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門口的時候就讓冷爵先回去,而自己一個人恍恍惚惚的回到了房間。
孩子在程溪那邊,那天被抓進牢房的時候她有跟程溪說過孩子被下藥的事,也不知道現在情況怎么樣了。
頹廢的躺在床上,她打個電話過去,等待對方接通之后,問道:“我已經出來了,孩子怎么樣了?”
程溪剛支吾了一聲,甜甜的聲音就在對面響起:“媽媽,媽媽你是不是回來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線,他總算是放心了,勾起嘴角:“對呀,今天媽媽有點累了,明天媽媽去接你們好不好。”
果果有些失望的應了:“好吧。”
然后又換程溪接電話:“你放心他們有遵守約定把藥給了孩子,我已經帶孩子去檢查過了,已經沒事了。”
“嗯,謝謝你啊,我有點累了,就先不說了。”
“好,你好好休息。”程溪也不再多說,掛了電話。
世界又陷入了安靜之中,她看著灰蒙蒙的天花板,眼見的就要墜入夢鄉,腦子里卻突然想起突突聲,她猛然驚醒,嚇得一身冷汗,原來是有人敲門。
打開房門,進來的卻是她最不想見到的人——舒嫣然。
她本來反應想要關門,對方連忙卡在門口,無奈之下只好讓她進來。
“你到底想干什么?
雖然拍了拍自己的衣角,笑得十分詭異:“不請我喝一杯?”
木婉清捏了捏手心,轉身去廚房給她弄了杯茶水,然后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說吧。”
“雖然被判了刑,但是卻緩期了三年,我勸你在這三年里安分守己,不然我會讓你好看。”
木婉清咬咬牙,面上十分冷靜:“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舒嫣然歪起眼角,突然站了起來,靠到她面前,手指伸她的包里,把她的手機拿了出來。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是不是還想錄我的音?木婉清我告訴你我可沒有木婉柔那么傻。”
她連手機都沒有看直接扔在沙發上,木婉清不知道該笑她太警惕了還是太自作多情了,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那方面。
但是她也沒有解釋。
“我今天來就是來警告你的,還有戰時御是我的男人。”
木婉清懶得應她的話,別過腦袋,心里卻難受極了。
看到不為所動的表情,舒嫣然不甘心,又添油加醋:“對了也許你不知道吧,戰時御為什么要替罪,其實吧,最開始木碗柔還不忍心指認你,但是因為他的替罪,木碗柔便瘋狂的把罪名推在你身上。”
頓了下,笑聲有些刺耳:“木婉清啊你還真是可憐,以為有兩個孩子就能說出一個男人的心嗎?他的替罪絲毫不起作用,只是為了推進木碗柔保他的心。”
木碗清感覺腦袋突出跳動,疼得她意識煥然,她不相信。
對方仿佛知道她的想法,嗤笑一聲,一臉同情:“你應該知道,戰時御是一個有責任心的人,不然也不會因為木碗柔因他無法懷孕,放棄你也要娶她。
同樣的,他對你也是因為責任,兩個孩子。但是他并不愛你,而你又不放棄兩個孩子,所以只有毀掉你,孩子就是他的了。”
木婉清想到木碗柔曾經說過的話,戰時御確實想要孩子,可是她不放手。
如果舒嫣然說的是真的,那一切動都對的上去。因為木碗柔來找自己,就是因為戰時御。
她心如刀割,氣的渾身發抖,而舒嫣然也不多說什么,落下最后一句話:“哦,對了。我告訴你姐姐,你因為故意殺人被判死刑,她現在估計已經崩潰的也想要死掉了吧。”
話落,大笑著離開了。
木婉清雙腿發軟,癱坐在地上,捂著臉,滾燙淚水從指縫中流淌出來,捧也捧不住。
哭過之后,她已經心累得哭出來了,去洗了一個澡,收拾了一身,一段過程中回想到了法庭當天。
那個司機,還有自己的姐姐,他們在說話之前,好像都有看見過舒嫣然和戰時御,所以他們是串通好的。
不想那么多,還是準備去看一下木碗柔。剛下樓,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外面。
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靠著車,點了根煙,白色的煙圈模糊了他的臉龐,點點星火在白晝之下忽暗忽明。
木婉清停住腳步,就看了一眼,準備繞開道,那人直接沖了上。
三步作兩并走,直接來到她的身后,抓住她的胳膊。
出于本能,她直接推開身后的人,怒目相對。
“你怎么了?”戰時御沒有想到她的火氣這么大,被拍開的手背都的紅印子。
“戰時御,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一個人?你還有心嗎?玩弄別人是不是很有意思?”
戰時御皺眉,咬牙重新抓住她的胳膊:“你到底在說什么,我怎么你了?”
木婉清低了下腦袋,深呼吸,冷靜下自己的情緒:“我問你,你為什么要替罪?”
“我想要保護你。”他的回答沒有一絲猶豫。
木婉清捂著臉冷笑,眼眶通紅,就怕被對方看見,也怕忍不住流淚。
“那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給我替罪了,所以木婉柔才這么瘋狂的指認我。”
戰時御神色凝重,悻悻放下手:“對不起。”
“放過我吧。”這是她最后一次說這句話,她已經傷痕累累,快要死掉了。
但是也是這句話讓戰時御感到害怕,重新把手拉了回去:“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想到會這樣。只是想要保護你,所以……”
木婉清看清了他的虛偽,忍不住咆哮,總是把他的手拍開:“戰時御,你還在騙,你這么聰明,難道不會想到這種結局嗎?”
戰時御有些急了,雙手緊扣她的肩膀:“不是的,面對你出了事,我根本沒有多余的心情去思考。”
木婉清心臟漏了半拍,有那么一時,她相信了他,但是轉瞬即逝。
她別過目光,掙脫,瘋狂的跑開了。
等到來到醫院的時候,情緒才穩定了下來,根據記憶找到木碗柔的房間,可是里面去空空如也,格局倒是凌亂不堪。
在這個時候,正是病人休息的時間。