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門口兩個男人的爭鋒相對。
屋內(nèi)。
蘇蜜走到床邊的時候,蘇玥人都還沒怎么清醒。
蘇蜜雖然是中了藥,可宴南戈是個溫柔的人,身上看著可怕,實際上不過一兩天就能消失掉。
蘇玥卻不一樣。
宴南戈這個人,很有些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意思。
并且是加倍償還。
蘇玥給蘇蜜下了藥,雖然藥效不算怎么厲害,但性質(zhì)實在惡劣。
宴南戈就讓蘇玥也嘗試了一下這種藥。
倉促之間來不及找到相同的,還是霍城給提供的。
藥效比之她給蘇蜜用的那種要稍微強一點,也更容易激起人的興奮度,卻不會像那種藥一樣讓人迷失。
只是會讓人產(chǎn)生一些幻覺,然后開始亢奮。
好處就是不會上癮,壞處就是,用了這種藥,真的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蘇玥當(dāng)時是宴南戈看著她把藥吞下去的,她很清楚宴南戈是在給蘇蜜出氣,結(jié)果不管她怎么哭訴求饒咒罵都沒用。
宋辰用的那種是專門針對男性的,只為助興用,后遺癥更小。
畢竟蘇玥可擔(dān)不起惹怒宋辰的后果。
而結(jié)果,就是兩個人糾.纏到了一起。
他們兩個本來就不熟,蘇玥還心懷畏懼,又被體內(nèi)藥物所驅(qū)使,宋辰更糟糕一點,他從來不是那種產(chǎn)生欲.望之后會憋著的人。
對蘇玥更不會有什么憐香惜玉的心情,畢竟蘇玥這個人,按照他的想法,敢算計他的人,不弄死就是他心情好了,難道還敢奢望其他?
于是兩個人的戰(zhàn)場就比較凄慘。
床單被褥還是原來那套,上面星星點點,都是欲.望的痕跡。
蘇玥更慘一些。
男人欲.望上頭的時候,尤其是被算計的時候,是不會有什么溫柔體貼的想法的。
身上那些痕跡就不用說了,最重要的是她身上動過的那些地方。
削掉的地方還好,填充的地方多多少少都有點移形換位。
尤其是硅膠下巴。
已經(jīng)不在正確的位置了,而是微微向外凸起。
乍一看上去,跟她的下巴上多長了塊兒肉似的,連躺下這塊兒肉都平不下去。
還有鼻子,上次倆人打架,蘇蜜比較刁鉆,就是照著蘇玥的鼻子去的。
這鼻子遭受重創(chuàng)剛修復(fù)沒幾天,今天看著竟然又有點歪了。
猛的一看,跟鼻子上突然多了個斜著的塑料板似的,總之,慘不忍睹。
而蘇玥呢,她竟然還沒醒。
蘇蜜可不耐煩等她醒來,她撿了個相對干凈的地方,照著蘇蜜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蘇玥因為愛惜自己的臉的緣故,其實睡覺的時候一直很警覺。
但她太累了。
為愛鼓掌這種事情,相愛的人做起來,有心體諒可能不會太累。
可如果兩個人里有一個是純粹為了發(fā)泄的話,那作為被發(fā)泄的一方會累是必然的,更不要說被發(fā)泄的那一方多方考慮下還不敢反抗,更不敢提什么要求讓自己能夠輕松點。
尤其是宋辰還是被下了藥的,雖然理智還在,但身體的難受可不是忍忍就能過去的。
這種情況下,這場情事是真的堪比一場經(jīng)年累月的戰(zhàn)爭了,蘇玥不累才是奇怪了。
可再怎么累,愛護自己的臉早已刻在了靈魂里,蘇蜜這一巴掌下去,蘇玥立刻醒了。
醒了第一件事就是先護著自己的臉,隨后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一下子瞪圓了眼睛尖叫道:
“蘇蜜!又是你!”
“是你!都是你對不對?”
“你居然害我,蘇蜜你怎么這么惡心……”
“啪。”
又是一巴掌。
“你打我!”
“啪。”
又一巴掌。
“你……”
“啪。”
“……”
“啪.啪.啪……”
一臉好幾巴掌。
直到蘇玥巴掌大的錐子臉腫起來,蘇蜜才停下來揉了下自己扇耳光扇到疼的手。
講真,打耳光不能直接用手。
看來下次還是要準備一把折扇。
用手打臉自己太掉份,用扇子打臉就風(fēng)雅多了。
蘇玥被打的兩眼淚汪汪,卻不敢大聲哭出來。
她聽到門口兩個男人的聲音了。
有宴南戈,也有宋辰。
一個是強喂自己咬的人,一個是自己想陷害的人,這兩個男人,蘇玥一個都惹不起,也一個都不想面對。
說實話,今天宴南戈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就后悔了。
她一直覺得宴南戈這樣的男人,怎么可能會真的愛上一個女人?
他會看上一個女人美麗的皮囊,卻永遠不會真的愛上某個女人的心靈。
愛情?
對宴南戈這樣的男人來說未免太過可笑。
就連上次她去堵蘇蜜時宴南戈說的那些話,她也只覺得是宴南戈不想在她面前掉面子,所以才說些甜言蜜語來哄蘇蜜。
雖然說她也覺得宴南戈說甜言蜜語的樣子,是有點可怕。
可是如果那個甜言蜜語的對象如果換成自己的話,那可就太美.妙了。
女人的容貌是一時的,男人新鮮過后就會忘掉,可是賢惠的賢內(nèi)助卻是永遠的。
蘇玥甚至早就想好了,如果她嫁給宴南戈,等過了新婚蜜月期,宴南戈喜歡什么樣的女人,只要告訴她,她就可以為他牽線,甚至幫他尋找,只要宴南戈別跟外面的那些女人弄出孩子來,她都不在意。
結(jié)果她的打算千般好,宴南戈找到她的時候,她甚至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完,嘴.巴里就被塞了藥。
如果這都不是愛,那什么才叫真愛?
蘇玥第一次清晰的意識到,原來宴南戈說的都是真的。
她后悔了。
真的,她是真的后悔了。
可這個時候,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宴南戈喂了她藥,這一茬可能已經(jīng)揭過。
更讓她絕望的是,宋辰。
明明她都算計好的,可為什么宴南戈會知道?居然還及時趕來救了蘇蜜?
難道他們一直有聯(lián)系?
她已經(jīng)不再奢望宴南戈的感情,可對蘇蜜,卻更是恨意盎然。
都是蘇蜜。
如果不是蘇蜜,她又怎么會落到現(xiàn)在這種地步?
還有宋辰,再加上宴南戈,這一個個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真不知道他們是瞎了眼還是怎么的,居然一個個的都看上了蘇蜜。
蘇蜜這個賤人到底哪里好?
一個為了她不惜花錢買股份進蘇氏,就是為了近水樓臺先得月。
一個為了她更是不惜放下身段對付她一個女人。
她惡狠狠的看著蘇蜜,眼淚刷刷的往下掉也不擦,鼻子歪了也像是沒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也忘了捂住,眼中的仇恨仿佛要變成刀子把蘇蜜給射成窟窿:
“蘇蜜,你先別得意,就你這樣的騷貨,也就是宴南戈還沒認識到你的真面目,等他知道了你是什么樣的人,你以為你還能像現(xiàn)在一樣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