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這句話,仿佛按了某個開關,蘇蜜突然之間就冷靜了下來。
宋辰這個人,在交往到分手那段時間她算是看透了。
這就是個流戀花叢恨不得所有女人都心中只有他,活似不死在女人肚皮上這輩子就算白活的東西。
他活著的人生目的,就是為了打樁。
要說宋辰愛她,說路上隨便一條狗愛她都比宋辰愛她的可信度高。
而他勾.引女人的手段也非常高明,不然她當初也不會栽他手里。
值得慶幸的是,她始終藕保持了一絲理智,所以才能在發現宋辰真面目的時候干脆的抽身而去。
她以為他們已經分手,可惜宋辰不這么想。
就他話中意思,蘇蜜覺得,他可能是為了沒有睡到她而不甘心。
呵。
這是不想承認在她這邊踢到了鐵板?
就這樣還是宋家選定的繼承人?這樣的繼承人,如果真的接手了宋家,宋家會很快被他玩完吧?
蘇蜜眼眸微垂,掩飾了某種一閃而逝的寒光,不再試圖掙扎。
宋辰察覺到頓時有點滿意,也放松了對她的鉗制。
“蘇蜜,你說,宴南戈有哪點好?他有的,我都有,他能幫你的,我也能幫你,你為什么偏偏讓他來幫你?我們這么多年的情分難道是擺設嗎?”
你和我能有什么情分?
蘇蜜在心中諷刺的一笑,面上卻絲毫不顯,反而唇角微勾,露出了男人最想看到的勾人的微笑。
朱唇輕啟,吐氣如蘭。
“宋辰,你是真的愛我嗎?”
“當然!”
宋辰有點奇怪蘇蜜態度的轉變,卻也沒有徹底放開她。
“那,”蘇蜜輕輕的舔了下下唇,粉.嫩的舌尖欲露含羞,半遮半掩的挑.逗著眼前的男人,“你不想得到我嗎?”
蘇蜜本來就是那種極艷的長相,平時面無表情的樣子都有男人看了撞墻,更不要說這樣刻意的勾.引了。
最關鍵是,宋辰從沒見過她這幅樣子。
蘇蜜在他面前,一直是矜持的,矜持而驕傲,哪怕談戀愛,也不肯低下漂亮的頭顱,天生就等著別人來跪舔。
可是現在,這個女人,終于要屬于他了。
宋辰的心跳驟然加速。
最重要的是,蘇蜜之前已經跟了宴南戈。
宴南戈,他們這一輩嫉妒又羨慕的人,也是從小被父母在耳邊嘮叨的那個,別人家的孩子。
宋辰本身對處不處的根本毫不在意,但一想到玩弄宴南戈的女人,就有一種隱秘變.態又扭曲的興奮。
——你宴南戈再怎么牛逼,你的女人我不還是誰了?
你再牛逼有什么用?
這頂綠帽子你戴定了。
“你……”
蘇蜜卻不給他退縮的機會,一只手拽住他的領帶往懷里一拉,另一只手卻往下探去。
按鈕一按。
宋辰興奮到有些潮紅的臉瞬間扭曲了起來。
“啊……”
他慘叫一聲,突然捂住下身翻到在地,在地上不停地翻滾哀嚎。
蘇蜜冷笑著甩了甩手上的防狼電棍。
高跟鞋踩的咔咔響。
她一腳踩住宋辰胸口,用鞋跟用力的擰了擰。
“宋辰,該說你什么號?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咱們路歸路,橋歸橋,不要再來招惹我。”
“可惜啊,你這人,什么都會,就是沒學會聽人話。”
“自從你回來,我就為你準備了這道大餐,怎么樣?滋味不錯吧?”
宋辰仇恨的盯著她。
“蘇,蘇蜜,你,你行,你等著!”
“我干嘛要等?”
說著,蘇蜜彎腰,手中的東西又狠狠的懟上了剛才攻擊過的部位。
宋辰這次連哀嚎都發不出來了,臉上疼的褪盡了最后的血色,慘白如紙,翻著白眼,頭上,脖子上,手腕上,凡是露出來的部位,豆大的汗珠爭先恐后的冒出來。
蘇蜜微微勾起唇角,大大的眼睛微微瞇著,像一只偷入人間的小惡魔。
“宋辰,你說,如果我現在把你廢了,你以后是不是就能安分下來了?”
“……”
宋辰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來。
“可惜啊,我沒你那么臟,放心,我會讓你好好活著的,當然,我也會給你留點紀念品。”
說著拿出手機啪.啪.啪九連拍。
宋辰恨得咬牙切齒,哪怕感覺去了半條命,還是堅持著努力開口:
“蘇,蘇蜜……”
蘇蜜不理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宴南戈有點驚奇。
這個女人不是剛離開?還是有什么東西落下了?
打死他都不相信蘇蜜是想他。
別的女人會柔情蜜意,這個女人所有的聰明都用在了守住自己的家業上。
一接通電話,果然。
只不過宋辰?
宴南戈想了會兒,才想起糾.纏蘇蜜的那個宋家的繼承人,神情立刻嚴峻了起來。
“行,后續我來處理,你先走吧。”
他倒是沒想到,蘇蜜這么有能耐,居然直接把宋辰給放翻了。
也對,這個女人本來就不是那種會輕易認輸的人,某種程度上來說,比很多男人還好強好勝。
宴南戈本來想讓安保把宋辰帶出來送走,想了想,還是親自走了一趟。
白術早就到了,他卻沒讓他跟著,而是自己去了地下車庫。
到地方,就看到宋辰還在地上躺著。
估計已經緩和了過來,雖然身體還有些抽搐,卻并不厲害。
他走到他跟前站定,過了好一會兒,還沉浸在劫后余生里的宋辰才發現自己面前站了個人。
還是自己最討厭的那個人。
神色一變,宋辰就想起來,可是防狼電棍的電力太大,他現在還渾身有點酥麻無力,就像離開了水的魚一樣,彈跳了一下,卻找不到生存下去的希望。
只能讓自己就這樣狼狽的出現在自己最討厭最恨的人面前。
“你來干什么?來看我的笑話?”
“是,我連個女人都搞不定,可是宴南戈,你也別得意,蘇蜜這個人我最了解了,她當面可以對你柔情無限,下一刻就能翻臉無情,我就是你的前車之鑒,宴南戈,你就是缺女人,選女人的時候也睜大點眼。”
“可別到時候被蘇蜜捅了刀子,才來跟我哭是難兄難弟。”
宴南戈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都這個時候了,這個人居然還不忘挑撥離間,就這樣的人,也被宋家那個老狐貍給巴巴的選為了繼承人?
宋家這是有多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