,也趕緊跟著出去。
“晏少。”
楊落臻的聲音讓晏南戈停下腳步,他轉(zhuǎn)過頭,聲音淡淡,“楊小姐還有別的事嗎?”
“那個……”楊落臻尷尬一笑,扭捏地盯著自己的腳尖,“晏少,我想請你吃頓飯。”
“抱歉,我沒空。”
晏南戈冷冷扯著嘴角,說完這么一句話后,快步離開了醫(yī)院。
楊落臻緊緊咬著唇,一臉的不甘心。
她轉(zhuǎn)頭看了眼蘇蜜住的那間病房,那間病房房門緊閉,兩名護工已經(jīng)進去照顧了,她忿忿不平,剛剛晏少寧愿自己動手照顧蘇蜜,也不讓那兩個護工插手,真是讓人太嫉妒羨慕了!
可是,她是楊家的小姐,不相信,她沒有辦法讓晏南戈喜歡上她。
到時候,她一定要讓晏南戈淪為她的裙下之臣!
彼時,晏家別墅,蘇沐澤在蘇蜜的房間里查出了一點眉目,他把李嫂叫過來仔細盤問,篩選了幾個人,最后只剩下麗薩可能進過蘇蜜的房間。
李嫂說,那麗薩和劉總一起過來,夫人讓她帶麗薩在家里轉(zhuǎn)轉(zhuǎn),期間廚房的湯煮好了,她下去關(guān)火盛湯,也不知道麗薩有沒有進過蘇蜜的房間。
但那時麗薩在二樓打轉(zhuǎn),可能會進蘇蜜的房間,她覺得麗薩那個柔柔弱弱的姑娘做不出那種事情,就一直沒提麗薩,現(xiàn)在想來,每個人都很有嫌疑。
蘇沐澤那張英俊的臉上出現(xiàn)幾分為難,麗薩和蘇蜜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真會做下這樣狠毒的事情嗎?
這麗薩可是劉總的女人啊,她也是商業(yè)的小姐,應該做不出這種掉身份的事情吧?
蘇沐澤想了半天,還是給晏南戈打了一個電話。
晏南戈聽了蘇沐澤的話,臉色并不好看,但是不排除麗薩有這個嫌疑,他告訴蘇沐澤,這件事情他會幫助調(diào)查,蘇沐澤就把電話掛了。
蘇蜜住院這幾日,除了劉總,嚴溫文也總是往醫(yī)院跑,他來的次數(shù)比劉總還要多,每次對蘇蜜又照顧得十分周到,蘇沐澤看在眼里,一直夸他熱心善良。
一開始,蘇蜜覺得嚴溫文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直到后來嚴溫文給她盛雞湯,寧愿自己被燙,也沒讓雞湯灑在她身上,她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看在嚴溫文這么勤快體貼的份上,她可以大方一回,以前的事情可以不計前嫌,等她出院了,就不變著法的折騰他了。
這天,晏南戈開完會,又來看蘇蜜,這是蘇蜜最后一天住院,醫(yī)生說她恢復情況良好,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因為護工和家人的細心照料,蘇蜜腳心的傷口已經(jīng)不影響正常走路了,今天她臉上的紗布也拆了,除了額頭上有兩道傷痕,其他地方?jīng)]有看到痕跡。
醫(yī)生也說了,玻璃在她臉上劃得不深,所以不用擔心破相問題,等過一段時間,她臉上的傷痕自然而然就消了。
晏南戈來的時候,葉瑩去找醫(yī)生了,病房里只有蘇蜜和兩名護工,兩人看到晏南戈進來,自覺地在外面等著。
“老公,你又來啦。”
蘇蜜穿著拖鞋在地上來回走,她的個頭到晏南戈的肩膀,一抬頭,那張異常俊美的面容映入眼底,讓她悄悄彎起了嘴角。
真別說,晏南戈長得比嚴溫文帥多了。
“明天我會來接你出院。”
“真噠?”
蘇蜜兩眼放光,明天是周五,一周里他最忙的一天,他竟然愿意舍棄公事,過來接她?
“寶貝,我會騙你嗎?”男人低沉暗啞的聲音悠悠飄來,蘇蜜沒有忘記他如同惡魔的那一面,趕緊縮了縮脖子,討好地笑著回:“不會,老公對我最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