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瞎說就瞎說吧。”
宴南戈根本不在意沈雅嫻的態度。
至于沈雅嫻生的那個孩子,他也從沒把那個現在還不太會走路的小屁孩子當自己兄弟。
也就是因為宴臨和沈雅嫻都沒起到什么好榜樣的緣故,在別人都青春萌動的時候,宴南戈對男女關系只覺得煩。
蘇蜜的出現純屬突然。
當然,對蘇蜜的感官有所改變,除了以前說的那些原因,還有蘇家父子對感情的態度。
蘇建業為了一雙兒女,哪怕是年紀輕輕就變成了鰥夫,也沒有借口幫忙照顧兒女什么的再娶一個年紀小的。
以蘇建業的身份,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會得不到?
但蘇建業硬是連個小姐都沒找過,而是就這么陪著一雙兒女到了現在。
蘇沐澤可能是受了蘇建業影響,哪怕是上學的時候有無數女孩子給他遞情書表白什么的,他也從來不像別的富家子那樣,仗著長得好身世好就為所欲為的亂來。
當然,他還不知道蘇沐澤差點為了曾經的心上人差點把自己逼死,還以為是被最親近的人背叛想不開,可就算知道了,除了說一句這個人太過重感情外也不會說什么。
因為重感情,就不會背叛感情。
而宴南戈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背叛感情的人。
他之所以只有霍城這一個好友,除了倆人是一起長大的外,跟霍城在感情上比較單純也有很大關系。
當然,霍城是因為要求高加上還有點感情潔癖所以寧缺毋濫,雖然原因不同,但殊途同歸。
蘇蜜作為蘇建業的女兒,蘇沐澤的妹妹,身上應該有同樣的特質。
宴南戈有點走神,沈雅嫻卻差點嚇的跳了起來,哪怕宴南戈沒有追根究底,自己卻有點驚慌失措。
這一刻,多年前的陰影再次籠罩了下來。
他知道了。
他全都知道了。
他什么時候知道的?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為什么不早點警告我?
不,等等,他不一定知道,他肯定是瞎說的,瞎貓碰上死耗子,我不能慌,不能亂,一慌亂就會被他發現的。
穩住,穩住。
可到底心虛,哪怕告訴了自己無數次要穩住,要冷靜,不管神情還是言語還是不由自主的開始閃爍:
“本,本來就是你瞎說,我,我可是你.媽,你,你不要聽其他人胡說八道……”
宴南戈扯了下嘴角,扯出一個僵硬的笑,還未張口就把沈雅嫻嚇的夠嗆:
“你,你要是真的喜歡蘇蜜,你,你就這樣吧,我,我本來也是為了你好……”
宴南戈不再嚇她,只要她以后別來給他添亂,她的日子過成什么樣,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就像沈雅嫻仗著宴南戈是她生的,總覺得自己說什么宴南戈就得聽一樣,宴南戈對他的這個母親也了解頗深。
緊緊是嚇住她還是不夠的。
以沈雅嫻的性格,能安分個一段時間不錯,等過段時間,還是會跳出來搞三搞四,比如說給他塞女人,或者干脆找男人勾.引蘇蜜什么的,這種事情沈雅嫻也不是做不出來。
為了能讓她更安分一點,宴南戈直接對準了她最害怕的點:
“我想,母親應該沒有忘記爺爺臨終前寫的遺囑才對,有一條的內容,我記得律師是當場念給您和我父親聽的,您應該還沒有忘記吧?”
當然沒有忘記。
沈雅嫻想罵街。
那個老不死的,死就死吧,臨死居然還給她下套。
什么只要她惹的宴南戈不高興了,宴南戈就有權收回她手里的所有股份。
別看她手里的股份不算多,只有3%,可宴氏大啊,光是每年的分紅就夠她過上好日子了。
再說宴南戈也大方,她日常花銷都是宴南戈出錢,她自己的分紅當然就留下來了。
豪門生活這么多年,她比閆秋月那個只知道把錢攥在手里的蠢貨強的,就是知道錢生錢,所以分紅的錢基本都用來做各種投資了。
所以沈雅嫻別看只是一個離婚的老女人,可手里真的不缺錢,不然那些男人也不可能前仆后繼的往她懷里撲騰。
要是折騰的宴南戈不高興了,沈雅嫻毫不懷疑,宴南戈絕對會收回她手里的股份。
她還想從宴南戈手里扣更多的股份呢,怎么能容忍自己手里的東西被宴南戈給搶走?
到時候沒了股份全靠宴南戈養著,哪怕知道以宴南戈的性格不會少她錢,可是不是自己的怎么可能安心?
天吶,這情形光是想一下就快要窒息了好嗎?
蘇蜜。
都是蘇蜜這個賤人。
沈雅嫻咬牙切齒的想,等著,別以為結婚就完事兒了。
現在結婚又怎樣?結婚多年都還能離婚呢。
況且蘇家現在要全靠宴南戈養著?
年輕人嘛,為了愛情沖昏頭腦可以理解,她就不信等宴南戈醒悟之后還會這么堅持要和蘇蜜在一起。
等宴南戈的新鮮感沒了,她倒要看看蘇蜜能落得什么好下場。
還有宴南戈,不聽她的話,她就等著看笑話好了。
想到這里,沈雅嫻忐忑恐懼的心總算是稍微的安定了一些。
現在,她只要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而以蘇蜜的性子,沈雅嫻才不會相信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會只有宴南戈這一個男人。
等宴南戈到時候頭頂一片青青大草原的時候,他才知道誰是為了他好。
想清楚這些問題,哪怕還有些恐懼,沈雅嫻還是變得稍微冷靜了一些:
“你也不用一直把你爺爺抬出來,要不是為了你好,你以為我會愿意管你這些事兒?你知道不知道你直接拒絕那些女孩子我有多丟臉?你就不會稍微委婉一點或者拖上個三兩天再拒絕人家嗎?你這樣很沒風度你知不知道?”
“算了,我知道我說什么你都聽不進去,我也不費這個口水了。”
“我只有一個忠告,既然你選擇了蘇蜜,那你記著,這是你自己選擇的,以后不管發生了什么事,可別后悔了又怪我沒事先提醒你。”
“蘇蜜可不是個安分的女人。”
意味深長的說完這句話,沈雅嫻就走了,看身影,頗有點狼狽逃竄的意思。
宴南戈神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