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嫣然沒有想到疼愛了自己那么多年的父親會如此絕情的將她趕出家門。沒有孟家的庇護,她連自己該去哪里都不知道。
只能憑借手上僅有的現金臨時找了一個旅館住下,這不過是一個僅有一張床、四面墻的破舊客房罷了竟然就要七十塊前一晚上。她以前出門習慣了刷信用卡,是以身上并沒有多少現金。
所以,就算是七十塊一晚的旅館她也只能住幾天罷了。
而幾天之后,她該何去何從,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而這一切,都是蘇蜜那個賤人害的。
一提起這個名字,女子美麗的雙眼里迸發出一抹極為陰寒的恨意,她發誓,只要還活著總有一天要將今天所吃的苦頭還給那個女人。
隨后,她都晚上睡覺,白天一大早便偷偷的跑到晏家大門口去偷偷查看,連續幾天的蹲點監察,孟嫣然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晏家的保姆幾乎是每天早上七點半準時出門買菜。
而晏家的上下,只有這一個保姆,蘇蜜和晏南戈都早出晚歸,可只有周末休息時會呆在家里。
一個計劃在孟嫣然的腦海里逐漸形成,這一天,她約了陳靜在晏家附近的咖啡館見面。電話打通的時候,陳靜還有些納悶,這電話號碼她并不認識。
“喂,請問你是誰?”
“我是孟嫣然。”
孟嫣然,她當然知道。這女人之前一直愛慕著晏南戈,并且恬不知恥的好幾次想gou引后者,卻屢次被蘇蜜打敗的一個可憐女人。而且聽說她并不是孟家的親生女,現在圈內的人都知道昔日的孟家千金現在已經被趕出了家門,過的猶如喪家之犬了。
于是,隔著電話便挺聽到了陳靜諷刺的笑聲,“不知道孟家大小姐找我做什么?我很忙,沒空和你聊天。”
“我知道你也討厭蘇蜜,我可以幫你對付她,待會九點發咖啡館見面如何?”女子當然很生氣對一個保姆的女兒諷刺了,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偉大計劃,這點屈辱又算得了什么呢?
陳靜猶豫了一下,一邊是不太相信孟嫣然,另一邊卻是對蘇蜜的怨恨。
最終,是后者占據了上風,她輕聲的回答道:“好,我答應見面。”
九點,星巴克里還沒有什么顧客,輕柔的鋼琴聲緩緩的流淌,坐在靠窗位置的女子一身紅色一字肩的荷葉邊短洋裝,巴掌大的臉上帶著一股墨鏡,羊駝色的寬邊漁夫帽遮住她的半張臉。
唯一能看清楚的,便是女子的唇。
她的口紅,顏色是那么的妖嬈而艷麗,微微的抿了一口咖啡,動作優雅得體。
一時間,惹得店員不斷的看了過來。
大早上的,一般很少有人會坐下來喝一杯咖啡,而她總是看著手上的表,應該是在等什么人。沒過多久,大門被推來了,另一位膚白貌美的年輕女子走了過來。
她徑自的走到了紅衣女子的對面坐下,將手上的卡地亞粉色箱包放在了一旁,“直接說吧,找我做什么?”
孟嫣然摘下了臉上的墨鏡,白皙的面容上帶著笑意的看著她,“不要心急,先喝杯咖啡吧。”
女子挑了挑一字眉,翹著二郎腿的往后一靠,“你真的有辦法對付蘇蜜那個賤人?”
“嗯嗯,但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陳靜沒有禮貌的打斷了,“但是什么?”
“需要你的幫助。”孟嫣然將自己的計劃從頭到尾和她說了一遍,陳靜越聽臉色變得越發的沉重起來,“不不不,這絕對不行。我媽她只是一個沒有文化的傭人,什么都不懂。這萬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辦?”
“我保證不會連累到阿姨,再說了,她錄好視頻之后我會給你們兩百萬離開A市。”
說實話,陳靜很懷疑她拿得出兩百完嗎?
“而且,我不相信你心里對蘇蜜沒有半點怨恨,這事情不僅是在幫我,也是在幫你。我已經不是孟家的大小姐了,所以,配不上晏南戈。接下來,只要蘇蜜一出事,你和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感情深厚。這一切,還不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水到渠成的事情不是。”
孟嫣然混跡高級社交圈那么多年,這點察言觀色的本領還是有的。感覺到女子心里有點動搖了,她立刻添油加醋的說:“我說的這一切都是真心話,陳小姐你長得漂亮,學歷也高,那個蘇蜜根本一點也比不上你。”
得到了情敵的恭維,陳靜異常的高興,她以為這個孟家大小姐落魄后開始自卑了,所以這才明白了自己的魅力所在。
她說的很對,那個蘇蜜有什么好的,晏南戈一定會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選擇自己。
“好,我答應你。我這就回去說服我媽?”
她一口答應了下來,孟嫣然原本以為自己還要多費很多口舌,沒有想到這個xiong大無腦的陳靜竟然那么好忽悠。接下來,便只要等著蘇蜜出丑了。
于此同時,蘇蜜累了一整天剛好從公司回來。
一進屋,就發現門口胡亂的堆放著許多的鞋子,這讓有點潔癖和強迫癥的她感覺到十分的不適。于是,女子蹙著秀氣的眉進屋了,“張嫂,門口的鞋子怎么不整理一下啊。看起來似乎有點亂。”
不僅是門口,進入客廳時蘇蜜這才看到,桌子上還有一件燙壞了的襯衫,這可是她送給晏南戈的第一件禮物。
“夫人,你回來了。”
“這衣服怎么回事?為什么會壞了?”因為過于激動,她不自覺的聲音有些大。
張嫂突然便哭了起來,用手擦了擦眼淚極為委屈的說:“夫人,這家里實在太大了,就我一個人工作。不僅要買菜煮飯,還要打掃和整理衣服。我實在是不小心弄壞的。”
“之前不也是你一個人嗎?”
“所以我一直沒有和夫人你說,我實在是忙不過來了嗚嗚。”
蘇蜜見她一直在哭,責備的話也無法繼續,拿起那件襯衫,低著頭滿臉怒氣的回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